【酒巷笙歌】 【原创】谢谢你,哥(小甜文,小沙雕,m/m)【酒巷笙歌】 【原创】谢谢你,哥(小甜文,小沙雕,m/m)嗯…养成系,小攻把小受带回家养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一个小少年浑浑噩噩地在街上走着,手臂像散架了一般,嘴边还有一抹血迹,额头也有被打的痕迹。现在已经是夜里一点,少年想:就让我离开这美丽的世界吧,我好痛苦啊。一下子无力地跌倒在人行道上,有些绝望了闭上了双眼,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
此前一辆车驶过,看见了倒在路旁的小孩,赶忙停车。车上的司机和一个比小孩大一点的少年下了车,拍拍他的脸,没见醒。抹完他的脸感觉手黏糊糊的,凑近一闻还有些许的腥味,少年赶紧拿出了纸巾擦擦手。
“秦叔,先带他去医院吧,处理完再带他到派出所,等他的家人来认领。”,“是。”说着便抱起了小孩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车上,直奔医院。
消毒水消毒的时候给小孩疼醒了,抓住了身旁的少年的衣服,一副要哭的表情,但也知道不能动,只能不安分的动动脚。少年看向他,这眼睛简直装得下星辰,又大又有神。少年轻轻拍着他的胸膛安慰她,小孩也安静了下来。
等一切都结束,少年前期小孩的手,走在医院的走廊上。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少年变声期慵懒又带点苏的嗓音,让人听了沉醉其中。
“我叫张明洋。”到底是小朋友,声音明亮而清澈。
“那你几岁啊?”,“十二岁。”少年震惊了一秒,十二岁,连他的肩膀都没到,而且还瘦瘦小小的,是营养不良吧。
“那哥哥叫什么?”小孩甜甜的奶音让少年心都软了下来。
“我叫张泽轩。今年十五岁。”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的爸爸妈妈呢?为什么一个人晕倒在街道上?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张泽轩的声音明显严肃了几分。
“我从孤儿院逃出来了,本来有一对夫妇已经想到要收留我了,但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对夫妇的男方酗酒,我怕,我跟他们住在一起我真的怕。”
“你是孤儿啊,对不起,那你为什么被人打了?”
“我肚子饿了,身上有没有钱,在地上看见了一个馒头,我以为那个看有没有人要的,我就捡起来吃了,然后就有三五个男人追着我,他们手里还拿着啤酒瓶,我跑不过他们,就被打了。他们一看见我已经奄奄一息了,就逃走了,我有强撑着站起来,最后还是支撑不住了,就晕倒了。”张泽轩我进了他的手,对他说:“你愿意和哥哥一起回家嘛?”,“和哥哥一起回家嘛?”
“和哥哥一起回家?”,“对,明天就去孤儿院把你领养了。”
“我不想回孤儿院了。”,“我知道,明天就回去一会儿,以后都不用回去了,就呆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和哥哥回家了,好不好?”
还没等张明洋答应,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个电话给妈妈。
“妈,我们可以收养一个小孩儿吗?我一直都想要个弟弟。”
“可以啊,拿个小孩儿多大啊?”,“十二岁。”,“十二岁,大了点哎。”,“但是他很乖的,你先让我把他带回家,您再看看能不能收养好不好?”,“嗯,好吧。”
放下手机,低头看着小孩,小孩也抬头望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小嘴憋着,一副要哭的模样。
“别哭啊,我妈说可以让你住我家了。”,“我都听到了,只是说带回家看看。”
“那你就要表现得好一点了哦,让我妈妈喜欢你,不就可以收留你了嘛。”,“我一定会表现的很好的。”
“好,我相信你。那现在和哥哥回家吧。”,“好。”小孩明朗的笑起来,眼角弯弯的,超级可爱。悄咪咪问一句,有人看吗张泽轩和张明洋一起回了家,爸妈都睡着了,也不好意思再叫醒他们,于是两个少年轻手轻脚地回到张泽轩的卧室,两个人睡在一张大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小孩早早的起了床刷牙,张明洋做了早餐,那样子和味道都相当不错,张泽轩要对他刮目相看了,小三岁的弟弟,会的东西这么多,自己要向他学习。
“哎,这是哪位小朋友啊?”一个很和蔼的男声传出来,张明洋有些慌张地转过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应该就是哥哥的父亲了。
“叔叔好。”张明洋鞠了个躬,甜甜的叫了一声。甜美的嗓音让男人心里一软,立即反应过来,这就是昨天晚上妻子跟自己说的要领养的小孩。
“小朋友你好,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张明洋。”
“小朋友你好。”,“哦,阿姨好。”妈妈也出来了。
“爸妈,一会儿要去孤儿院,办理领养手续。”,“好,吃完早餐就去。嗯~这个早餐很好吃哎。你做的吗,明洋?”
“对,我做的。”张明洋羞涩地挠挠头。
等一切都做完,张明洋和院长拥抱,然后回家。
“明洋,可以叫爸爸妈妈了。”,“哦,好,爸爸妈妈。”完全不认生。
“明洋,上完小学了吗?”,“我在孤儿院长大,没上过学呢。不过我很聪明的。”
妈妈点了点头。在路上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你真的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了,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把你的本性暴露出来,不要藏着掖着没做真实的自己,知道吗?”张泽轩教导着他。
“可是我把本性暴露出来,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怎么办,毕竟我跟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啊,我真的害怕我有一天会做不好又把我丢出来啊。”
张泽轩的父母一直在门口听着,夫妻俩对望了一眼,父亲敲了敲门。
“儿子,我可以进来吗?”,“进吧。”
“明洋,我跟你说,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无论怎样都不会把你抛弃的,如果你在家还藏着掖着,你过得不舒服,我们也不好啊。”,“真的可以随心所欲吗?”
“不是随心所欲,而是不要把自己的性子藏起来。你可以闹脾气。”
“这里有一份家规,如果你犯错了,那由你哥哥来罚你。”张明洋双手接过家规。爸爸妈妈就出去了,张明洋开始认真的阅读这上面的文字。
1、禁烟禁酒,2、乖乖听话(生病的时候不吃药,是要挨打的哦)。3、作息规律,饮食健康,不许熬夜。4、不能挑食。5、不能打架。
张明洋看见这不能挑食这四个字就有些犹豫了,因为他今天早上吃面的时候就把葱花挑出来了,但爸爸妈妈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哥哥的目光不太一样,张明洋扯了扯哥哥的衣角。手指指着这四个字。
“对啊,不能挑食,我今天早上可看见你把葱花挑出来了,以后再这样要爱罚哦,你看你瘦成什么样还不多吃点长高高。“老公,要不直接和他哥一个学校吧,那所私立学校是初中和高中一起的。”,“但是学费有点贵哎。”
“但是价钱有点贵哎。”,“没关系,我们努力赚钱,咱把孩子领回来,就要让他和老大一样的待遇。”,“好,可以。”
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少年玩的很好了,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张明洋在张泽轩的严厉注视下,捂着鼻子把葱花吃掉了。二、
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时间,两个小孩都去了学校上学。但张明洋的情况有点特殊,没有靠小升初,直接通过面试就进来了。不得不说私立中学的环境和学习氛围真的一流,过了几天开心的校园生活,但接下来就不这么顺利了。
张明洋没有靠小升初,而是面试直接进学校的,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年级。也进了一些小混子的耳朵里。
有一天他们放学,去张明洋厕所门口堵他。虽然是一样的年纪,张明洋却要比他们矮一个头。
“听说你是没有靠小升初的啊,直接面试进来了。”,“对啊,那不能证明我厉害吗?你们在这堵我什么意思啊?”张明洋其实一点也不输他们。
“你哥我可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他有个弟弟啊,你不会是孤儿吧。”,“你算哪根葱啊,你就一定要知道我个有弟弟吗?你是什么啊?跟踪狂?”
“这小嘴挺利索的啊。”上来一拳把张明洋打倒在地上,张明洋也不甘示弱的会踹他一脚,但对方胜在长得高力气大,没几下就打的张明洋无法还手。
“你们干什么!跟我走,”此时一个老师正好在此处经过,看见高个子的欺负张明洋。于是提溜着他们的校服领子,一路提到办公室。
“你俩干什么呀啊?这么不安分?刚开学才几天啊!就打架,你们挺牛啊。”,“是他先动手打我的。”张明洋有些委屈的说道。
“我不管是谁先动手的,你们两个,我看在事儿小,不想开除你们,你们就一人计一个小过。今儿个星期五了,别再给我出什么事儿了。快回去。”
这下午张明洋都在憋着气,低着头一路走到门口,不想又看见了那个混混,身旁还多了些人,即使低着头想装作看不见的走过去。但那些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拿出水杯对着今天中午被打伤的脸,张明洋是真的不想理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直接加快步的走了,但后面还是有几个人跟着。
他们朝他推搡着。张泽轩加快步伐走上去,把弟弟挡在了自己身后,几个混混看见是高一的,打不过,于是惺惺地逃走了。转身看着张明洋,嘴角和眼角的伤,一看就是打架打的,而且一看即使处于下风,若不是老师恰巧经过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张明洋抬起头来看他,在他的眼神里大概看出了心疼、生气和无奈。
从把张明洋带回家到现在,撒泼打滚,撒娇卖萌,张明洋都不在话下,总惹得他哥哥没得脾气。但现在不一样了,小朋友触犯家规了,不教训不行了。
张明洋心里十分慌张,因为从校门口出来到现在,张泽轩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这是第一次见他哥这样子啊。
“哥,你理理我嘛。”回到家,看见爸爸妈妈都不在,才敢把委屈全部爆发出来。
“我为什么要理你。”张泽轩还在生着气的回答道。
“我错了,我不该打架,呜呜呜。”,“我问你,每天都能在学校看见哥哥感觉怎么样?”
“当然开心啊。”,“但是你知不知道,私立学校她是可以开除人的,你要是因为打架被开除了,你就见不到哥哥了。”
“可是,是他们先打我的啊,呜呜~他们还骂我。我忍不住。”,“我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敢保证,你这个星期回学校之后,他就一定不会再去找你麻烦。”
“那你说,触犯了家规,该怎么办?”,“我错了,请哥哥责罚。”张明洋紧张兮兮的抓着衣角。
“去房间把戒尺拿出来。”不敢反抗,还是乖乖的回房间拿了。
拿着戒尺端在手上举过头顶,非常标准的姿势。张泽轩十分惊喜,也甚是满意,但不能就此心软。
结果戒尺,道:“把裤子脱了,趴我腿上。”
张明洋懵了,颤颤巍巍地叫了声哥。
“不用害羞,我是你哥,都是男的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有的我也有,趴这儿。”小家伙慢吞吞的脱掉裤子,张泽轩也留给了他一条遮羞布,毕竟这是初犯,一会打怕了就不好了。小家伙脱好裤子,乖乖的趴在张泽轩的腿上。啊啊啊啊,终于发出来了,太严了“把头扭过来。”过了半天小孩没反应,张泽轩扶额,皮又痒了。又在他红肿的臀部轻拍了一下。张明洋这才红着眼睛把脑袋转过来。
“知道错没有?”声音温柔但沉稳。“知道了,我不该跟别人打架的,呜呜,哥不会不要我吧,呜呜~”
“傻子,当然不会,你是我弟弟啊。”张泽轩温柔的抚摸着小孩的头。
一只手抓住了裤子边缘,张明洋急忙把手伸过去阻止他。
“不脱裤子怎么上药。”张明洋小心地收回手,拿着枕头把自己的脑袋好起来,小屁孩害羞了。
张泽轩扯下裤子就看见红红的两团,甚至还有一点点肿。不禁奇怪的想,是我手劲儿太大了,还是小孩的皮肤太嫩了。我才打了二十下就这样了。
张泽轩把药轻轻地涂抹在那里,但用力去压的时候,小孩不安分地扭起了屁股,又打了一巴掌在小腿的地方,小孩才不敢动了。
听见盖盖子的声音,小孩立马把手伸到后面。
“不要穿起来这么快,一会药被擦没了,就这样晾一会儿。”小孩羞红了脸。我太难了,刚做完政治题,手有点软,字丑包容一下“你以后一定要多吃饭啊,这么矮,别人肯定会欺负你啊。”,“这长高又不是我说了算。”小孩把脑袋我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明洋啊,哥哥和你保证,从后天晚上回到学校开始,那个人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哥跟你保证。”,“你怎么知道的。”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还疼吗?”小孩要了摇头,药也干的差不多了,张泽轩把小孩抱到浴室,让他站在浴缸里面。
“脱衣服。”,“干嘛呀?”,“洗澡澡哦。”
小孩确定了哥哥没有懂什么奇怪的心思,才放下心来全身脱光。这几个月来到家里,真的没怎么胖到啊,还是一身的骨头。
“多吃饭知道吗?哥哥心疼啊。”,“我会的。”小孩所在浴缸里满脸通红,双手捂着自己那里,整个人都是粉粉的。
张泽轩帮他全身上下都照顾了个遍,才把他捞起来擦身子穿衣服。一起走到厨房,看见冰箱上的便利贴:儿子啊,爸爸妈妈要出去旅游哦,在家照顾好弟弟^_^。
“哥哥教你做饭好不好?”,“好啊。”小家伙甜甜的笑起来,张泽轩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
一切都做完,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香。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家伙真的越来越皮,但没犯什么大事,就打两下吓唬吓唬他就完了。但是人有生病的时候嘛。
和同学出去玩儿,为了帅气,十二月份十多度的天气,就穿了件卫衣和牛仔裤,在超市里面还好,但在室外等爸爸妈妈来接的时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两条小细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因为家里在南方,也没有暖气,所以在家也是一样的冷。洗了个澡穿着高领毛衣暖暖和和的从浴室里出来,一会儿没进被窝,也没穿别的衣服,得,感冒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但早上起来还是把被子踢了出去,并且露出了小肚皮,窗也没关紧,冷风呼呼的出进来,那叫一个爽啊。伸出手关窗,还是不愿意从被窝里钻出来。感觉头昏脑胀的,眼花缭乱,只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个天昏地暗。
“起床了,小懒猪。”,“嗯~别叫我,好累啊。”
“嗯?好累!昨天出去玩玩疯了吧。”,“哎呀,不是,就是不舒服。”
张泽轩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这烫手的温度。“你发烧了。”,“嗯?发烧了?”
“快拿测测多少度。塞进去。”张明洋不情愿的把体温计塞进去,五分钟之后,张泽轩皱着眉头看着温度计上的红柱。
“很严重吗?多少度啊?”,“你小子,今天完了,四十度了。赶紧去医院。”
“爸爸妈妈呢?”,“他们都出去工作了,快穿好衣服,去医院。”出门的时候张明洋裹成了一个球,腿是真的细,里面穿了秋裤还穿外面还穿得下牛仔裤。戴上帽子口罩还有围巾,也舍不得让一个发高烧的人走这么远的路,从出门到地铁站,都是张泽轩背着的。
去到医院挂了号,等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他们。总的来说就是着凉了,再加上风寒。
“打一针。”,“打一针什么?”张明洋缩在衣服里面,害怕地问道。
“打一针退烧针,不疼的啊。”医生见到这么萌的小孩,也是心都软了,一起逗比之前轻柔了些。
“哥我不想打针。”,“不行,打了针就不难受了,你看你现在难受吗?”张泽轩连哄带骗的把张明洋带到注射室,张明眼看见护士受伤的退烧针就不安的在张泽轩怀里挣扎。在这些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怕就不要看。”护士走过来,张泽轩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拽下他的裤子。张明洋在他怀里挣扎着,护士的脸色都有一点点变化了。在小孩的小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虽然不疼但是声音很像,小孩羞的不敢动了。张泽轩两只长手臂按着他的头,消毒进针。“嗯~”小孩屁股抖了一下,哥哥的手也在打针的地方四处游走,这一针打的不算太疼。
一米七的张泽轩抱起一米四都不到的张明洋简直不要太轻松,在医院拿药排队的时候都是抱着的。
回到家,张明洋愁眉苦脸的看着那一袋药。药丸胶囊还好,但这是中医院,退烧的药都是中药。在哥哥的监督下捏着鼻子把咬一口灌了下去,差点要吐出来了。因为张泽轩盯着,最开始的时候都有好好喝药,但后来是真的喝不下了,想尽办法把张泽轩支出去,要么拿水,要么拿衣服,就在这个时候把药倒到下面。每次还很聪明地到剩一点点了,等听到哥哥的脚步声的时候再把那一点点喝了。每当这时候个个都会夸他乖。
但喝了这么久的药也不见好,虽说小孩子抵抗力差一点,也不至于这样吧,张泽轩开始察觉出了异样。
这一天张明洋喝药的时候还是在耍小聪明,张泽轩进来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窗台,看见有棕色的液体,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有在乖乖喝药吗?”,“有啊,我可乖了。”
“那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小孩坐着不动,张泽轩轻松的抓着小孩的领子把它拎过来,指了指窗台上棕色的液体。道:“这是什么?”
“我哪儿知道这是什么啊?”,“你再撒谎?”小孩怂的缩缩头,张泽轩一抬手,小孩麻溜儿地滚回床头,用被子裹紧自己。
“是不是把药倒出去了?”,“是。”张明洋垂头丧气地讲到。
“那犯错的小孩应该怎么办呢?”,“打,打屁股。”小孩红着脸讲到,眼睛一骨碌的看着张泽轩。“你想打多少下,自己报个数。”,“四十。”,“行,你想怎么挨?”张明洋脸红着趴到张泽轩腿上,身后一凉,把秋裤脱了下来。
拿过桌子上的戒尺,轻轻的抵在小孩的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嗯~”,小孩的手够不着地,只能抓着张泽轩的裤子。
“啪啪啪啪啪啪啪”,“啊~疼。”张泽轩隔着裤子看见刚刚挨打的地方已经有一点点肿起来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嗷呜呜呜~”小孩紧紧的抓住张泽轩的裤子,身体痛的微微颤抖。
打了三十来下,小孩哑着嗓子哭,还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猛烈的咳嗽者。张泽轩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打太重了。放假戒尺,打手覆在屁股上揉着,小朋友也逐渐地停止了哭泣。
“哥哥,你还没打完。”,“你想挨完吗?”,“嗯~哥哥还没打完。”张泽轩超级满意小孩这个态度。最后几下放轻了力气,拍在小屁股上。
张泽轩把小孩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刚刚挨了打的屁股,哪受的了,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飙出来了。在床上虚虚的跪着,双手环着张泽轩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抽着气。
张泽轩狠下心来,扒拉开他的手,让他坐下。小孩哭的更大声了。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吃药。我疼,不要发我做了,好不好?”张泽轩刚想问,小孩就先开口了。
“好,哥哥知道你知道错误了,但是这次知道了不代表你下次不会再犯呢。你看你一个多星期了都没好,难道你不难受吗?吃药是苦,但是好得快啊,你不好好吃药,就不能吃糖,吃蛋糕了哦。”
“哥哥我保证不会再犯了,呜呜~我疼。”,“好,哥哥知道,哥哥给你上药好不好?”张明洋乖乖的趴到床上,也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上药的过程中既是疼的紧也只是哼唧几声。
“哥哥我想喝水。”,“好。”张泽轩那根吸管插在被子里给他喝。
“睡觉吧,弟弟。晚安。”,“哥哥晚安。”四、
把弟弟领养回来已经很久了,这天去叫张明洋的时候,不对劲了。
“起床啦小懒猪。”,“呜呜呜~哥哥。”一去弟弟房间就听见弟弟在哭的张泽轩心都揪了一下,赶紧走过去抱着张明洋,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他。
“怎么啦?怎么哭了呢?”,“我做噩梦了哥哥,我,呜呜…梦见…你们不要我了。”,“为什么梦见这种事呢,不会的,不会不要你的,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傻弟弟。”把弟弟哄过去吃早餐,眯着眼睛看了日历才知道,到今天把他领养就来已经过了半年了,为什么做了这个梦,不会是预感到了什么吧。
吃过早餐,两兄弟照常的去上学,分别之前还是跟往常一样给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两兄弟都有感觉,父母的感情没有之前这么好了,父亲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冷着个脸,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母亲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照顾他们,问他们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都没有问了。这一个星期,张泽轩都提心吊胆的,一天有三次被老师提醒上课走神的。晚上也是心神不宁的,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周五放学到初中部接弟弟的时候,弟弟拥抱着他突然哭了出来。自己也有一种伤感的感觉,但现在只能先控制好弟弟的情绪。把鸭舌帽盖在弟弟脑袋上,让他自己先回复一下心情,等地铁的时候才把眼泪止住。
一回到家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父母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紧张。张泽轩懵了一下,张明洋吓得躲在后面,抓着张泽轩色校服。
“儿子啊,爸妈跟你说个事儿,爸妈和平离婚了。”,“离,离婚!”张泽轩颤抖的说完两个字,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在身后的张明洋早就已经哭了,还时不时传来下鼻子的声音,听的人好生心疼。
“儿子,你想跟谁?”父亲发话了,必须做出个选择。张泽轩颤抖着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我要跟谁,看打官司把我分给谁吧,我先说一句,我不要和他分开。”张泽轩把手伸到身后护住弟弟。“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我可以回房间吗?我想冷静一下。”张泽轩颤抖着说,父亲没有做声。张泽轩便领着张明洋回房间,轻轻的关上门。在这个时候,他不想闹脾气,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瘫倒在了床上。
张明洋也陪着他在床上,揽着他的腰,泪水浸湿了床单的一大片。
“哥,你说这…会不会…只因…因为我。”张明洋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抽泣,断断续续地问道。
“傻孩子,当然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不要乱想。”张泽轩捂住小孩的脸,手环着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怀里挤,力气大的似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张明洋忍不住咳嗽起来,张泽轩这才反应过来,松开张明洋。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这几天在学校真的太累了。
这个星期两兄弟请了两天假,因为要打官司了。
法庭上:
“张泽轩,你想跟谁?”,法官问道。“我想跟父亲。”张泽轩眼神坚定的回答道。母亲微微一颤,儿子为什么不想跟自己呢?
“那明洋呢?你想跟谁?”,“我也想跟爸爸。”张明洋瑟瑟缩缩地说道。……
最后,两兄弟都判给了父亲。回到“家”,张母亲吻了两个儿子一口,并说道:“儿子们,我知道你们以后可能会过得很苦,但是,请记住,不要把自己的善良藏起来。知道吗?”看见两个儿子都点着头,母亲满意地笑了笑。两个儿子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两兄弟望着母亲离开的背影,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喊着复杂的情绪,这一切都太突然,还没有准备好什么,就直接把我们判给了父亲。牵着张明洋的手又紧了紧,张明洋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回抱给了张泽轩。
“你们俩还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帮爸爸整理东西?”两兄弟听见了赶紧去。
张泽轩突然感觉到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不过没事,还有两年半,他就成年了。可以带着弟弟远走高飞了。有人吗五、
“儿子啊,我跟你说一件事,我要去国外生活,你去不去,如果你不去的话,这套房子就留给你和你弟弟住。”,“你是外面有人了,不要我们了,对吧。”,“哼,对。”,“好,我知道了,我不去国外。”,“那你自己在家照顾好弟弟。”
这时张泽轩已经十七岁了,一米八二了,张明洋也十四岁了,一米六三了。两年长高了二十多厘米,也是很厉害了。不过和哥哥比还是只来到哥哥的胸膛。
青春期的小孩都会有些叛逆,特别是缺少了父母的管教,哥哥有高三了,忙着学业,小朋友好像学坏了。
“明洋,一会儿要不要去打游戏啊?今天星期五了,一会儿数学课就不听了,听了也听不懂。”,“打游戏,好啊,我要玩cf。”,“好勒。”
又和门卫打好了招呼,塞了钱给他,让他说他们请假出去了。 于是四个同学就在宿舍关门的时候偷偷从后门溜出去,脱掉校服放进书包里面,走进一个无良网吧,里面都是未成年人。四个初三的家伙就在里面玩起来,忘了时间。但还是在最后十五分钟的时候流进学校了,最后十五分钟,老师都不在,是用来打扫卫生的。最后成功的让他哥哥接到他,没有产生任何怀疑,一切OK,让张明洋产生了一种疑惑,是不是以后都可以这样,不被发现,还可以玩游戏,今天我还没玩够呢。
张泽轩把手搭在张明洋的肩膀上,一路都在逗他弟弟。
“杨洋有没有好好听课啊?哥哥现在要准备高考,没这么多时间管你了,你也要中考了,管好你自己知道吗?自律。”,“知道了哥,你好好备战高考,我好好备战中考,OK的啦。”张明洋给哥哥甩去一个安心的笑容,张泽轩心满意足的回房间。
张明洋锁上门,掏出手机和死党聊天聊地聊人生,就是不了写作业。张明洋想着:反正我聪明,学习好,就算不认真复习数学照样考个一百二。聊天聊到十一点多,突然意识到一个字都没写。赶紧拿出练习册做题,做到语文和英语脑袋发昏,逐渐失去意识。张泽轩是文科生,英语和语文好的不得了,可张明洋差的就是语文和英语,这下,明天有他好看的了。“起床,懒猪。”一早上醒来张明洋就张开双手要抱抱,张泽轩无奈又宠溺地走过去把他抱起来。
“多大了还这个样子。”,“我多大都是你弟。”,“好好好,我弟弟,我要好好宠。我的好弟弟。”张泽轩站起来拍拍弟弟软软的屁股,”去刷牙吧。”
张明洋认认真真地刷了四分钟呀,并且把脸洗干净,精致的猪猪男孩一天的周末生活就此开始。可这个星期显然不会那么精致。
张泽轩看见他吃早餐的时候就在犯困,眼睛半眯着,看起来很没精神。
“昨晚熬夜了吗?”,“嗯…熬夜写作业了。”,“以后别熬夜,对身体不好,写作业的质量也不会好到哪去。物理数学化学我不用多管你,文科的语文英语还有政治全部都给我看看,知道没有。”张明洋听到这命令的语气,无奈的点点头。
“哥,我想出去玩儿,周末了。”,“快中考了,玩儿什么?中考过后有三个月时间玩儿,还玩儿不够吗?中考完再玩儿啊。”什么都没再说,没给张明洋狡辩的时间变回房间去关门了。张明洋也赶紧回了房间,拿出了卷子来,昨晚因为困得失去意识,所以字丑的不能再丑,现在赶紧用搜题软件把语法选择拍下来,急急忙忙地抄了答案。中午饭也是在混沌中吃完的,张泽轩起了疑心,他倒是要看看张明洋在搞什么猫腻,于是等他睡着后,轻轻的打开门搜索起来。这时,好巧不巧,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兄弟,下次玩有些别玩这么晚了,我昨天差点被我妈发现了,吓个半死。
张泽轩打开手机,微微一笑,回了句:很晚吗?凌晨两点不算晚吗?
“哦,好吧,我知道了。”张泽轩关掉手机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明洋,叹了口气,不是我想打你,这是你自找的张明洋。
在自己房间里面刷着题张泽轩,耳尖地听见了张明洋的动静,放下笔去会会他。悄悄地靠近门口,打开门。房间里面的张明洋急急忙忙地回过头,把手机塞进抽屉里面,自以为做的很好,但这些小动作和这一脸紧张全部被张泽轩看在眼里。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嘿嘿哥,你怎么来了呀,有什么事吗?我很认真复习的。”张泽轩正用一种戏虐的表情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现在知道害怕啦。手机拿出来我看看你在干什么。”张明洋不为所动,张泽轩走上前去,想拿出手机却被张明洋抓紧了。
“松手。”听见他哥眼里坚定的声音,怂了,放开了手机。张泽轩拿起一看,小猿搜题:英语语法填空。
“哦,搜题啊,你这样搜题学的会吗?考试的时候不照样不会。”,“我考试的时候会做的。”张明洋小声无力的狡辩着。
“还有啊,你昨晚熬夜干嘛了啊?”,“写作业啊,我可认真了呢。”张泽轩眯眯眼,笑起来。兔崽子说谎眼睛都不带眨的的,都跟谁学的。
“哥,你别这样,我害怕。”,“哟,现在知道怕了,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还不打算说实话吗?”张明洋默不作声。手机还在张泽轩手上,在手机上点着。
“你看看这是什么?”张明洋抬眼便看见了死党给他发来的信息,以及他哥回的信息,完了,全知道了,死心吧,认错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哥,我错了,我不该撒谎。别打我。”,“哟,现在知道错啦,刚刚撒谎的时候眼睛还都不眨一下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啊,既然是大丈夫,那是不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定的代价啊?”
“任凭哥哥处罚,就是…能不能别打我。”,“不打你啊?你自己觉得你该打吗?”
“我该。”,“那你自己都觉得该,我为什么还不打你?”,“你打的疼。”张明洋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张泽轩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打太重了,床上的人造早经没力气哭喊了。于是出去打了盆热水回来,戴上手套,把毛巾伸进热水里面,拧干它放在红肿的屁股上,反复这样敷了三次。张明洋都疼的攥紧拳头。
“明洋啊,忍忍啊,我和你上药。”把药揉进去,把淤血揉开的时候,张明洋还是哑着嗓子喊了出来。太疼了,腿也在一直动。张泽轩不得不坐上他的腿去给他揉药。张明洋痛哭地捶着床,连哭的声音都哑了。张泽轩也是心疼的不得了,上完好洗完手,帮他擦干了汗湿的头发。张明洋突然抱紧他哥,嚎啕大哭起来。张泽轩很久没有见他哭的这么激烈了。只能不断地抚摸着他的背,让他发泄出来。
“小哭包,别哭了,对不起啊,哥哥打疼了吧。”,“嗯~”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哥,我难受。”,“难受?怎么了?”,“不知道,一会儿再说吧。”,“好,一会儿叫秦叔过来。”不一会,张明洋就累得睡着了,挨打也是体力活儿。
“明洋,醒醒,吃完饭啦。”,傍晚,张泽轩做晚饭之后叫张明洋醒来吃饭,摇了摇,背着手底下的烫手的温度吓到了。
“明洋,你发烧了。”,“嗯?发烧了。啊~好疼。”听见哥哥说自己发烧了,想翻个身,不料碰到了挨打的地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儿啊,别动,我叫秦叔叫个医生来。”张泽轩把张明洋的脑袋抬到自己怀里,揉着他的头发。
“明洋啊,对不起,打重了。”,“没事的哥,我该打。”
十分钟左右,医生来到了。进来就看见一个红彤彤的水蜜桃,一看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先消毒。”,“我已经上过药了。”,“皮都破了,那些药还管用吗?多大的孩子,给你打成这样。”,“我也不大好吧。”
棉签沾上消毒水,小心翼翼地涂在皮肤上。
“啊啊啊啊,呜呜,好疼啊,啊啊啊。”张明洋疼的乱扭。
“怪,再忍一忍,两分钟好不好?”,“哥,好疼,呜呜呜~啊。”,“哥知道,明洋最坚强了最乖了,对吗。”,“对,我最坚强,但是,真的好疼,呜呜呜啊~”
“好了,可以了。”张明洋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医生把两瓣水蜜桃小心翼翼地掰开来。
“啊,你干嘛!唔…”张明洋感觉后面有异物插进来,不适地微微扭起来。医生摁住他的水蜜桃。
“先别动,测肛温。”这是小孩子的方式,张明洋脸红了。过了一会儿,拿出来,医生皱着眉头看着温度计。嗯…39.3度。医生叹了口气,只是可怜这个孩子,挨了这么重的打,还要在屁股上挨两针。
不一会儿张明洋就听见一声乒乒乓乓调药水的声音,紧张地往床边靠。还打算把头扭过去看,只可惜眼睛被张泽轩挡住了。感觉到身后凉凉的感觉,下意识的绷紧了臀部。
“放松,这一针不会很疼的。”张明洋尽量放松了一点,医生抓紧时机把针扎进去。“啊!”屁股疼的一抖。手紧紧的抓着张泽轩的衣服。抬起头来看着张泽轩,也是心疼,手不断的揉着他的头发。这一针艰难的度过了。
过了一会儿又一阵清凉。“怎么还要打!”,“消炎针这个有点痛,你摁住他。”张泽轩点点头。
进针,整个人身体一紧,努力的放松下来,身后的疼痛不断地袭来,头上冒出了汗珠。
“好疼,行了没?”张明洋痛哭的想扭屁股,医生手急眼快的摁是他的腰,动弹不得。“你一会儿要是动了,针断在里面,要做手术才能取出来,所以,别动。”
“嗯~疼。”,“好了,可以了,如果今晚在发烧,再叫我来。”,“知道了。谢谢医生。”
“哥,喂我吃完饭。我饿了。”,“好。”我自己暖暖贴“喂,医生,有空吗?我弟弟又发起烧来了。”,“好,等我”,挂掉电话,张泽轩心疼地看着床上微微呻吟的弟弟,都怪自己下手太重了,打出阴影了怎么办。张明洋现在还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他是我弟弟打。”,“弟弟你打的这么狠吗?你几岁?”,“十七。”,“未成年?你的父母呢?”,“他们离婚了,都跟了我爸,我爸又不要我们,把这个房子留给我们住,然后每个月打生活费回来。可以了吗?了解够了吗,可以帮我弟弟弄了吗?”医生默然地点点头。
这个屁股已经不适合打针了,量了肛温,烧退了一点,38.6度,注点退烧栓吧。
医生把管子接好,张泽轩知道他要作什么,把弟弟的两瓣水蜜桃扒开,医生把退热栓插进去,张明洋感觉到有异物侵入,不安的动了动小腿,撅起了水蜜桃。医生轻轻地拍拍,很快就平稳下来。
“明天就能退烧了,下次教训的时候注意点,罪不至此吧。”,“我知道了。”这个医生婆婆妈妈,张泽轩内心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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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城南花开,待君归来.【M/M】【耽美】“【酒巷笙歌】【原创】
城南花开,待君归来.
【M/M】【耽美】
“贤良淑德”年下攻x清冷傲娇学长受.
沈临渊x谢离.
谢君不离,烨火临渊.
“你是我的此生不换.”
——————————
这儿扶疏,请多指教.
初次开坑,旧梗新文.存稿不多,更文随缘.文笔青涩,欢迎点评.糖多刀少,甜虐不定.不喜勿喷,纯属脑洞.
——————————
文案:
三年前,谢离把沈临渊摁在墙上一字一顿.
“好好对谢非,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三年后,谢非把沈临渊堵在路口“痛心疾首”.
“’好好’对谢离,他是我唯一的哥哥.”
——————————
“谢老师我想提亲.”
“怎么.你终于想开要和谢非在一起了吗?.”
“不,是谢离.”
二楼按规矩敬度娘,跪求度娘别吞吧务别删。孩子卑微辽。【哭得超大声.jpg】Chapter.1
相亲.谢离学长.
到了吗?。
沈临渊在输入区打出这一行字,刚刚按下发送就听见咖啡店门口的风铃门帘被掀开的声响以及服务员随之而来的“欢迎光临”。
脚步声由远及近地来到他面前,脚步的主人自来熟般在他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沈临渊轻轻抬了抬眸子扫过眼前少年略带嗔怒的清隽面孔微微惊诧,不动声色将他爹发给他的相亲对象照片调出来对比。嗯,外貌倒是还对得上,但这性别嘛……沈临渊玩味的勾勾唇角,刚要出声却被人开口打断。
“你就是谢非的相亲对象?。”谢离毫不客气的用眼神将沈临渊打量一番。啧,还算看的过去,勉强配得上谢非那小丫头。这是这双眼睛……像是深渊一般不可预测,即使是午后的烈阳折射入眸瞳也看不见一点光芒。谢离敛敛眸子移开了目光,慵懒地向后一靠解释一般的说道:“谢非去陪朋友打游戏了,叫你别等她,该干嘛干嘛。”说完阖上眸子不再看人脸色,略感烦躁叫过服务员点了一杯冰柠檬水。
沈临渊低头将手机解锁,点开微信果然看到了谢非回他的信息。
抱歉啊,今天突然有点事去不了。我让我哥去了,另约个时间再见面吧。对了,沈叔叔那边问起来你可帮我挡着点,我还不想给我爸骂。谢谢啊。【萌混过关.jpg】
随后跟着的是一只猫猫的表情包。沈临渊撇了一眼靠在椅子上闭目眼神的谢离,是挺像的。轻轻叹口气算是默认了现在这个局面,招手叫来刚走远的服务员点了一杯现磨咖啡,不加糖不加奶,顺带把谢离的柠檬水换成去冰的。
“大热天的喝太冰不好。”觉察到谢离目光不善沈临渊如是解释道。半晌,带了几分试探意味的开口:“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好歹还是相亲,哪怕一方已经跑了流程还是要走的。
谢离坐直了身子与沈临渊对视,双手交叠置于桌上,声线清朗又带着一丝傲气:“沈临渊,19,H大新生。父亲为H市第一医院副院长兼心胸外科主任。母亲出自书香门第,现为服装设计师。上有长姐,23,未婚,现为六中实习生物老师……”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资料说完才觉得喘的厉害,随手抓起桌上的柠檬水灌了下去。微酸的液体刺激得谢离一阵狂咳,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对上沈临渊探究的眼神颇为不适。扬扬下颔示意道:“挑我不知道的说。”
查户口也没您这么敬业吧。沈临渊抽抽嘴角,无奈道:“那啥,水别这样喝,伤身体。害,你不知道的?我喜欢男的,你知道的不?”
谢离一惊,被这条“自己所不知道的消息”吓得体无完肤。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样子:“那成,没得谈了,谢非喜欢女的,反正你俩都没意思。沈叔叔那边我让谢非帮你去说,就这样,我先走了,下午还有比赛。”不等沈临渊反应起身结账,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抢过对方尚未锁屏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丢回去:“H大二年级计算机系谢离,有空找我玩。”
沈临渊接过手机看了看谢离给自己的备注。
谢离学长。
啊,小学长啊。沈临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挺有意思的呢。Chapter.2
相遇.隔壁老王(?)
“怎么又是谢教授的课啊啊啊啊啊。”许枫欲哭无泪却又不得不收拾好课本准备走人,临行前看到同一寝室的沈临渊坐在床边玩手机瞬间觉得不公平。拽着人的手腕就将人拖出了宿舍,美其名曰一定要让沈某人经历一番谢教授的荼毒。
“临渊你是不知道这老头儿多变态,四十分钟的课他生生再给拖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搞得我下一节课迟到,老师居然还不,听,我,解,释!让我站完了整个下午……我脚那抖得……。”
沈临渊一只耳朵塞着蓝牙另一只耳朵任由许枫祸害,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嗯嗯嗯” “是是是” “你说得对”,手里却握着手机刷朋友圈。无意间划到一条动态下意识点进去,是谢非的。没有任何文字介绍,就单单纯纯的两张图片,一对相拥的男女,她与谢离。极其相似的面孔,一模一样的动作,唯一的区别在于少年唇角紧抿,一双桃花眸间似有千言万语,而少女双眸轻阖,唇角扬起笑得凄然。
唔。沈临渊盯着谢离的照片突然轻笑一声,顺手点了一个赞在评论区打出一句话。
这对情头真心nice。
刚刚发送出去就觉得身边走着的许枫是不是停了脚步,抬头看去许枫一脸视死如归的站在教室门口盯着讲台上的讲师便顺着他的视线瞟了一眼,单单是这一眼就让沈临渊产生了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WOC!居然是谢云城!谢非她爸!沈临渊只知自家老爷子与谢云城是挚友,不然也不会提出然两家儿女相亲的主意了。沈临渊随沈然见过谢云城几回,对谢云城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玩世不恭的老狐狸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谢云城也在H大教书!
就不该跟着许枫过来听课!
“怎么了?你听过他的课?”许枫也注意到了沈临渊的情绪变化,顾不得酝酿悲壮的“烈士”情怀好奇问道。不会吧?谢老头威力这么大,把沈临渊都吓成这个样子。
“何止是听过。”沈临渊咬牙切齿,谢云城随便向沈然提一句不好沈然都能搞死他。
“呆在外面干嘛呢!还不快进来!”可能是在外头站的时间长了,谢云城注意到了二人。
一声断喝成功让在外踌躇的两个人滚进了教室。看到是沈临渊的那一瞬间谢教授严肃的的表情有了一丝放松,刚想走过来说点什么上课铃就响了。许枫拉着沈临渊在后排找了一个偏僻的位子坐好,低声问:“谢老头和你什么关系啊?。”
沈临渊回答的轻描淡写:“隔壁那夜半唱荤曲儿扰民的老王。”
托沈临渊的福,谢教授这堂课上的极为有道德,掐着时间点儿下课的那种道德。许枫蹲在后门蓄势待发,只准备着谢云城一声令下逃离魔爪。
“好,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后排那个叫沈临渊的和他身边那个戴着眼镜弯着腰不知道在干嘛的男生留下,其他人下课。”
许枫苦兮兮的和沈临渊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站直身子等待沈教授的制裁。
“临渊啊,昨天和谢非聊得还开心吗?”谢云城笑得温和,用未来丈人看女婿的眼神将沈临渊上下扫视了一番。
“当然,当然。”沈临渊略感心虚,在谢云城面前他自然不敢拿出忽悠谢离的那一套“非正常性向学说”来糊弄这只老狐狸,它只要给沈然打一个电话就能保证沈临渊半年进不了家门。
“啊。那谢离你见了吗?怎么样?考虑和谢非在一起我把他当嫁妆一起送你?”谢大教授凭实力重女轻男,一句话决定了长子的命运。
“呃,不用了不用了。”沈临渊艰难的维持着脸上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为了避免谢教授又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决定沈某人果断拉起许枫道声:“谢叔有些事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再做选择吧。我和谢……谢非都还年轻,有足够的青春可以挥霍。呃……我,我那啥还有事,回头陪我爸找您喝茶去,就这样,我,我先告辞了。”
许枫边走边对沈临渊拉着他跑路的这种有情有义的行为表示极为赞赏,并准备兜兜转转回归先前的话题。
“谢……咳,教授真是那隔壁唱荤曲儿的老王?”许枫一脸的不相信。
“那还有假?每到高潮时他唱的可好听了呢。”沈临渊企图在这种黄色废料上摆出十二万分的真诚。
“可你住校诶,怎么听到的?”
“咳……不要在意这点细节。我爸肯定觉得好听。”
“……。”
【酒巷笙歌】【纪实】写尽千山落笔是你♡【酒巷笙歌】【纪实】写尽千山落笔是你♡
一楼敬度娘,求别删帖[敲乖巧]自我介绍一下,这里沐涵,性别女爱林夕(小脸一红),一个经常叫自己大强主的贝转眼间和我就狗子认识64天了,刚加我哥的时候他和我聊天我感觉这个人真是个逗比,而且敲级暖,(不能夸他怕他飘,嘘?)4.25是我们相遇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会找我聊天,但是期间有好多天都不和我说话,(当时觉得有一点点不开心)后来他一上线就和我解释说他这几天忙还是什么的记不太清楚了,毕竟你们的楼楼拥有一个鱼的记忆,猪的饭量??5.27是我们确定主贝关系的日子,其实当时有好多小插曲,例如你们的涵涵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和他说我俩成主贝关系,然后我狗子也不说我俩就一直僵持着。有一天圈子里的一个好朋友问我:你和林夕(我哥)什么关系?我:没关系啊,那个朋友:真的吗?我……后来我在她的套路下说:其实我觉得我狗子(林夕哥哥)挺好的,但是我不好意思和他说,因为我觉得这种事情女孩子说出去不太好(可能是我的性格比较内向叭)。后来我和狗子成为主贝还是靠的我这个朋友(但是这个朋友前不久退了,有一点点难过?)5.28第二天狗子就给我定了一个期末成绩目标,啊啊啊我根本就达不到啊,(数学80、语文65、英语50、生物50、化学50、物理50?)没错涵涵是一个理科生地地道道的小学渣?所以可能文笔不好,你们可别介议昂,嘿嘿嘿6.1儿童节了,狗子给我发红包说让我去买旺仔牛奶……但是晚上他还是让我写他让我写的古诗我:啊啊啊今天儿童节可不可以不行狗子:不行(态度强硬)我:行吧。但是我可能这么乖乖听话嘛。没错当然不可能?我把以前写的古诗拿出来给他发了过去,唉没想到狗子智商还在线被他发现了☹️6.4又把他惹生气了?,因为你们的涵涵皮昂,把狗子的头衔改成了沐涵小老弟emmmm他生气可真阔怕,吓屎宝宝啦,最后还是默默改回来了,史上卑微群主
6.16涵涵最最最倒霉的一天,因为今天我们一个寝室的要去歌厅,但是悲惨的我发生了意外事件。由于我下楼梯的时候玩手机,没看见台阶一下子崴脚了?,但是我还是不畏艰难去玩了?这么愚蠢的事情不能说了,毕竟我是机智涵(小声bb)6.19今天晚上我们第一次连麦,嘿嘿嘿开心死了,一直到早上才关的那种,他和我说了好多好多他的糗事,笑死我了知道我为什么叫大强主吗,和你们讲是有原因的如下图???????优秀死了
6.27一个月了真好,希望以后还是他陪着我,这一个月我感觉自己欠了好多的pg债告诉你们个秘密,今天晚上狗子给我唱征服了,哈哈哈哈
讨论一个心酸话题如果你和你们主砸分开了你们会这么办,我问傻子他给我的回答真扎心
早哇,小可爱们唉硬生生被我小弟叫醒崩溃。我狗子可真懒还不起床闲着无聊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对他的称呼吧日常的时候:狗子。我生气的时候:林夕。他生气的时候:林夕哥哥,凯哥哥,哥哥,大主砸还有一个就不说了(一看我就是卑微)对对对昨天还落下一个图
林夕一早上起来就惹我生气(*`・з・)ムッ,,每次都能把我好不容易带跑偏的话题拽回来,啊啊啊啊
群里两大坑,无奈╮(╯_╰)╭
某人昂,智商不够还发坦白说真的是
今天的涵涵超级卑微而且不开心此乃傻子也
优秀
唉法西斯让我十点半就睡觉,啊啊啊,不开心啊。但是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和我连麦了,心情会好一点叭(容易满足),睡觉前还有写完法西斯让我写的五张卷子,溜了溜了写卷子去了
无聊的涵涵在和QQ小冰玩,半路出现个逗比
好开心啊,这是我的第一个房子就是和我凯哥哥的
早呐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优秀林夕可是自己承认的,唉我也没招啊拦都拦不住
回学校了唉今天我哥嫌弃我傻了吧唧的,有从小船到巨轮开心
【酒巷笙歌】【原创】蜕变 F/F林晨“奉旨”闯入杜璎的生活,从此,杜璎开启了皮开肉绽的蜕变之路。
@相思釉-寒假大概能日更(吧?),开学就不好说啦。其他没什么说的,那么,开始吧。第一章 这就是管教
林晨预想中的冷漠、抗拒、愤怒都没有出现,杜缨只是微笑着接过她的行李,彬彬有礼地请她进屋、入座、喝茶。林晨挑眉,倒是个识趣的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晨没有疾言厉色。
“杜叔让我来管教你。”林晨呷口茶,尝出是黄峰毛尖,可见杜父还是疼女儿。
“林晨姐姐在我们后辈中是大名鼎鼎,知书达理,学富五车,管教我这个庸人怕是杀鸡用牛刀。”
“恭维话少说,家父与令尊交好,我也清闲,你我管定了。”
林晨一边品茶,一边暗中观察。杜缨浅笑着,双眼微眯,看不出情绪。
“我要是不配合呢?”
“你要是配合还需要管教?”
杜缨瞳孔一缩,低头轻笑。
“姐姐打算怎么管教我?”
“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
林晨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摆出一把戒尺。
杜缨看了很久,终于收起笑容,声音还是平静的:
“姐姐不怕适得其反?”
“我当然会让你心服口服。”
两人有来有回,陷入僵局。
杜缨突然站起来。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客厅,杜缨纤细的影子打在林晨脸上。
“我会好好招待姐姐,姐姐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这是把林晨当成客人了。
“杜缨。”林晨也站起来,她比杜缨高了一个头,体质也更好,意识到体形差距,杜缨心里一慌。
“认清现实吧,你没有别的路可走。”
杜缨没有说话,甩了袖子回卧室。
时间到了中午,林晨回到家,将午饭放在桌上。她瞧了眼钟,嘴角微不可察地上翘。
林晨敲响杜缨的房门,见没有反应直接推门而进。
门没有锁。
杜缨似是吓了一跳,从床上蹦下,贴在窗边,眼神警惕。
“本想给你做点饭的,家里一丁点菜也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好出去到店里带些菜回来。出来吃饭吧。”
明白不是来动手的,杜缨又挂上一副假笑。
“姐姐吃吧,我没胃口。”
“哦?”林晨堵在门口,双臂环胸,脸色阴沉,“真不吃?”
“真的不吃,谢谢。”
“午饭不吃受得了吗?”
“没关系,常有的事。”
林晨再不与她废话,大步走到她面前,紧紧抓住她手腕。
“你干什么!”杜缨被吓得尖啸。
林晨径直把她拉到餐桌前坐下,杜缨深切地体会到对上林晨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心凉了半截。
“先吃饭,我这客人可是花了钱的。”林晨把碗筷递给她,自顾自吃起来。
杜缨扯扯嘴角,深知拒绝不是她的待客之道,只好动筷子。
等吃完饭,就去朋友家住着,难不成林晨还追过去?
饭毕。
杜缨连嘴都来不及擦,只想着快些离开。刚走到门口,一双大手就箍住自己的肩膀。
“去哪啊?”
“姐姐连朋友都不让我见吗?”杜缨捂住胸口,心跳得太快。
“见朋友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先算算账——你不吃午餐的账。”
“什么意——啊!”
林晨一把扛起杜缨,任凭她挣扎也抓得稳稳的,进了客房,林晨把她扔在床上,随手锁了房门,操起准备好的戒尺靠近杜缨。
杜缨再掩饰不了心中惊恐。
“不要过来!”咕咕咕我就知道日更难,我光想到了开学,却忘了还要过年,嘿嘿。明天更。哇,谢谢大家的热情,我现在就开电脑去!额,我突然发现万恶的输入法偷偷把我的小主角名字给改了,应该是璎而不是缨,那我重新发一遍,然后新的更新在最下。抱歉抱歉第一章 这就是管教
林晨预想中的冷漠、抗拒、愤怒都没有出现,杜璎只是微笑着接过她的行李,彬彬有礼地请她进屋、入座、喝茶。林晨挑眉,倒是个识趣的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晨没有疾言厉色。
“杜叔让我来管教你。”林晨呷口茶,尝出是黄峰毛尖,可见杜父还是疼女儿。
“林晨姐姐在我们后辈中是大名鼎鼎,知书达理,学富五车,管教我这个庸人怕是杀鸡用牛刀。”
“恭维话少说,家父与令尊交好,我也清闲,你我管定了。”
林晨一边品茶,一边暗中观察。杜璎浅笑着,双眼微眯,看不出情绪。
“我要是不配合呢?”
“你要是配合还需要管教?”
杜璎瞳孔一缩,低头轻笑。
“姐姐打算怎么管教我?”
“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
林晨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摆出一把戒尺。
杜璎看了很久,终于收起笑容,声音还是平静的:
“姐姐不怕适得其反?”
“我当然会让你心服口服。”
两人有来有回,陷入僵局。
杜璎突然站起来。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客厅,杜璎纤细的影子打在林晨脸上。
“我会好好招待姐姐,姐姐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这是把林晨当成客人了。
“杜璎。”林晨也站起来,她比杜璎高了一个头,体质也更好,意识到体形差距,杜璎心里一慌。
“认清现实吧,你没有别的路可走。”
杜璎没有说话,甩了袖子回卧室。
时间到了中午,林晨回到家,将午饭放在桌上。她瞧了眼钟,嘴角微不可察地上翘。
林晨敲响杜璎的房门,见没有反应直接推门而进。
门没有锁。
杜璎似是吓了一跳,从床上蹦下,贴在窗边,眼神警惕。
“本想给你做点饭的,家里一丁点菜也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好出去到店里带些菜回来。出来吃饭吧。”
明白不是来动手的,杜璎又挂上一副假笑。
“姐姐吃吧,我没胃口。”
“哦?”林晨堵在门口,双臂环胸,脸色阴沉,“真不吃?”
“真的不吃,谢谢。”
“午饭不吃受得了吗?”
“没关系,常有的事。”
林晨再不与她废话,大步走到她面前,紧紧抓住她手腕。
“你干什么!”杜璎被吓得尖啸。
林晨径直把她拉到餐桌前坐下,杜璎深切地体会到对上林晨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心凉了半截。
“先吃饭,我这客人可是花了钱的。”林晨把碗筷递给她,自顾自吃起来。
杜璎扯扯嘴角,深知拒绝不是她的待客之道,只好动筷子。
等吃完饭,就去朋友家住着,难不成林晨还追过去?饭毕。
杜璎连嘴都来不及擦,只想着快些离开。刚走到门口,一双大手就箍住自己的肩膀。
“去哪啊?”
“姐姐连朋友都不让我见吗?”杜璎捂住胸口,心跳得太快。
“见朋友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先算算账——你不吃午餐的账。”
“什么意——啊!”
林晨一把扛起杜璎,任凭她挣扎也抓得稳稳的,进了客房,林晨把她扔在床上,随手锁了房门,操起准备好的戒尺靠近杜璎。
杜璎再掩饰不了心中惊恐。
“不要过来!”
林晨停步,杜璎见状爬起来紧贴床头,手持枕头作盾,眼神警惕,呼吸紊乱。
“姐姐,有话好说!您不是来真的吧?”
林晨瞧出她勉强的笑容连嘴角的弧度也一成不变,冷笑一声,回想起杜叔的描述。
杜璎是个十成十的“言行一致的表里不一”之人,此乃其父的原话,她总会用巧妙圆滑的方式达成目的却不暴露自己分毫,所言所行皆是尽善尽美,然而内心小九九却上了天,转眼就离开人们视线逍遥快活,还抓不到她的小辫子。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然而林晨来了,在她的360度监管下,她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听着,由于规矩还没定,小惩大诫,这次只罚你20下。我现在停下,不是饶你,而是给你个机会,你若自己到我面前来认错,我便给你个面子,隔着裤子惩戒;你若是负隅顽抗,不知悔改,我当即把你裤子扒下来,任你哭天喊地也绝不手软!现在,我给你十秒钟。10!”
“姐你不能这样!”杜璎愁眉苦脸,“我会反抗的,咱不能——”
“9!”
“——咱不能相互翻脸啊!我们俩——”
“8!”
“——打起来可不是世交的相处之道啊!”
“7!”
“林晨姐姐,我知道您是开玩笑的!”
“6!”
“我小时候您还带我去游乐园啊。”
“4!”
“那时候——姐你数漏了!”
“3!”
“姐!”
杜璎预感不好,却也无可奈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床上来回踱步,满脸焦急。林晨堵在门口出不去,她也不会为这事跳楼逃生,最重要的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和林晨姐干架。
因此只有一条路走,趁林晨冲上来,避其锋芒窜出门去。她点点头,双脚活泛起来。
“1!”
林晨像猎豹般一步就跨上床铺,杜璎本能地想从侧边跳下床,刚腾空,腰上一股无法违逆的力道圈住她,好像急速奔跑的家犬被锁链勒回一样,一阵天旋地转后,她重重趴到大床中央,腹部碰到软绵绵的枕头,弹性极佳的床垫正要把她弹起来,一股大力又把她压回去,林晨一条腿跪在她的背上,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
“K.O.”林晨贴到她耳边道。
短短几秒钟,杜璎一败涂地。
她头晕目眩间,突然感觉到臀部一阵凉意。
林晨真的扒了她的裤子!
杜璎的脸像高热值的燃料瞬间烧得通红,双腿本要挣扎,可光着屁股扭动只会更羞耻不体面,只好像条咸鱼一样一动不动。
接着一道冰冷坚硬的物体贴上她的肌肤,她一激灵,求生的本能和常年的口是心非让她脱口而出。
“姐姐,我错了!不要!”
“哦?现在认错晚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巨响,林晨特意挑选二指宽戒尺重重落在杜璎一览无余的娇臀上,瞬间一道深红的长条印记在洁白的肌肤上浮现起来。
这是第一次惩戒,林晨既要让杜璎明白自己只有被制服的命运,也要好好立威,因此林晨决定用上七成往上的力道。
杜璎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喊叫出来,莫名的羞耻又瞬间让她嘴巴闭上,只剩闷哼。
林晨丝毫不心软,戒尺高高举起,落在红印下方,两道红痕交叠处,明显的肿条浮现。
杜璎当即流出泪来,再也顾不及面子,用尽浑身力气开始挣扎。可林晨有如泰山压顶般岿然不动,戒尺以稳定的频率在她的臀部肆虐,惊恐与无助笼罩着她,她开始啜泣,继而放声大哭。
唯一出乎林晨预料的是从未挨过打的杜璎皮肤娇嫩,几板子下去几乎一片深红,她不得不逐渐减小力道。但杜璎没有经验,没有察觉这点变化,只有无力地哭泣与挣扎。
林晨早就开始心疼,可深知杜璎这个看起来完美无缺、瘦弱娇嫩的女孩子浑身都是坏毛病,还是打足了二十下才停下。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瘫软的杜璎,林晨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她替小孩撩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抚摸她的头顶。
“你在这别动,我带了药,我……现在给你拿。”
林晨从还在客厅里的行李箱翻出药,又找到卫生间打了水,准备好一切后回到客房,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林晨回到客厅,发现沙发上的羽绒服也消失不见,明白自己上了当。
“臭丫头!”可恶,竟然还粘贴错了,不过不影响,嘿嘿,大家太热情了,过于激动,看到圈子又活过来了真的好高兴啊第二章 三日之约
围追堵截不留丝毫喘息之机,不是林晨的爱好,整日整夜耳提面命只会激起叛逆的心,于是她找杜叔要来杜璎的电话,估摸着她找好藏身之处后拨打过去。
接通,告知身份后,林晨有意沉默不言,想听杜璎第一时间会如何控诉。
然而杜璎还是用最庄重有礼的外交辞令,不卑不亢地表达不愿再与林晨相处的请求,最后还邀请她偶尔来家里做客。
林晨只觉得这孩子病得不轻。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出现在你眼前。好好玩,你逍遥的时间不多了。”
林晨说完这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杜璎的逃跑姑且还在她掌控之内,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严,一方面要让杜璎在自己面前没有反抗的勇气,另一方面也要让她明白逃避无用。但同时还要让她相信自己,卸下心防。这事着实有难度。
三天的缓冲期是她早想好的,目的是修复感情,现在这情况,看来要出门了。
她打开电视,正放着家长里短的电视剧,她没兴趣,掏出手机。
“喂,杜叔叔?我还有事找您……”
杜璎盯着手机许久,还是在黑屏前一刹那将林晨的手机号记入联系人,才在友人的催促下走进门厅。
在吃午饭前,杜璎就通知了陈潇开车来接。蹑手蹑脚走出房门后,她狂奔到小区门口,刚好遇见陈潇摇下车窗,几乎是一路丝滑地逃离了受难现场。
陈潇作为自己的好友,家世自然不凡,其父母为了她在异地求学方便,大手一挥给她弄了套小公寓,陈潇的家自然就成了杜璎半个落脚处,杜璎失踪的物品常常会在陈潇的房里出现。
“我看你脸色不好,路上也没问,发生什么了?怎么从你自个儿的屋里跑出来?”
陈潇随手倒了杯咖啡,杜璎实在没胃口,身后的疼痛发作,捏着杯子从沙发上起来,状似无意地走到窗边。
从窗口可以望见不远的江流,庞大的货船拉响一声长笛。
“你知道林晨吗?”
“谁?林晨?我的天谁不知道她?整个一镀了金的天才,我爸天天念叨让我向她学习,家世已经够好了干嘛还那么努力,听说刚拿到了常青藤的offer?”
“普林斯顿。”
“对,乖乖,听我爸说完全是靠她自己的实力,家里就出学费,还被她拒绝了。够了够了,突然提她干嘛,没得让自己难受。”
“我爸让她来管我。”杜璎喝口咖啡,只觉得比往日地要苦上几分。
“啥?你爸终于肯管你了?呃不是,找她?你们俩在一起的画面可真魔幻。”
杜璎作势要扔杯子,“喂喂喂,说啥,好歹我们两家是世交,小时候还一起去过游乐场!”
“哈哈哈哈,也就这点交情,一起坐摩天轮?”
“不是,鬼屋,她拉我的。”
“神人!”
陈潇竖了个大拇指。
“所以?她怎么你了?”
“她——”
杜璎的喉咙突然堵住,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难道要向朋友说自己被这学神摁住打了顿屁股?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害臊。
“嗯?怎么不说了?”
“害,还能怎样?那样的人能跟我合拍吗?人家样样出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说的也是。”
陈潇不在意地拿出了耳机,“那你不能回家了吗?”
“我想出来避几天,时间久了她自然就离开了,那样的大忙人不会为我这样的人浪费时间的。”
“说起来——”陈潇掏出一大堆零食放在茶几上,摆出一副要与电脑醉生梦死的态势,“——她为什么会答应你爸来管你呀?”
是啊,为什么啊?杜璎百思不得其解。陈潇与杜璎算是臭味相投,两人一起睡到大中午,一起熬到两点半,作息一致,品味也相同,美食、歌曲、游戏、服装……方方面面都有共同语言,和好友悠闲自在的生活让杜璎几乎忘记林晨的三日期限,仿佛一直宅在朋友家就能躲过危机。
然而在陈潇家的第三个夜晚,一通电话打破了杜璎的幻想。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准备的,嗯,拜拜。”
杜璎在削苹果,见陈潇神色有异,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问:
“是什么电话?出什么事了?”
“璎,老爹说我大伯一家明天就要到这来旅游,让我好好招待他们,他们一家三口,让我把屋子腾出来。”
“你这只有两间卧室啊,那我得走了。”
“对不起啊,我爹的命令我也不得不听。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陈潇低着头,满脸歉意。
“不要在意这些,我们俩谁跟谁,伯伯一家大老远来,也不好让他们住宾馆睡沙发,没事,我朋友多着呢,大不了住宾馆,反正也就一段时间而已。”
杜璎一边宽慰她,脑海里却在思考着一种可能性。
明天就是林晨口中的第三天了,真这么凑巧让她不得不离开朋友家?还是说有人在逼她离开这里?
林晨……
杜璎心里默念着林晨的名字,不安涌上心头,她突然拿起手机走到阳台。
“你怎么了?”陈潇一脸懵,却也没跟上去。
杜璎翻找着自己的通讯录,和自己熟悉的朋友同学打电话。
“喂?小维,我明天能不能去你家住一晚……啊,去旅游啊,不,没事……”
“喂?彤彤,明晚我能不能去你家住……有,有客人,没关系……”
“喂……”
虽然联系人很多,但能够借住一晚的人还是有限,杜璎不一会儿全联系了一遍,然而每个人都因为各种理由而无法接纳杜璎。她顿时明白这绝不是偶然。
“陈潇我得走了,今晚不走我就走不了了!”
杜璎飞快地穿好衣服,拿上手机和充电线就往门口走。
“等一下!这么晚了,到底怎么了——”
“下次跟你说!”
杜璎飞速关门下楼,同时在手机里查找周围的酒店。
叮——
电梯停在一楼,门厅橘黄色的灯光显得有些暗淡,杜璎低着头往前走,耳边突然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杜璎猛然停在原地。
抬头看见挡在安全门前的女子,杜璎在心里痛骂自己的大意。
是啊,明明爸爸都直接找了这么位猛将来管理自己的生活,怎么会还和以前一样对她的生活不管不问呢?以他的能力,查出自己可能住在哪里还不是轻而易举!
仅仅依据林晨对自己的生活毫不了解就掉以轻心,她失误了!
“这么晚出门很不安全,杜璎。”林晨双手环抱,眼里闪烁着笑意。越是清闲的日子越是不想码字啊,各位久等了。第三章 无路可走
杜璎直视林晨的眼睛,好像要从其中找到什么东西,接着她闭上眼,双臂垂于两侧,摇头,不打算反抗的样子。
“您真是神机妙算,定个三日之期,再伙同我爸让我被所有人拒绝,便料定了我会在今晚从这离开。我被您玩弄于鼓掌之中啊。”
林晨走到杜璎面前,高上一头的身材挡住了大灯,阴影遮住了杜璎的脸庞。
“不要这么垂头丧气,你只需要知道,令尊是打定主意要我治你,他会用一切方法辅助我,无论你去哪都在我掌控之中。”
“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两人沉默片刻,还是杜璎先举手投降。她一边笑一边摇头。
“得了,我是无路可走了,今天您又要怎么罚我?”
林晨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很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是如何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全部收敛起来,一丝一毫不外露,永远裹着一副虚假的外壳,好像什么东西也伤害不了她。
她叹口气。
“放心,不罚你,只是我这客人住进主人家,却把主人赶跑了,心里很过意不去。”
“喔喔,那是我这主人家待客不周,让您操心了。”
杜璎往门口走,林晨紧紧跟着她。
上车后,林晨突然说:
“杜璎,我不过大你两三岁,你不用您啊您啊地叫我,也不要太过礼貌,当成同辈人就好。”
“是吗?我知道了。”
杜璎坐进副驾,系上安全带,打了个哈欠,牢牢地盯着前方。
林晨点燃发动机,看了眼显示屏。
“都快两点了,这么晚,下次不许熬这么久了。”
“知道了。”
林晨看她一眼,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先开车。
为了缓解尴尬,林晨不断地找话题和杜璎聊。
“我听说你的那位朋友,陈潇,是赛车手?”
“并不是,只是业余玩玩,自己连驾照都还没有。”
她突然想起陈潇坐出租车来接她时,抱怨她措辞不当。因杜璎想着陈潇会开赛车,便下意识叫她开车来接,却忘了她还未满18。
“是吗?我还以为她为了她哥哥才……”
“你知道陈泽哥?”
“他当初很照顾我,只是没想到……”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杜璎想起那位健壮幽默的青年,年轻有为的赛车手,总是为她们这些小孩子讲述趣闻轶事,开着炫酷的跑车为妹妹撑场子。
却死于车祸。
杜璎感到眼眶有点温热,忙停止回忆。
“那陈潇还想做赛车手吗?”
杜璎突然意识到林晨要说什么,顺着话头道:
“她想过,不过现在心思淡了,她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了。”
幼年的陈潇拉着她的手,喋喋不休地为她介绍跑车的型号和数据,拉着她看哥哥夺冠的录像,眼中的闪光杜璎还历历在目。
“那你呢?将来想做什么?”
果然是这个话题,杜璎觉得心很累,浑身都疲软下来。
“我不知道,当然是听爸爸的安排,毕竟我什么也不会。”
杜璎自嘲地笑了笑,她心里很沉重,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那么,你还想不想像我一样,拿着国外的offer,远走高飞?”
杜璎震惊地看着林晨,她只是平静地开着车,没有在意这句话里的言外之意。杜璎吃惊地说出心中的疑问:
“你知道我……不,你想要远走高飞?”
趁着红灯,林晨偏头对她意味深长地说:“无路可走的人,就需要开辟出新的道路来。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过了,可以像今天这样,起床出房门便闻到甜美的饭香。煮到粘稠的麦片粥,刚熟的鸡蛋,热乎乎的牛奶,还有并非指责而是宠溺的嗔怪。
“懒虫。”
杜璎呆愣愣地站在客厅边上,看着解开围裙从厨房出来的林晨。
“你这是?”
“快吃,我警告你啊,只有这一次,都快中午了才起。我早吃过了,坐。”
杜璎应声入座,粥与牛奶有些滚烫,难以下口,亮晶晶的荷包蛋摊开在餐盘上,竟不知该如何下口。
“不过你也挺机灵,我刚做好饭你就起来了,不早不晚刚刚好,若是让我叫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林晨调笑着,自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姐,你……没事做吗?”
“我秋季才入学,好几个月时间闲着。”
杜璎灵机一动,问道:
“那你出国后还经常回吗?”
林晨瞟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几个月就够你好受了,别想着以后。”
“姐我先吃饭了。”
眼看着形势不对,杜璎急忙掐断话头。
林晨也不穷追猛打,没管她。
杜璎默默地吹粥,忽然觉得自己周围竟然有一股温馨的气息,悠闲恬静,好像热闹了起来。
“明明只有两个人……”她嘀咕道。
“嗯?”
“没什么。”
杜璎主动把餐具洗了,才安稳地坐到林晨对面,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姐,我好奇。”
“吃饱喝足就开始皮了?罢了,你好奇我就告诉你。”林晨清了清嗓子,“远走高飞,正如其意,我想要离开林家,自己打拼,摆脱家里的束缚。”
杜璎心里一动,她从未想过林晨会有这样的想法,林晨名声在外,家世显赫,成绩优异,本应是天之骄子,前途光明,竟然也想要离开林家,甚至还做到了,即将出国求学。
她忽然对林晨产生了一股亲近感。
她等了一会,林晨没有继续说话。
“没了?”
“没了。你还想要听什么?”
听什么,当然是缘由啊。好吧,孜孜不倦地打听别人隐私不是什么好习惯。尤其两人实际上并不相熟。
“闲话到此结束,我希望这几天你已经有觉悟了,逃,你是逃不掉的,我在时,你打不过我;我不在时,你要想着我一直看着你。乖乖听我的,少受皮肉之苦。”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惊悚呢……
心中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隐隐的难受,又有一股无形的枷锁套在自己身上,杜璎心中越来越苦。
“这两天我已经把你的规矩订好了。”林晨甩给杜璎一沓A4纸,“好好读,犯了什么事挨什么样的打,写得清清楚楚,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
杜璎看着密密麻麻的铅字,冷汗直流。
“不是吧……姐,你真打算……用这种强硬的东西来……”
杜璎好不容易回归冷静的心现在乱得乱七八糟,三天前的二十板让她记忆犹新。她很想把这叠纸砸到林晨脸上,大声叫老娘不同意!
可深知这样做绝对会招来一顿打,并且连逃跑的地方、说理的地方也没有,毕竟她背后可是自己的父亲啊。
如今之计,只能苦苦熬到秋天,用尽千方百计让自己少挨点打,到了林晨开学的时候,她就解放了。
“第一个目标,你高二下期的开学考试,我看了你的排名,800人,742名,比我以前总分还要高的名次,你也是个人才。寒假还有16天,我监督你学习,完成作业,然后开学考试,给我进500名,差几名我打几下,工具看我心情,就这样决定了。”
“等……等一下!太高了吧名次!”
杜璎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眼看着林晨再次走进厨房,而对自己的申诉无动于衷。
不,不该是这样……
这样实打实的目标,可无法作弊啊!第四章 原来会怂
在过去十多年的人生当中,杜璎万事顺利,因为父亲的缘故,极少人会招惹她,而犯了事,也有人替自己收尾,更何况,她行事原则是不暴露自己,少有麻烦事真找到她头上,总是轻轻松松的躲避外界所有风波,毫发无损。
她也曾想过,面对无法逃避、只能硬碰硬的事时,自己会怎样,愤怒?害怕?向那位父亲求助?到今天,她终于得出了答案,那就是——怂。
林晨就是她避无可避的困境,没有逃路和外援,甚至所有人都站在对立面,原来巧舌如簧的自己弱小得一无是处,只能瑟瑟发抖,早点认怂,避免受苦。
自从林晨宣布进入学习期,她失去了对一切的掌控,电子设备被没收,家门钥匙被上缴,连自己的卧室都从主卧变成客卧,只为了保证她无法龟缩在卧室里——客卧没有卫生间。
每日作息按分钟计,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规定的一清二楚,只要一犯戒,戒尺藤条什么的绝对一顿招呼,杜璎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定时机器人。
如果林晨一直高压也就罢了,或许能激起自己的反抗,闹得鱼死网破也要争取自由,可偏偏,偏偏这个林晨还懂得劳逸结合,偏偏她学习计划异常合理,偏偏所有任务只要按照她的安排必能恰好完成,偏偏连自己都觉得受益匪浅,哪怕挨打时叫苦连天、泪流满面、心中脏话飞飙,只要感到学有所获,对林晨的敬爱就会压过怨恨。
啊,简直被治得死死的!
林晨并没有揠苗助长,大部分时间她都让杜璎背书,无论是语文生物还是数学物理,杜璎都只是抱着一本笔记满满的书背啊背啊,背到天昏地暗,才开始做作业。
按林晨的说法,杜璎现在基础不稳,简单说就是脑子里没货,记不住是最大的难题,只要把知识点和公式记住了,把最基础的题弄懂了,进个500名不成问题。
“你们私立校我很了解,一个年级人少,但不学无术、老师管不住的人却不少,最后一两百名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从0到1最为困难,却也是拉大差距最简单的地方。”
而对于寒假作业,林晨的做法与杜璎预料中相差甚大,前几天几乎只是背书,约一周过去了才开始做。
“你只管把简单的题认真做,一看就头大的题就别做了,反正你也不会,还浪费时间。”
林晨说话毫不客气,杜璎还无法反驳。
“那交作业的时候怎么办?”
“你以前是怎么交作业的?”
“呃……不交。”
“那不就得了,你不交都没事,你还做了几道题老师不得夸你?”
杜璎总觉得林晨在讽刺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再怎么合理恰当也难以忍受,离开学还有四天的时候,杜璎几乎是哭着对林晨抱怨:
“姐,怎么办,我学不进去了呜呜,这都十天了,只复习了上学期的书,还记了就忘,高一的又才刚刚开始,复习不完啊呜呜……”
林晨哭笑不得,把她搂在怀里一边安慰一边调戏:
“你竟然还会担心学不完,这不是你的画风啊哈哈……”
杜璎哭得更大声了。
“啊好好好,不说了,你怕什么,你们学校开学考试大半考点都是上一学期的,高一的别急,记了就忘怕什么,忘了再记呗,你还真想这半个月就一飞冲天啊?”
“那我要是考不进500名……”
“照样打。”
“不带这样的啊!”
“谁让你以前不学,活该。”
林晨替她洗了把脸。看着还愁眉苦脸的小孩,她笑得很开心。
“好啦,知道你学累了,今天下午出去玩吧。”
杜璎先是愣在原地很久,继而像开花一样大笑起来。
“真的?真的?”
“真的。”
杜璎把手上的课本朝天花板一扔,在林晨眼神的威逼下条件反射地接住书,尴尬地笑笑。
“我就庆祝一下。”从来没有一天出门玩,有今天这样开心。杜璎走着路蹦蹦跳跳,好像要飘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你就像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狗。”
陈潇一边喝奶茶,一边看着对面傻呵呵咬着吸管的杜璎。
“你竟然会有认真学习的一天。”
“这不是被逼无奈吗?”杜璎笑着说。
“完了,我儿被逼着娶学习这个***,日久生情,忘了我这个爸爸了。”
林晨躲着杜璎的拳头,笑声冲上房顶。
“你关在家的这些日子,我无聊得很,怎么赔我?”
“爸爸不想理你。”
“切。”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亲密无间,此番分别多日后重聚,两人都欢喜异常,逛商场,看电影,吃美食,精力十足。
“那下次见只有在学校了?”
“对,还有5天开学,林晨应该不会放我出来了。”
陈潇一脸你真可怜,拍拍杜璎的肩膀。
“你真要就此改性了?认真学习,考个好大学?”
“林晨下学期就出国,那时候我就自由了。”
“我还以为你现在学得很开心。”
杜璎搅着杯底的珍珠,“人啊要有自知之明,现在被逼着,只能苦中作乐,等没人管我,还不是原形毕露。”
“我突然开始可怜林晨了。”
杜璎心里没底,老实说她对林晨逐渐改观,委实不想让她难过,可人的自制力不是那么容易建成的,更何况是浪荡十多年的人了。
还不知开学后会发生些什么。
周围许多人都觉得,只要进了学校,人总要收收性子,比起假期诱惑繁多要好很多,可对于现在的杜璎来说,学校反而是陋习的温床,杜璎的一群狐朋狗友都在学校里,当重新回归那样的环境中,在朋友们的裹挟下,逃离了林晨的全方位管控,杜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与林晨和谐相处下去。
杜璎没有料到的是,从刚刚立春到夏末初秋,短短几个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以致于寒假前的悠闲自在,好像是上辈子的快乐。鸽了鸽了,明天三更,我保证第五章 如鱼得水
寒假结束时,三个学期的内容最终只复习了将近一半,这么多年来,杜璎从未像现在这样,为学习伤心苦恼以致神情恍惚。
可若是因此认为杜璎爱上了学习却也是不正确的,没有将考试内容复习完毕而焦躁不已,杜璎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样低落甚至恼怒的原因,只是牺牲了半个假期,挨了数不清的打,在最基础的学习上却仅仅完成了一半。
杜璎单单只是为此苦恼,因为没有捷径而苦恼,因为一种浪费时间的想法痛苦。
当杜璎尝试对作业上稍难的题目解答,最终却铩羽而归时,这样的情绪达到了最高峰。
屈服于林晨的威慑,杜璎能够在家里按捺千头万绪,耐心读书,随着开学临近,想要放弃的念头与日俱增。
付出巨大,收获甚微,是杜璎学习上最厌恶的事。
对林晨的佩服从来没有消散,杜璎只是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在学校里认真听课,回家把笔记带回来,我要检查。既然有晚自习那也没办法,晚上只够复习当天内容了。注意,若是上课好好听,利用好课间和自习的时间,晚上复习是很快的,不要以为我无法掌握你上课的状态。”
林晨一边把玩着藤条,一边对门口换鞋的杜璎警告。
“知道了,那姐,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杜璎家距学校只有两条街,步行十五分钟即可。
明英中学是一所私立中学,囊括了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教育,学校教育资源充沛,生源质量也较高,虽然不是全市第一,也是数一数二的名校。
学校的名声全靠尖子班拿奖学金的学霸们,像杜璎这样交全学费生活在普通班的学渣,名校的光环与她绝缘。
优生有优生的生存方式,差生有差生的行事原则。
杜璎到校后简单收拾了下书本,将寒假作业摆在桌上,就先去高三的楼层找周寺。周寺是整个高中部不学无术者的中心人物,擅长利用人脉解决争端。不被老师庇佑又不是闷声乖学生的,接受周寺的头领地位是唯一的选择。
好在他不是个暴力分子。
杜璎到高三7班,周寺坐在窗边的位子上,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人,高二的老大文子恒也在,他先看见了杜璎。
“杜璎终于来了,你最晚哦。”
“陈潇也来了?我没看见她啊。”
“刚出去了。”他好哥们似的揽住杜璎的肩膀,杜璎先对周寺打招呼。
“寺哥。”
“嗯,大家商量去射箭馆玩,好久没聚在一起了,离晚自习还有5、6个小时,我们可以吃了烤肉再回来,你觉得呢?”
“听寺哥的。”
周寺站起来,虽然他面向和善亲人,语气也总是温润没有攻击性,可他一米八身高,壮硕的体格,没有人只认为他是军师型的人物。
“走吧,陈潇发消息说她在门口等我们。”
一行十一个人,各级部的老大以及他们最亲近的朋友,除了杜璎陈潇还有一个女生叫温雨,这些人组成了明英中学最不可招惹的小团体,也是杜璎堕落的根源。
在朋友们的簇拥下,杜璎有如鱼得水般的快活,全然忘记了晚自习就要考语文的事。是三更,在写了,在写了快乐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众人带着一阵烤肉的香味回到学校,踩着铃声进入教室,刚坐下,语文试卷就发下来了。
经过了半个月的疯狂补习,杜璎原以为自己至少能更从容一点,然而一场试考下来,还是原形毕露,基础不踏实让她答得磕磕绊绊,作文也是越写越头大,怎么也摸不到字数标准线。
铃声打响,杜璎长叹一口气,将答题卡传给了前排。
离放学还有一点时间,各科代表开始收寒假作业,杜璎忽然发现自己的作业失踪了,慌乱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下午周寺说的话。
“璎,这学期有好几个人要做我小弟,我就让其中一个帮你写作业了,你不用有负担,你情我愿的事,他做这些杂物,我罩着他,你是我妹子,自然是他们的大姐,帮你写作业没什么。”
除此之外,他还特意体贴地关照她:
“听陈潇说,你爸给你找了个家庭教师,约束得很紧是吗?学校的作业有人替你解决了,你就能省下时间应付家教,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杜璎没有拒绝。诚如周寺所言,省去了做作业的时间,便有大把的空闲来补充笔记和复习,这样晚上便能应付林晨的检查。
周寺没有告诉她是谁替自己做作业,只让杜璎把作业留在桌面上,那人自会拿走。
杜璎想这是周寺的规矩,便没有过问,安心地听课,复习,上课偶尔开一下小差,有遗漏的笔记也能抄别人的补上,有空便拿出作业将自己会的题写上。
于是开学的第一周过得异常惬意,尽管开学考试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杜璎还是欢快地度过这段学习娱乐两不误的时间。
老师们动作很快,最早周五就能得知成绩,在此之前杜璎不去多想。
然而杜璎没有料到东窗事发来得如此之快。
周五正午时班长就将全班成绩粘贴在公示板上,杜璎头一次对成绩这么在意,有些激动地挤进人群,从上往下寻找自己的名字,第一遍直接看漏了,第二遍才找到。
年排521。
杜璎几乎高兴地要跳起来。虽然没有达到林晨的500名,可从700多直接冲到500多,差不了多少,或许林晨不会怎么罚她。终于有一天也能体会到成绩进步的雀跃,她又往上看,不过看到300多名就停下了。
她兴冲冲地和伙伴们分享自己的喜悦。
陈潇满脸心痛地骂她背叛了自己,文子恒嚷嚷着要去问班主任是不是开后门了,温雨直接拒绝了和她说话,周寺倒是很高兴地恭喜她。
周五下午排的是音乐、美术,选修之类的课程,简单说就是自习课,杜璎一群人翘了自习课出去庆祝,玩得天昏地暗后又去唱歌,到晚上9点多杜璎想起自己还有门禁,只好挥泪和朋友告别。叫了辆出租赶回家。
她思考着要怎么打动林晨,将她这21板给免了,不然会损害她的上进心的。
她进了门,开心地大喊我回来了,却很快发现家里气氛不对劲。
门口在细筒里泡水的藤条甚是扎眼,落地窗的窗帘紧闭,客厅只亮着一盏灯。更可怕的是林晨,她突兀地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掂着沉甸甸的板子。杜璎的心咯噔一声,脑中飞快地思索自己有什么行为可能被林晨察觉,但想不出个头绪来,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过来。”
林晨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杜璎褪下书包,换了鞋,慢吞吞地往客厅走,一边还笑着说:
“姐,这次考试我考了521名,一下进了200名啊。”
“我已经知道了。”她指了一下杜璎常罚跪听训的羊毛地毯。
杜璎暗自叫苦,紧张地吞咽,小声走过去跪好。
她已经知道了?难道林晨真的因为这21名的差距要重罚她吗?杜璎有些郁闷。
林晨长叹,毫不留情地让杜璎脱裤子,杜璎踌躇了一会,还是照做,并按寒假的做法,趴在身前的真皮独凳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冷战,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直跳。
寒假的时候,林晨拿着刑具寸步不离,杜璎刚打退堂鼓就要挨几下手板,若是走了神立即就被按倒打屁股,整个寒假全是监督性的敲打,杜璎连犯大错的机会都没有,从来没见过林晨这样阴郁恐怖的神情。
“姐,我是差了21名,可这比起我的进步来说只是一点点缺憾而已,不至于这样吧?我进步这么大,您不夸我一下?”
杜璎越想越难受。
“对,你进步挺大,虽然差点,我也很满意,很好。但当初说定,差几名打几下,就是差一名也要打。我会轻一点。”
林晨这样说了,杜璎松口气,开始继续想方设法减刑。
“姐,您这个大板子,怎么也轻不了吧?要不用竹戒尺?”
“杜璎。”林晨的声音极冷,“当初我说过,工具看我心情,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杜璎乖乖闭嘴,沉痛地认命,紧紧地抓住凳子腿,深呼吸,等着板子落下。
板子又宽又厚,划破空气刮着呼呼的风声,伴随清脆的巨响落在杜璎臀部,冲击使得裸露的两个肉团整体颤动起来,杜璎疼得咬住牙,但勉强还能接受。
板子一个接一个地落下,覆盖面极大,每一板都落在原来的伤处,钝痛传导至每一寸肌肤,一下比一下疼。
杜璎赌气般的死死咬住牙,不发出任何声音,在短暂的间隙中张开嘴细细地呼吸。
杜璎皮肤均匀地染上了红色,21下过后,臀峰变得深红,整片肌肤火辣辣地发热。
客厅归于平静后,杜璎难以置信地笑了一声,这样就是轻一点吗?她无法理解林晨要为仅仅10%的差距这样罚她,她松开牙关,缓缓直起身子,感觉到展开的肌肉又重新堆积的阻塞感。已经有些肿了。
她歪着身子,正想站起来时,林晨冷喝:
“谁让你起来了?跪好!”
杜璎大吃一惊,不敢妄动,膝盖已经有些酥麻,她暗叫不好,看这架势,一定有别的什么事惹怒了林晨,连带着本该轻松度过的21板也变得难捱起来。
她在脑中急速搜索,实际上违背林晨所定家规的事,杜璎五天内就做了不少,委实不知道该认哪个错。
人前人后两个样,瞒天过海,这就是她杜璎一直以来的生存方式,不是短短二十天的训诫就能转变的。
“跪满半个小时,你要是主动坦白这段时间的错,看在你成绩不错的份上,我可以轻饶你,否则,你这一个周末别想好过了。”大家元宵节快乐呀!第六章 叛逆
半个小时后。林晨走到杜璎身旁,居高临下地问她想好没。
杜璎眼珠子一转,开始满脸后悔地痛哭起来,她侧身一把抱住林晨的大腿。林晨想不到她来这么一出,吓她一跳。
“姐,我学不会,呜呜,我落后太多了,上课也听不懂,做作业也头疼,我好难受呜……”
杜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宣泄,哭声凄苦,让人动容。
然而这样做并没有回答林晨的质问,杜璎只是在试探,如果是学习上的事,那林晨多半会接她的话,这就算是认识到错了;如果不是,那她感到学习困难也是理所应当,并没有暴露什么。
林晨颇为烦恼地让杜璎穿好裤子,带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拿纸巾给她擦拭,这才慢慢悠悠地劝道:
“别哭了,这才刚开始,要补上这么多年的差距怎么能一蹴而就呢?要有耐心,你又很聪明,一年半的时间足够了。乖,不哭了。——可话虽如此,你也不能抄别人的作业啊,不能一遇难题就逃避,这样不会进步的。”
林晨的声音难得这么温柔,杜璎心里一喜,得知林晨生气的原因,赶忙认错。
“我错了,我再也不抄作业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认,是我不对。”
她一边啜泣一边说,楚楚可怜的。然而林晨没有像杜璎想象的那样原谅她,反而冷哼一声,挣脱杜璎的环抱站起来,走到门口拿起了藤条,呼呼地甩起来,凄厉的破空声每一声都在杜璎脑内回荡。
她心里突突的。
林晨紧绷着脸走回来。
“我本想给你个机会,你还没怎么挨过重罚。但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抄作业?呵,我亲自去学校看了你的练习册,那么明显的两个人的字迹,你当我们的看不出来吗!我是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招术,直接让别人帮你做,不错嘛,人缘挺好!”
杜璎知道自己中了林晨的招,心凉了半截,但她还是垂死挣扎。
“姐姐不是这样说吗?我只是顺着你的话,我怕惹你生气……”
杜璎又委屈地哭起来。
“够了,收声!上赶着认自己没有的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林晨冷笑一声,藤条指着杜璎,“今天我非打掉你这个坏毛病不可,进书房去!”
杜璎磨磨蹭蹭,林晨直接上手拖着她的领子拉进书房,一把推倒书桌边。
“裤子脱了,趴下!”
杜璎直接吓懵了,她哆哆嗦嗦泪流不止,盯着那藤条不肯动。
“我数三声,一!二!”
杜璎急忙照做,刚趴下就痛苦地哭起来。
“闭嘴!还没打就哭成这样,一会有你好受的!”
杜璎从未见过林晨这样阎罗爷一样的气势,忍住哭声,生怕再激怒她。
林晨站在林晨左手边,高高扬起藤条,狠狠甩下去。
臀部先是浮现一道白痕,接着就肿起一道深红的棱子。杜璎发出一声惨叫,从书桌上弹起,摔倒在地,捂着身后,看着林晨直摇头。
“回去趴好,不然就把你绑起来!”杜璎苦苦哀求,但林晨不为所动,一把将杜璎抓起来重新摁在桌面上,隔了点距离,将藤条抡圆了落到她瑟瑟发抖的臀上,一条平行的红楞浮现在第一道之下,沾染了些许青紫。
杜璎再次逃开,义无反顾跌跌撞撞地朝门口奔去,林晨挡在门口拦住她,冷着脸把门锁上,扯着她的肩膀拖到书桌上,从抽屉里拿出早准备好的尼龙带,紧紧压在杜璎腰背部,再在书桌底下扣上,杜璎便被固定在桌上,直不起身。接着又用棉绳将她扑腾的双脚捆在桌腿上,把双手交叉在背后捆住。
尽管杜璎疯狂挣扎反抗,已经挨过一顿打的她面对本就比她强壮的林晨,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被封锁住逃路。
“我警告过你了。”林晨把袖口往上推了推,杜璎整个人被固定到桌上,无力反抗,恐惧让她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开始控诉林晨。
“林晨你**!你凭什么这样做!我要告你!你快放开我!啊——”
林晨再次落下一鞭,三道楞间隔均匀,分外突出,杜璎紧贴在书桌上,没有缓冲的余地,硬生生吃下全部的疼痛,血气上涌,连控诉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尖声哭泣。
林晨不再顾忌杜璎的挣扎会让她打歪造成伤害,每一下都酝酿十足后闪电般落下,尖利的风声和杜璎的哭声混杂在一起,转变为鞭打皮肉的脆声和尖锐的惨叫。
杜璎没有太多缓和的时间,每一鞭间隔不到十秒,泡得圆润坚韧的藤条撒着水珠劈打下来,疼痛直冲上大脑。
刚开始她还能骂林晨几句,四五鞭之后就软下来只顾求饶,叫喊着“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
然而林晨充耳不闻,只算计着落点均匀。于是杜璎疼得大汗淋漓,只有短暂的嘀咕声却也被其他声音掩盖。
林晨让棱子遍布整个臀部直到大腿根部,尽量间隔均匀,心里默数有12下才停手。
两人都缓和了一会。杜璎气喘吁吁,挤出话来:
“我恨你。”
林晨面无表情,将所有束缚解开,杜璎刚想站起身来,身子一歪就朝后倒下。
但一双手接住了她。林晨叹了口气,将浑身疲软的杜璎挪到床上趴下,杜璎继续说:
“离开我的家,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林晨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卧室,却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一盆水。
“先敷一下,等会儿我给你上药——”
“不用,你滚!”
林晨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在她杜璎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你再嘴硬我可以多赏你几鞭子!”
她拧干帕子搭在臀上,找来纸巾给杜璎擤鼻涕,接着又擦擦脸。杜璎有心抵抗,却拗不过林晨的手劲。
“你不走可以,我走!”
她微不可查地吐出这句话,林晨只是坐在一旁没有什么表示。轻微的挪动都能扯到伤处,杜璎藏起心里的怒气默默等待着,等待离开林晨的机会,她一直是个有耐心的人。
开始抹药后,林晨趁杜璎情绪稍微缓和了些,才进行说教。
“我早说过,不要觉得去了学校就逃脱我的掌控,也不要觉得能反抗我,你现在应该也体会到这样做代价是什么。我从来没重罚过你,甚至到今天为止我都没想过要重罚你,只因为在寒假的时候,你很努力,也表现得很聪明,我心想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天赋?杜璎在心里嗤笑,这是和她最不搭边的词语。
“所以我选择相信你,只要有人约束,冲到年级前列也不是问题,你也看到了,你只学了半个月,硬生生提高了两百名。你以前有想过这样的进步吗?小璎,有很多事你都没有尝试过,就早早地否定了自己成功的可能,却不知那本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杜璎感受着臀部冰凉的触感和隐约的刺痛,只是默默地听着。
“不要否定自己,新学期刚开始,几乎所有题都是基础,看似复杂的题只是纸糊的老虎,只要你掌握了基础,潜下心研究,凭你自己就可以完成,为什么就这样逃避呢?
我这样罚你,只是督促你,就像马鞭促使马跑得更快更远一样,虽然你自己可能不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学生,不要浪费自己的聪明才智。明天起我会指导你如何做题。”
林晨上好了药,让杜璎早点睡,便离开了。
然而林晨并没有等到和杜璎一起解决作业题的时候,清早七点走进杜璎的卧室,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害,明天楼楼就要正式上网课了,要按课表走,还要点名。这几天在做网上开学的准备有点手忙脚乱的。开学了更新时间就不太稳定,不过我有空会尽量更啦第七章 回家
等杜璎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上回本家的出租车,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想要回家。
坐在出租车的硬皮座上,伤处被压得阵痛,颠簸一下就疼得浑身紧绷。她抿着嘴,手紧紧抓住把手。
从公寓出来时天还昏暗,现在渐渐亮了,环卫工人正收班,上补习课的学生三两成群,早餐店热气蒸腾,街上没什么车,司机开得很快。
车停在小区时正好七点一刻,杜璎下了车却没有径直走进去,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跟父亲说。现在她明白自己鬼使神差来到这,就是为了说服父亲让林晨离开。
“大小姐?”
杜璎正站在街边发呆,身后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她回头正对上了父亲司机老吴的笑脸。
“吴叔来接我爸?”
“对,今天老爷要去公司开会,八点走。大小姐好久没回家了?上车吧。”
杜璎没有拒绝,既然来到这就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吴叔很会开车,不管什么路况总是开得又稳又顺滑,让杜璎少受很多苦。
开门的是保姆泉姨,见到杜璎她高兴得手足无措。
“大小姐回来啦,大小姐回来啦!”
杜璎无奈,她明明就搬出去了三年而已,怎么好像十年不见一样。
“老爷正在餐厅,小姐去见见吧,老爷很想你。”
想我?
杜璎摇摇头,想我还会三年不管不问吗?甚至连让自己搬回去的要求也没有提过?
不过她来的确是来见父亲的,也便任由泉姨拉着自己的手腕,好像她会溜走似的。
看了眼走进餐厅的女儿,杜岩重新低头看文件。
“回来做什么?”
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却让杜璎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没什么事就不要回来”,他是这个意思吗?
泉姨叹了口气,识趣地走开,给父女俩留下独处的空间。
“我说完就走。”杜璎冷冰冰地回话,“我希望您能发话让林晨离开我家。”
听见林晨的名字杜岩才抬头看女儿。
“她和你住在一起更方便,附近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房子。”
“我想您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希望林晨继续做我的家教,请您不要让她再干涉我的生活。”
“不可能,这件事没得商量,没别的事就离开吧,我要去公司了。”
“爸,您知道她怎么对我的吗?她——”
“不管她怎么对你。”杜岩很干脆地打断,“都是我允许的。”
杜岩起身朝门口走去,他走到杜璎身边时还特意警告她,要乖乖听林晨的话,他会动用一切手段辅助林晨,说完便离开了,只留杜璎站在原地。
她没有追过去。她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决定的事没有回转的余地。她拒绝了泉姨吃早饭的邀请,在进入家门不到10分钟后便离开了。
如今亲耳听到父亲的态度,明白自己真的毫无退路,心里堵得慌。她慢慢沿着人行道走,伸手扫过花坛里的灌木丛,不知道该去哪。
阴天,灰蒙蒙的,一如她的心情。
路上的车喇叭声刺耳,吵得她头疼,杜璎愤怒地瞪回去,却正好看见了停在自己身旁的小车,车窗摇下,露出了林晨的脸,她又摁起了喇叭。
“臭丫头,告状回来了?”杜璎平稳地往前走,摆明了不想理睬。
林晨无奈地摇头,下车和杜璎并排走。她饶有兴趣地探身打量杜璎的脸色。
“怎么不说话?讨厌我了?”她笑得过于开心,惹来了杜璎的白眼。
原本看见林晨的一刹那,杜璎是害怕的,以为她是来惩罚自己落荒而逃的。看现在林晨神色如常,兴致盎然的样子,也便松了口气。
但身后隐隐的疼痛还在提醒她林晨的“暴行”,她心里鼓着一股怨气,加快了步伐。
这样的速度显然不能摆脱林晨,两人越走越快,在街上展开了自由竞走比赛。
“怎样?令尊听了你的话,有什么指示?”林晨意味深长地追问。
本就是为了惹她说话,语气挑衅。杜璎果然果断停步,林晨无意中冲到她前面,顺势转身拦在身前。
“你很得意?”
“呀,倒也不是那么得意。”林晨轻松地说。
“哼,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我爸这么纵容?”
“这可不好说,是我让你爸纵容我,还是你爸主动纵容我。”
杜璎推不开她,绕道继续走。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说我爸主动让你……用这种方式,管我?他有这闲心?”
“什么方式?”林晨笑问。
杜璎现在越来越看清林晨腹黑的本性,没有理她。
“你知道的,回答我。”
“谁知道呢?”林晨呵呵笑,漫不经心的,“无论怎样,我是你爸找来的。”
杜璎沉默,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晨不说清楚,无论谁提出的管教模式,如果把这种严厉的方法归咎于父亲,把她摘干净,自己对她的敌意就会少一些,受到的抵触也会少一些。何必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小璎,你爸不怎么管你吧?”
杜璎再次停下了步伐,这一次林晨早有准备,和她并排站立。
“你想说什么?”
“我呀,觉得这种把儿女撇到一边,交给别人管教的父母,都不怎么称职,如果将来被孩子伤到,那也是咎由自取。”
“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杜璎笑了一下,“不过你还真是奇怪,上次这样开头的,是想说我没有家教。”
“唔,其实我想说来着。”
“林晨!”杜璎一跺脚,又不管不顾地走起来,留林晨捂嘴笑。
“那你呢,林晨?你对管教我,有什么看法?”杜璎知道林晨跟在身后,自顾自地说起来,“只是完成我爸交代的任务,还是有别的想法?”
“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林晨挑眉,有心逗她。
“当然是你的真实想法!”
“我嘛,从来不愿意接受无聊的任务?我愿意管教你,当然是因为你变得更优秀,我会很开心。”
杜璎转身看她,走了这么久,她是第一次回头。
“我们非亲非故的,有什么好开心的。”
“怎么是非亲非故的?我们可是世交,小时候不还一起玩过?你忘了?”
“当然没有,可是,也不至于——”
“你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孩子啊,小璎。”
仿佛一股电流穿过杜璎的心脏,激发了她十几年来隐藏的情感。是从什么时候起,成为了周围人口中的坏孩子?
“我知道你小时候的样子,乖巧有礼,软软糯糯,也很聪明,无论大孩子还是小孩子,都很喜欢你,长辈们常夸奖你。如果你能变回以前跟在我身后,聪明善良、惹人喜爱的小妹妹,我发自内心地开心。”
“可……你……我……”
“如果杜叔没有找我,那我不好插手,可既然找到我了,当然义不容辞。”
杜璎低下头,语气有些冲。
“啊,是么?过去的我就很好吗?我现在的生活过得也不错。”
“可总归有不如意的地方,不是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逆转那些不如意。”
林晨平和温暖的眼神抚慰着杜璎,传递出绝非戏弄的真诚。
两人默立良久,杜璎忽然偏头看着寂静的街道。
“既然爸爸要求你这样做,那我也没办法阻止,我只有一点要求,以后,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看着别扭地躲开视线的小孩,林晨轻笑,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你要是表现好,可以酌情减刑。”她往回走,“走啦,车都老远了,屁股不痛吗?丫头。”
杜璎默默地任凭林晨拉走了。
打开副驾门,杜璎一眼看见座椅上的软垫,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下来。
“姐,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你看得透透的?”
“知道这点就好,免得以后还想耍小聪明。”、
杜璎哑然,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教育自己,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酝酿半天才问道:
“姐,你……有信心在你开学前,完成我的改造任务吗?”
听出她的弦外之意,林晨暗笑,但没有点破。
“信心当然是有的,但是时间来不及,也没办法,只能出国了。”瞥见小孩黯然的神色,她忍不住笑着说,“不过你别想逃脱,我也是有假期的,等我回来,依然有你好受的!”
杜璎叹气,“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的作业我都看了,回家有你忙的。”
杜璎无言,嘴角上翘。我终于又回来了,快被网课掏干了。这两周一直在考虑如何让小璎合理地接纳林晨,简单说就是卡文了,不过问题已解决,进展应该能快点。
杜璎接受林晨的心理因素有好几个,不知道大家能看出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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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嘛?lofter 上搜凌妧lofter上搜用户:凌妧????lofter上搜用户:凌妧呜,没人了……要是没人就不更了??下载app:LOFTER搜用户:凌妧???第一章.第一节.
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栾北辰在心里反复说,呵,这就是所谓的家人对他说的话。
从学府到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栾北辰纵然想再低调点都不行,看着前面人山人海的小巷口,栾北辰咬了咬牙,还是一点一点挤了过去。其实正常来说这样的一个巷口不应该这么多人,只是前面貌似有点状况。等栾北辰挤到前面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他的哥哥-栾北靑。
事情很简单,栾北靑走过这个巷口的时候,与一个人擦肩而过,而那个人非说是栾北靑故意撞得他,还把路给封了,就非要栾北靑给他跪下道歉,栾北辰都能看见他哥的手握紧了拳,剑就在身旁,但却并未拔出。可栾北靑能忍不代表栾北辰能忍,拔剑,空翻,舞剑,那把剑瞬间就出现在了那人的脖颈处。
“你是什么人啊,也敢这么放肆。”
“我…我……”那人惊恐地看着他,之前的气势早就烟消云散了。
“把剑放下。”栾北靑看着栾北辰平静得说道。栾北辰看着那人,握紧了剑。
剑,仍在那里。
“把剑放下,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栾北辰一脸愤怒地看着那人。
剑落,回鞘。
路过的人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况,貌似之前被要挟跪地道歉的人的辈分比挥剑的人还要大。
“散了,散了。”人群里有的人摇摇头,一哄而散。
而那个人也淹没在人群中,找不到了。
“哥。”栾北辰看着他这个亲哥哥,弯腰行礼说到。
栾北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很有本事。”这话说得让栾北辰不觉浑身一颤。栾北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看到栾北靑已经往前走了,栾北辰赶紧跟上。
话说栾北辰这个哥哥吧,十分优秀,学府的府主亲传弟子,在考试中理论测试,体能测试,实战测试均为第一,但是对栾北辰吧,不冷不热,看不出喜怒哀愁,说是对栾北辰不好吧,但放眼整个栾家,也就除了栾梦茉之外,也就栾北靑对待栾北辰还说的过去,在栾北辰心情没落谷底时,他会来,在栾北辰心中燃起新的希望时,他也会来。
—————————
※更文不定时,但不会弃坑
有人知道北靑北辰的姓怎么念嘛~第一章.第二节.栾家
“吃过饭后去书房跪着。”刚进家门,栾北靑就冷着声音对栾北辰说。栾北辰听着哥哥那毫无温度的话语,咬了咬嘴唇,低下头。
“是。”
“吆,又做错事了?来来来,北靑跟爷爷说说,又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爷爷。”栾北靑对着刚刚从外屋进来的老人行礼。
栾北靑毫不留情地将事情的原委滴水不漏地说了出来,看着老人坐在了罗汉床上,栾北靑,也低下头。
“爷爷,其实此事也有我的过失,是我没教好北辰。”随后他又回过头,严厉的目光好像要把栾北辰洞穿,看着正低头的栾北辰。
“哥……”
“现在都不会行礼问好了,栾北辰,你当真越活越回去了。”
“哥…没有…我没有。”
“北靑啊,你先回去,后天各个家都会将贺礼送过来,还有家的人会来贺寿。”栾长延想了想又说:“务必谨慎。”说完后老人眼里难得露出了一丝高兴。
“是。”栾北靑对栾长延行礼后转身,路过栾北辰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好好跟爷爷说话。”
待栾北靑走了后栾北辰才勉强说了一句:“爷爷……抱…歉。”
“呵,栾北辰。你以为我会稀罕一个**对我的道歉么,你的道歉有什么用呢,呵,如果是为了刚刚没有行礼问安,这没什么,毕竟是栾家的二少爷么,有点骨气是对的。但如果你是为了你3岁那年做过的事而向我道歉,那么你告诉我,道歉能弥补什么。”栾长延看着他,栾北辰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在不断地累计,直到有一日,彻底将他抹灭。
“呵,栾北辰,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栾北辰听着栾长延的话,哪有什么亲情,更像是仇人之间的对话。栾北辰握紧了拳,深呼吸,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必在意,栾家又不是第一次对我这样。
一旁的栾长延退去了原本憎恨的神情,悠闲地向后倚去。
“学府的成绩出来了么?”
“爷爷,只有理论测试出来了,明天考体能。”
“呵,说说吧,多少。”
“374。”这个成绩满分410,1000人中排名37。
“丢人。”栾长延吐出了两个字。两个字,可以将栾北辰的希望扑落海底,两个字,可以将栾北辰的期待抹灭,两个字,可以将栾北辰的期盼化为灰烬。
“你哥哥是什么成绩,你姐姐是什么成绩,你自己再好好看看你,呵,平时不努力,一出成绩就~~。”
“…你……”栾北辰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感觉浑身的肝脏都被搅到了一起。
栾长延没有理他:“呵,我?我怎么,说的不对么?还质疑我?刚刚听你哥说完,你实战不错啊,大街上就敢动手,上次你实战测试才考几个半分啊,你哥还没动手你就动手,嘚瑟什么啊。”
“大街?…半分?…嘚瑟?…”栾北辰彻底忍不住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考的不好,从小到大你们给我的资源比得上我哥哥的一半么。”栾长延却只是冷着眼看他:“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是的,栾北辰知道他3岁那年做了什么。
上一次栾北辰的实战测试在同龄阶段1000人中,排名第13。
然而这对栾家来说,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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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文会说小辰儿在3岁的时候干么了
写的不好见谅(鞠躬)啊,老子终于把第二节发上去了第一章.第三节.
匆匆吃过晚饭后,栾北辰看了一下今晚的功课。
“恩…理论测试的试题分析,明天要体能测试……晚上还得再练一会……温习一下道德经和千字文……”当栾北辰还在梳理今天和明天的课程时,突然想起还要去书房。栾北辰顾不上满屋的凌乱,跑出了内室。刚刚冲出门,就与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唔…抱歉抱歉……”栾北辰赶紧道歉。
“辰儿,怎么了?这么匆忙。”面前的女孩温柔地看着他。
“啊?姐,你怎么来了~”栾北辰很少撒娇,但他的姐姐栾梦茉是他最爱的人,也是栾家唯一最疼他的人。
“又做错事了?看哥今天黑着一张脸,是不是又惹你哥生气了。”栾梦茉笑着说到。
“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还要去书房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给我讲讲,是不是又闹了。”
就这样,栾北辰和他的姐姐栾梦茉,一路走走说说,来到了栾北靑的住处,但是他们刚跨进庭院就发现了气氛不对,两人一起停住了脚步。
“姐姐,怎么回事?”栾北辰看向他的姐姐。
栾梦茉笑道:“辰儿,先别急,我去问问。”栾北辰看着他姐姐走到了一个侍卫前,两人低语了几句,之后那个侍卫眼神复杂地看着栾北辰,栾梦茉吃惊地捂住了嘴。待栾北辰再回过神来,栾梦茉已经往回走了,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担忧。
“姐…到底…怎么了~”栾北辰感觉自己的心在胸口里扑通扑通。
“辰儿…父亲……回来了。”栾梦茉轻轻地说道。
栾北辰听到“父亲回来了”五个字直接就跪下了,双手拽着栾梦茉的袖子:“姐…救命……”栾北辰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父亲说好得不是明天回来么,怎么提早回来了,早知道就不在巷口动手了…早知道就不与爷爷顶嘴了…早知道就对爷爷行礼问安了…早知道……
栾梦茉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就算再担忧又如何,该来的总会来。
就在两人一站一跪的时候,一个人从门里走了出来,正是栾北辰的父亲-栾顷翬
“啊,父亲。”栾梦茉一惊,赶紧行礼,并一个眼神暗示旁边的栾北辰行礼问安不要起来。
“父亲。”栾北辰跪着向面前的男子行礼。
栾顷翬却没有理栾北辰,而是看着栾梦茉
“父亲…”栾梦茉对栾顷翬说:“怎么了…”可栾顷翬只是将栾梦茉扶起之后注视着她,过了一会才说:“走吧,茉儿。”
“啊?父亲,辰儿还在那啊。”然后又是一个眼神意识了一下跪着的人。
“父…亲…”这倒不能怪栾北辰叫的这么扭捏,而是栾顷翬的气压太低,还有6岁的时候对他说得那句话。
“栾北辰,你是真不把我这个人放在眼里啊,我说过什么,是不是都忘了。”栾顷翬看都懒得看栾北辰一眼,拉着栾梦茉向外走,对他说道:“去找你哥。”
从院子到书房,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距离,但是北辰走了很长时间,整个腿都是软的,怎么就这么巧呢?一来就碰到了栾顷翬。栾北辰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了,栾顷翬走了就走了呗,干嘛把姐姐也带走。(呜呜~(>_<)~我要姐姐)
书房门外,栾北辰已经是第三次抬起了手,却又是第三次放下。刚刚鼓起勇气来敲第四次门,门突然开了,栾北辰吓得浑身一颤。
“我还以为,你会在外面磨叽的时间更久些。”栾北靑侧身:“进去跪着。”
“是。”栾北辰心都凉了,小心翼翼从他哥哥身边走过,在他身旁的时候,心跳都快停止了,就怕他哥一脚踹过去。还好,栾北靑没有,他平安地走到了雪白的墙壁前,屈膝而跪。
“40分钟,噤声,一会我要听你的反思结果。”看了看旁边的栾北辰,栾北靑坐在书桌前开始批阅一尺高的文件。
40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全身的压力集中在栾北辰的膝盖处,地上没有毡垫,木质的地板硌得栾北辰膝盖。30分钟了,疼痛让栾北辰不得已停止了思考,平静得眼神下正是焦躁的内心,不由得动了动。
尽管栾北靑沉浸在漫无止境的文件中,也是能感觉到旁边人的躁动的:“跪不住了?”
“不敢。”声音的小无不提醒着眼前的人……跪不住了。
“不敢,不是不能,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用我再说了吧。”栾北靑还是埋头在文件中,看都没看栾北辰。
40分钟。栾北靑准时落笔,站起身,对栾北辰说:“转过来。”栾北辰起身,面对着栾北靑再次跪下,膝盖的疼痛,不由得让他身体有点踉跄。待栾北辰跪好,栾北靑弯腰,看着这个与自己有这6分相似的弟弟:“抬头。”栾北辰缓慢地抬起头,眼神却丝毫不敢向前看。
“啪!”
疼。
一个巴掌,不用看就知道定是肿了。还未待栾北辰消化这疼痛,栾北靑就厉声地说:“我,让你起来了?”
静。
“既然不回话,想必是想好了自己都做了什么,来吧,栾二少爷,说吧。”栾北靑一拉抽屉,拿出一根黝黑的藤条。
“在人多地方动手,会对家里产生不好的影响,20;爷爷进来时,没能行礼问安,20。”说到这,栾北辰听了下来,他在想,栾北靑知不知道他与爷爷顶嘴的事;“与爷爷讲话,没能尊敬长辈。”栾北辰咽了咽口水:“40。”
“起身,褪裤,撑墙。”栾北辰苦笑,是的,该来的总会来的。姿势定格,栾北靑用藤条抵着栾北辰的臀部:“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有没有了。”
栾北辰吓得磕磕巴巴地说:“哥…别,有……我不应该…在院内…触碰父亲的逆鳞。”
6岁的时候,栾顷翬说得那句话。已经被栾北辰烙印在了记忆深处,从不当着栾顷翬的面叫他父亲。
6岁-“父亲?谁是你的父亲,栾家没有你这样的败类。以后,不要再叫我父亲。”只是因为3岁时……
啪!疼痛将栾北辰带回了现实。
“唔,哥…”
“挨罚还敢走神,加10。说,总共多少。”栾北靑目关光平静,好像挨罚得根本不是他的亲弟弟。
“之前的80加40。”栾北辰的手指陷进了肉里:“会哥的话…一共……120。”
“很好。前3下报数,之后噤声,准你120下分2次领完,今天60,后天70。”
“是,谢谢哥。”刚刚念数的时候,栾北辰真得恐惧,怕他哥哥真的会打满120,还好,栾北靑还是念得栾北辰与他得血肉之亲。
藤条在空中发出了呼的响声,重重击落在栾北辰臀上—臀肉剧烈一弹,红痕吻上。
“一!”栾北辰报数。
啪!
第二下也随即跟了上来。
“唔。”栾北辰带着哭腔在嗓子里喊了这么一声,感到臀肉自己在扑扑颤抖。
“二!”
藤条三番五次地抡下来,击打臀肉的啪啪声,甚是清亮。
60下是漫长的过程,栾北辰无法忍耐,不如从一开始就尽情地发泄,到最后,或许没力气了,晕过去,也就捱过去了。
“三!”
三十的时候,栾北辰的屁股已变作了一只光亮而肿胀的青绿色气球,还在呼呼膨着。
眼看着一道流动的鲜红,终于在栾北辰的臀上绽开。
“哥!”门外一个女孩子在喊。
快50的时候, 已经不是吹胀的气球,气球被打碎了,而今正变作撕裂的红色抹布。
栾北辰艰难地维持着姿势,门外地栾梦茉扑在门上:“哥哥……”
60下毕,栾北辰直接半趴在了地板上。脑海里就一个字“疼”
“回去上药。”栾北靑边开门边对栾北辰说。
“辰儿,还好吧。”栾梦茉看到栾北辰眼睛都红了。
“后天这里,我需要准时看到你,罚完剩下的70。”栾北靑迟迟没有回答:“听到了么?”栾北靑提高了声音,回答他的是一句虚弱的声音。
“…听…听,到了。”
“哥哥!辰儿是你的亲弟弟啊,您不能真的打死他啊,哥哥……你看啊,辰儿真的受不住了。”
栾北靑静静地放下手中的藤条,拿起文件,看着栾北辰;“跪好,剩下的就不罚了。记得住教训么?”栾北靑提高音调
栾梦茉惊喜地推了推栾北辰:“辰儿,快。”
“记住了哥,不会再犯。”栾北辰说到最后,竟然有了一点委屈。
“委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栾北靑撂下这句话就埋头于文件中了。
是啊,栾北辰想:他有什么值得委屈的。
今天真得长更,安抚一下明天后天没文焦躁的心
下文就会说北辰3岁做了什么的(心中开始激动)第三节分着发吧?我今天真的好勤奋啊?要是再没人的话,就真的对不起这么勤奋的我了???第一章.第四节.
在栾家这个由古代传到今天的家里,栾顷翬算是幸运的,不必因为因为家族的联姻而去娶自己不爱的人,栾顷翬的爷爷栾长延的妻子就是为了家里的利益而迎娶的自己不爱的人,因此,栾长延就立下誓言: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像他一样,一生过着痛苦的生活。也正因如此,栾家一跃成为一个大家,任何人都无法忽视栾家。
栾顷翬的妻子古泞,就是栾顷翬这辈子爱上的唯一的女人,即便她的出身并不高贵,但俩人的感情依旧很好,栾长延也很喜欢古泞,温柔,善良,温文尔雅。栾顷翬与古泞的感情很好,结婚的第二年就生下了栾家孙子辈的长孙—栾北靑。
栾长延的妻子林染尘,尽管娶的人是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但自己的儿子儿媳也是爱的,尤其是这个儿媳,是她羡慕的,也是她疼爱的,也是她怜惜的。因为古泞自小身子体质就弱,古家也没有更多的钱来为她治疗,不然这个病根在小时候就可以调养好。
生下长子栾北靑后,古泞的病根在事后展露无遗,栾顷翬因为自己是家主,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古泞身边,林染尘当时就说:“你去忙,我来。”
即便如此,栾顷翬每天也依旧抽出时间去看古泞,有时候,甚至将文件搬运至古泞的床头。
“泞,等你好了,再为我生一个孩子。”栾顷翬双手紧握着妻子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体内的寒气逼出体外。但是,没用。
一年后,就在栾家的医生认为古泞的病彻底好了后,古泞与栾顷翬生下了一个女孩子—栾梦茉。可以说栾梦茉基本是把古泞的优点全部继承了下来,就在栾家的欢乐之中,古泞看着栾顷翬的目光消失了,随后晕了过去。
栾顷翬顿时就急了,问医生,医生却只是说:“我并不知道她怀孕了,否则她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
不知道怀孕?栾顷翬一脸怔住,怎么会……
古泞在医院醒来后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丈夫抱着新生的女儿坐在窗前,她这辈子估计都要在医院度过了,能不能熬过这病魔,还得看她自身的造化。
“顷翬……”古泞看起来那么的无力与苍白。栾顷翬赶紧转过身,走过来坐在床边:“泞……答应我,不要死好不好。”他才结婚3年,还没有在一起好好生活多久,古泞就……
“顷翬,不会的,不要那样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栾顷翬重重地点头,眼睛从不离开古泞半分。
林染尘还是照旧守在身边,无论古泞怎么劝都不肯回去。栾顷翬更是事事入微,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疗室,最好的补养品。
古泞和栾顷翬决定不再要孩子了,儿女双全,只要活着,足够了。
谁知抵不过感情好,2年后到底还是怀了一个男孩子。
也好在栾家,家大业大,又有专门的医生和药材护理,怀胎七个月的时候,古泞虽是憔悴不少,但中气尚还可以。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古泞拉着栾顷翬的手:“顷翬,我会好好的,和你一起看着孩子们长大,和你一起在星空下相左,和你一起在室内下下棋。”栾顷翬的眼圈红了:“嗯,好好的,泞,我们一起……”栾顷翬没有说完。
多年后,栾顷翬回想起那个画面也依旧揪心,古泞早产生下了自己的小儿子,但他从没想过,自己妻子拼命生下的孩子会成为害死古泞的罪人。
古泞,痛苦的锁紧了眉,身旁的护士立马出去叫了医生,随后来不及栾顷翬反应,古泞的病床就被推进了手术室,护士在门外礼貌地对栾顷翬说:“古小姐的身子弱,还怀着孩子,需要观察,栾大人,抱歉。”护士说完,转身就进去了。
大概5分钟左右,之前那个护士匆忙地从手术室出来,转身冲了出去,跑向楼上,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位医生,栾顷翬立马拉住那个护士,想要询问,可那个护士直接甩开了他,与那个医生一同扎入了手术室。
夜很静,看向窗外,只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在闪。栾顷翬和栾长延与林染尘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着室内的结果。
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栾顷翬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还有两个医生低声交谈的声音。护士礼貌地站在栾顷翬的面前,说出了让栾顷翬永远忘不了的一段话。
“古小姐身子极弱,而且已经过了最佳调养期,先前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早产儿。”
“那泞呢?她怎么样?”栾顷翬一脸焦急地问。
“古小姐的体质还算是好,进入了自动休眠状态。”
“永…永远不会…醒来了么?”
“……就像我们正常人一样,睡一觉就会醒来。只是古小姐她睡得时间长,醒的时间短,而且……这样终不是办法,终有一天,古小姐会……”护士说不下去了,她看见了栾顷翬苍白的脸,是那种痛苦,无助,伤心的情感。
栾长延看不下去了,握着栾顷翬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行了,跟我过来。”
来到了医院的一个偏僻的地方,栾长延面对着栾顷翬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跪下。”栾顷翬退后两步,双膝落地。尽管他不知道栾长延为什么罚他,但父亲的命令违抗不得。
也就晾了栾顷翬十来分钟,栾长延就说话了:“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小泞看了会开心?”
“父亲,我只是……”栾顷翬的话没说完就被栾长延打断:“噤声,我说,你听。”
“是。”栾顷翬说完身后就冒了一身冷汗,噤声……
“算在账上。”栾顷翬点头栾长延看向他:“起身。”
栾长延与栾顷翬并肩站在窗前,栾长延用那种饱受沧桑的话语对栾顷翬说:“你看,今天是满月呢,‘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满天的星辰,就是我们最好的依靠。”
所以那个孩子就叫栾北辰。
可以说栾北辰的早产是导致古泞休眠的间接原因。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古泞醒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一个月,醒的时间她就用针线缝制布袋,她用自己的嫁妆买了三块玉石,分别刻上了孩子的名字:靑、茉、辰。古泞也知道自己这样休眠的时间根本活不了多久,她要用最后的精力为她这个世界上最后留恋的人,留下属于母亲的事物。
栾北辰三岁那年,发现有一天自己的父亲,哥哥,姐姐都出了门,唯独没有带上自己,便招呼一个管家,指了指父亲他们,意思是想要跟去,怪也就怪那个管家也是个傻的,二话没说就抱着栾北辰跟了上去。
等栾顷翬他们走了后,栾北辰才进了医疗室,林染尘正好不在医疗室里。栾北辰不知道,自己需要穿无菌病衣。
晃晃悠悠走到窗前,看着床上的人,稚嫩的声音:“你是谁。”古泞看了看小孩:“辰儿。”
栾北辰小,他认为除了自己的亲人,其他人都不许叫他辰儿,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东西也不管是啥就往古泞的身上扔,苹果块,花瓶,时钟,叉子,煤油灯……
呼啦,煤油灯点着了,因为这里是豪华医疗室,巡逻的护士发现了的时候,看见林染尘晕在门口,栾北辰已经晕了过去,而古泞……
主治医生拼命得将栾北辰的命救了回来,林染尘沉睡不醒,但古泞就此与世长辞。
从那以后,栾顷翬就从没给过栾北辰一点好脸色,而栾北靑那时候也懂事了,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害死了自己的妈妈,也逐渐厌恶起来这个弟弟。
“唔,疼。”栾北辰一下子醒了:“姐。”
“辰儿,忍一忍啊。”
“姐,你有没有恨过?”
恨?栾梦茉想,她曾经也怨,怨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降生,怨栾北辰为什么那个时候出生,怨为什么别得孩子可以安心享受母亲的怀抱,怨为什么别人拥有慈祥的奶奶,怨为什么栾北辰要那个时候走进医疗室。她想怨的太多了,但她怨不起来,这毕竟是古泞的骨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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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这个文,emmm
也许大概好像是现代文(作者疑惑?)第一章.第五节.
然而进入了现代社会,但是只要怪力乱神还存在,那么承受天地神族之恩,以剑法入界的玄黄界,也依然存在。
目前的玄黄界,共有七大家族。湛,林,栾,薄,应,言,古。栾家是仅次于湛家与林家的第三大家族,举足轻重。
古代时期,湛,林,应三大家族联手,共同讨伐一个神秘的组织—冷心
可最终以失败告退,冷心也为此重创,从此销声匿迹……
凌晨三点。栾北辰趴在床铺上,看着满天星空……
时间在走,年龄在长,懂得多了,看透的多了,快乐越来越少了……
臀部的伤痛得栾北辰睡不着,栾北辰自嘲般的笑了笑,那明天的体能测试。
呵,算了,反正没有哥哥和姐姐优秀,考了也无所谓。
“还没睡。”深沉的声音传入栾北辰的耳里。
栾北辰一点也不惊讶栾北靑的到来,轻笑:“哥不也没睡。哥的工作忙完了?”
栾北靑沉了沉眸:“你应该知道玄黄的学府是在学校放假的时候开,自古玄黄以剑法入界,越来越多的平民百姓想要加入玄黄界,而学府旁的小巷口因为没有监控,所以未免会……”
栾北辰眯了眯眼,接着他哥哥的话说:“所以未免会有冷心的人装作平民百姓加入到玄黄界。”栾北辰把枕头往下拉拉:“玄黄界也并不是太平的,所以哥怀疑那几个人是冷心的。”
“不。”栾北靑看了看栾北辰:“他们是林家的。而且,你怎会知道冷心。”栾北辰闭了眼,他早该想到了不是么,能得罪起栾家的,除了湛家就是林家。再则,就算他们真的是冷心的,栾北靑又怎会与他提起。
沉重的声音打断了栾北辰的想法:“我给你请了假,学府先不用去了,等你好了,学府课也完事了,还不如直接回学校。”说完就出了门,只留给了栾北辰一个背影。
栾北辰想了想,他的哥哥,栾家长子,在外面学校念书是三好学生,优秀干部,玄黄术也练的相当出色。
栾北辰瘪了瘪嘴,栾北靑罚他的目的另有其因吧,明天是父亲的生日,想必是为了不让自己出外丢人吧。
当他做对的时候,没有人会记得,当他做错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这就是栾北辰的生活,无法改变的生活。
可一切的一切都在第二天发生了转变。
清晨的太阳透过淡蓝的窗帘射入室内,照射在正在沉睡的少年身上。房门被人轻轻叩响:“辰儿,醒了么。”栾梦茉甜美的声音透过实木门传入栾北辰的耳中。
栾北辰随后又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还在睡吧。”
是个女子的声音,栾北辰一下子就醒了:“姐,醒了。”他想要知道能与他姐姐一起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很快,栾梦茉就满足了他的好奇心。
一个和栾梦茉差不多岁数的女子,眉毛像月牙,漆黑漆黑的,尤其是那樱桃般的嘴,笑起来一定很美,可惜,她不喜欢笑。
“她是栾家旁支部的一个小辈,父母双亡,分支部首领也不愿收留这么优秀的她,她比你大了一岁,玄黄术练得十分优秀,让她跟着你吧。”
如果换做是别人,一定会问是不是不喜欢他,不爱他了,但栾北辰没有,他只说了一个字:“嗯。”他对栾家,已经心灰意冷了……
“你给他取名吧,我去给你端饭。”栾梦茉走了出去,看到自家弟弟接下了一个外人,她很是高兴,完全不知道栾北辰的内心想法。
栾北辰看着那个女孩,按辈分他还要唤她一声姐呢。
垂了垂眸,栾北辰轻声说:“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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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更?
就把它当现代文吧?第一章.第六节.
仇宁,仇宁。
仇恨宁静,仇恨安静宁和。
从童年起,栾北辰便是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星辰。
看着栾北靑和栾梦茉能从家族挑选随卫,自己只能是形单影只,栾北辰不只一次求过栾顷翬,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打一顿,丢回卧室。
如今,有了仇宁,栾北辰自嘲地笑了笑,他什么都没忘,只是有些事情只适合埋藏,不能说,不能想,却不能忘。
女孩,不,仇宁,眨了眨眼
仇宁这个名字,还真是绝情啊。
仇宁的玄黄术真的了得,栾家剑法总共137剑,仇宁已经练到了126剑,与栾北靑就差了6剑。但当栾北辰问她去没去上过学,学校的成绩怎么样时。仇宁眼里那种淡默的目光让栾北辰止住了口。
一梦一轮回,冥花落无声,奈何桥上过,百年空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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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将近的季节,外面的清风还很凉快,树尖上才冒出一小点嫩绿,又是一个清静的早晨。
书房中的一个少年跪在桌旁,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对于这件事的过错,栾北靑还是很疑惑的,自己明明已经按照样本上的名单划钱给了各个分支部,为什么会有两位老前辈声称没有收到呢。
栾顷翬坐在桌前,神色沉重地翻看名单,来回找了三遍,最终把一沓A4纸扔到了栾北靑的面前:“核对名单的时候,我因事外出,没有及时查看。但,这就是你漏掉两位前辈的理由?”声音不大,但已经足够让栾北靑心惊胆战的了。
名单已经出了错,钱没有划到便是自然了,这种错误在栾北靑身上出现,至少褪层皮。
“父亲,今日…是您的生日啊。”栾北靑不觉将自己的身子跪的更直一些:“您……”能不能明天再罚。
栾顷翬:“……”我想说不能行不行
“翻倍补上。”
“是。”栾北靑知道,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了:“父亲,辰儿他…身上有伤,不方便行动,要不就不让出席了。”
栾顷翬的目光瞥到了栾北靑的身上,吓得栾北靑浑身一激灵,不敢抬头去看栾顷翬。
栾顷翬轻笑:“走吧,客人该等急了。”不置可否。
不得不说,栾家的家宴还真是盛大,可以说是热火朝天,欢声笑语。相比于此,栾北辰的房间倒是冷冷清清,仇宁坐在椅子上,栾北辰趴在床上拿着《道德经》当起了仇宁的考测官。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的下一句?”栾北辰问。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仇宁答。
“‘执大象,天下往。’的下一句?”栾北辰又问。
“往而不害,安平太。”仇宁答。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下一句?”栾北辰又问。
“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仇宁答。
栾北辰:“……”你这到底上没上过学啊。
“你……上过学么?”
仇宁撇过头看着栾北辰,幽幽地吐出了两个字:“没有。”看着栾北辰吃惊地张大了嘴,仇宁又说:“学府和学校都没。”栾北辰彻底不淡定了,开始咳嗽。
“咳咳,咳咳。”
“虽然房间隔音较好,但如果你继续下去,我不敢保证。”仇宁摆过头:“家主会不会上来。”
栾北辰一脸不高兴:“你就不会笑一笑嘛?”
“等你知道了我的过去,自然就会明白。”看着栾北辰想要开口的样子:“你也不要那么傻。”
起身又说:“你的秘密,我不会问,即使你想说,我也不想听,希望你对我也如此。”说完就要走出房间。
栾北辰着急了:“你是我的随卫,我有资格。”
仇宁浅浅地撇了撇嘴,走回到床边,单膝点地。
“仇宁听从您的吩咐。”
栾北辰看向窗外:“仇宁,帮我捡根树枝吧。”栾北辰扶额,他也没想过会弄成这个局面。
不过好在仇宁并不在意,从窗户中跳了出去。栾北辰吓了一跳,刚想提醒她这里是二楼,仇宁已经站在了草坪的前面。
站在一颗树前,伸手拔剑,剑回鞘。树下的一颗枯枝被挑起到了空中,仇宁伸手抓住,抬头看看栾北辰的卧室,拿起剑鞘,起跳,向树上一顶,便回到了栾北辰的卧室。把树枝放在了床头上。
—————————第一章.第七节.
栾北辰笑着看着仇宁:“帮我拿本书。就…书架上从下往上数第二排,从右往左数第17本。”
为什么要从右往左数第17本,从左往右数那不就是第7本嘛。仇宁:“……”我忍。
栾北辰接过一个复古的小本想了想又对仇宁说:“帮我拿一支笔,不要铅笔,不要钢笔,不要圆珠笔,不要记号笔,不要彩笔。”
仇宁:“?!”那你要什么。
就在仇宁在笔筒里找笔的时候,栾北辰又说:“不要蜡笔,不要马克笔,不要摩擦笔,不要速写笔,不要速干笔,不要水笔,不要荧光笔。”
仇宁:“……”好吧,就剩碳素笔你没说了。
栾北辰接过笔,舔了舔嘴唇:“帮我倒杯水。”
仇宁:“……”我是随卫不是仆人。
仇宁拿过水壶,发现……没水了!?仇宁无奈地看着栾北辰:“厨房在哪。”
栾北辰看着本子,头也没抬:“出门右转,直走第三个岔口左转,尽头再左转。”
仇宁:“……”这么行云流水,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仇宁出去后,栾北辰看着本子。他不像哥哥那样优秀,玄黄术练的那样好,他也不像姐姐,轻松能拿到学年第一。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在本子上写写小诗,然后一点一点撕掉,扔进垃圾桶。
仇宁回来时当好看见栾北辰将纸片扔进垃圾桶,把水放在床头上:“为什么要扔。”
“因为记忆太痛苦,不值得。”
仇宁的目光撇到本子上
【嘴角的笑,内心的泪】
【以为刀枪不入,以为百毒不侵】
【却终是敌不过辛辣的嘲讽,人心的变故。】
仇宁低了低头:师父,这个孩子吃过的苦怕是不比我少吧。
栾北辰看了看仇宁:“我睡一会。”
仇宁会意,走了出去。
——————
夜晚,栾家的家宴还没有结束,幽静的花园变得那样深沉,仇宁站在紫罗兰花海前,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湛家的家主猛的睁开了眼,用她那甜美的声音对贴身护卫说:“立刻通知林家和栾家,冷心…重回玄黄界了。”
十里远。一位男子站了起身,喃喃自语:“湛家当年对冷心下的毒还真是不容小觑啊,我们林家怕是也会牵扯进来了。”
栾家的家宴因湛家的传讯提早结束,栾长延叹气一声:“玄黄界的短暂太平终要结束了。”
百万里远的山上,一位男子负手而立,神情中若有所思,笑了笑:玄黄界,冷心回来了。
—————————
我就看着隔壁更了一篇文就五个粉,可羡慕羡慕了?
生活如此美好,为什么要月考啊?第二章.第一节.
春天,花开的季节,河水叮叮作响的季节,也是开学的季节。
仇宁看着栾北辰,陷入了沉思,最近的玄黄界并不太平,她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眼前这个人。
正想着,便拿出了一个微小耳机递给了栾北辰:“通讯。”
栾北辰愣了愣,笑着接过:“放心。”
仇宁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看着栾北辰出了门,按下右耳的耳机:“希望你真的能让我放心。”
“姐姐,我们走吧。”栾北辰看着已经在门外等他多时的栾梦茉。
“嗯,好。”栾梦茉应下。然后与栾北辰一起走向私家车。
自从冷心回来后,栾家的外出就都是小心谨慎的,再不敢粗心大意。
——————
“师兄,我认为……”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打断。
“他们逃不出去的。”戴着黑色斗笠的男人看着冰球,若有所思地说。
“但是……”
男人看向他:“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了。踌躇。”
“小淮知错。”
“激活编号LV5281。”男人修长的手指递给了旁边人一张数据卡。
“是,小淮领命。”
手指抚摸过冰球,男人喃喃自语:“应家,冷心第一个对付对象就是你,千万不要让冷心失望。”
冯千淮站在暗室里,等着一个人。
直到听到脚步声后,嘴角才露出一个笑。
“首领,LV5281听从您的吩咐。”
冯千淮笑了笑,LV5281也算是一个功夫了得的可怜孩子了。可惜,应家始终不承认这是他们家的孩子。
“应家,7天时间。”一张卡片从冯千淮的手中飞出,LV5821翻身抓住。
“记住,别被感情蒙蔽双眼。”
“是,自然不会。”LV5821的眼里流露一些狠色。应家,过去你是怎么对我的,我LV5821会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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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去上学?”栾北靑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只能说他工作太认真,完全没发现栾顷翬的存在。
“父亲。”行李过后,又听见他父亲说:“梦茉和北辰都去,就你例外对吧?”
栾北靑身后发凉,他多久没听到种句话了。刚要开口,耳机里传来随卫的报告声。
栾顷翬看着深情惶恐的栾北靑厉声说到:“静心。”
栾北靑似乎并没有因为栾顷翬的存在好多少,语无伦次:“父亲,梦茉他们……冷心……有人”随后立刻按下左耳的耳机:“沥,立刻过去。”
随后他无力地跌坐:“父亲,如果梦茉他们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对他们的信任太少了。”
“父亲,我没有,只是冷心真的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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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更?
这几天更文速度会慢,月考完后一定补回来?
就那么看着隔壁粉丝数一直往上涨,可羡慕可羡慕了?不涨粉不更文?
【酒巷笙歌】【原创】 安家有女初成长“安潇!我数三个数!你最好赶紧过来!3…2…”
“来了来了,姐,你你轻点啊”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跟安潇潇有仇,不是有人看她不顺眼,就是老师找麻烦,安潇潇将这一现象称之为“招骂体质”
“安潇同学!上课呢,你干嘛呢!”语文老师在讲台上,拿着黑板擦狠拍讲桌
安潇一个激灵,回过神,假装没听见,若无其事的看课本,课桌底下,她抖愣着个二郎腿,还若有若无的摇头晃脑
语文老师气急败坏:“安潇潇!你别太过分,老师还在上边呢!你懂不懂礼貌,老师跟你说话呢,站都不站起来,你看看这个班哪有你这样的!”
“啪!”一声脆响,语文老师把黑板擦摔在地上,成两半了
全班同学都倒吸冷气,鸦雀无声,一个个眼神都看着她
安潇一把巴掌拍着桌子撑起来,这声巨响,都吓着大家了,包括语文老师,生怕她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来呢
毕竟班主任前几天刚被她气晕,到现在都没来,听别的老师说,班主任恐怕来不了了,要换班主任
安潇站起来后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安潇潇!!”语文老师这次的声音比之前都提高了几分,更是吓得班里没人敢说话
“怎么啦!我站都站起来了,还不行啊!”安潇很不耐烦,觉得语文老师事真多
语文老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拿手指着她哆哆嗦嗦的说完,最后几个字就甩门出去了,“你..你还有理了是吧,行行,我管不了你,你们都爱怎样怎样!”
大家都看着她,皱皱眉,“行了,都别看着我了,语文老师我都给你们打发走了”左脚一勾凳子,一屁股坐下
“你们该干嘛干嘛,上自习!”从兜里摸出一个口香糖放进嘴里,把口香糖的外包装袋随手扔在地上,又将桌子上的书整理整理,留出足够的空地趴着睡觉
半响,又睁开眼,拿胳膊肘碰碰自己的同桌,许墨
许墨是安潇从小学到初中又到高中的同班同学,从初中开始就成了铁哥们,现在又改了个称号,叫死党
“诶,老规矩啊”老师来了提醒她
安潇也没管他搭没答应就又闭上眼休息了
—办公室—
“气死我了!”语文老师刚进办公室就开始和各个老师说安潇的光荣事迹
好不容易说完之后,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气急败坏地坐下:“我教了这么多届学生,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
喘两口气,接到“也不知道荣威中学怎么会要这样的学生!”
“哎呀,安潇潇同学成绩好得很嘞!”快50的历史老师带着大眼镜从语文老师面前走过,夸着安潇
安潇成绩确实不错,刚进中学时就开始了一场考试,摸底,然后分火箭班
安潇每科都近乎满分,全校的光荣榜上,前十由她
历史老师带着一口上海腔调,接着和语文老师斗:“人家小姑娘可是考了不错的成绩哟!年级前十呢!”
语文老师再喝口水,慢慢悠悠道“是,说好听点是年级前十,她不也就是个第十名嘛”
咂咂嘴,“诶,他们班那新班主任是不是快来了”
其他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嗯,小周一来好像是”
“那可真是太好了,希望这个新班主任震得住他们!尤其是安潇潇!”
在教室趴着的安潇潇顿时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闷着声音也不知道跟谁说呢,“谁骂我呢,还是有人想我啊,嗯,应该是奶奶,今天放学回去了,跟奶奶住两天去,正好星期六星期”
同桌许墨撇她一眼,见怪不怪,继续看小说了试试水..啊啊啊 我上热门啦 开心!二话不说,放文!下课铃一响,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背上书包回家了
“潇哥,走啦” “潇哥下周见”…
“嗯嗯”安潇抬头一一敷衍着
收拾好书包,跟许墨一块往外走。书包里其实没几本正经书,全是小说,要不是让他们觉得她爱学习她才不拿这些书呢
走到校门,许墨和她本是顺路,只不过今天要去奶奶家,正好相反了,“墨哥儿,我今天去奶奶家,不顺路了,我走啦”
“行,小心点啊”许墨摆摆手,头也没回走了
安潇也往另一边走,迈着愉快的小步伐,嘴里哼着曲。她往许墨叫墨哥儿,是因为两个星期一前,也就是荣威中学刚开学的时候,安潇意外发现许墨和她分一个班了,一激动就给她起了个爱称“墨哥儿”,“儿”是安潇把他当成自己儿子对待
拐几个弯,过两个红绿灯,就到奶奶家了
奶奶住在平房,一个人住,刚拐进胡同,她就兴奋的小跑着进奶奶家
“奶奶,奶奶!”一进门就大喊
奶奶从屋里出来,身后还有个人? 奶奶很少和别人走动,这人是…
“哎呦,你看这孩子,疯疯癫癫的,跑什么啊”奶奶乐的合不拢嘴
身后那个人安潇也看清了,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的,长头发。这时候她也正笑着看着安潇,她笑起来更好看了,眉眼弯弯,嘴角上扬是,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洁白的牙齿,眼里像有星星一样亮
“嗯..奶奶,这是..”安潇突然觉得尴尬又失礼了,自己不该这么莽撞
“这个呀,是你姑姑的女儿,心尖尖的肉肉嘞!”奶奶拍拍安潇的肩膀,介绍到,“喏,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小!在荣威上高一呢”
安潇并不记得她,和姑姑也不太熟,后来听奶奶说安潇一直在国外上学,姑姑他们一家因此还去国外住了好几年,现在她回来,在学校任职教师“哦哦,姥姥刚才跟我说了你,我刚开始还觉得你奶奶是夸大其词了,现在看来,小姑娘长的是真不错!”
安潇傻笑着,她只觉得这个姐姐好漂亮好温柔啊,还把她跑乱的刘海整理了下,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
“哎呦,对了,小小,你怎么来啦” “哦,我就是想你了,过来住几天” “行吧,别忘了跟你爸妈说啊,你们聊,我去做饭”
安潇的爸妈并不是亲的,安妈妈只有一个子宫,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三个月时又不长了,只能做掉
伤心至极的安妈妈,和安爸爸提出来离婚,现在不能再给他们家传宗接代,觉得没脸做安家的儿媳,可安爸爸,表示理解,说服了奶奶,和安妈妈去好几家福利院,在一所高级的福利院里收养了只有四岁半的囡囡,后来,给她起名叫安潇,带潇字是是为了表现出安爸爸对安妈妈的爱
别看这不是她原生家庭,但对她全是溺爱,所以没那么多生疏
她拉着安潇进屋在沙发上坐下
“我叫,林夕,你是荣威的吧,我是隔壁渊博中学学校的老师”
“啊!你居然是老师?”安潇惊讶道
“对啊,听你奶奶说你叫小小?”
“不是的,我叫,安潇潇,奶奶耳朵不太好,就叫小小了但我更喜欢被别人叫安潇”
林夕一直温柔的看着她,安潇彻底沉沦了,“那,我叫你潇潇吧” 安潇猛点头,痴痴的看着她
“你们作业留的多吗”林夕开始问关于学习的了,安潇并没有太大反感
拉开书包,拿出自己带的仅有的两个课本,“嗯,我成绩还行”
林夕拿过她的书包,看到里面有几本小说,安潇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
安潇还在想怎么怎么解释的时候,林夕出声道,“别耽误了学习,高中了尽量少看,知道吗?”温柔的不得了
安潇红了脸,低低道,“嗯嗯,知道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奶奶就端饭菜来了,吃着热乎乎的饭,林夕还一直给安潇夹菜,安潇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而林夕想的是,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开心吧两天过得很快,一转眼又到星期一了
进校门的时候安潇冲着值班老师来了个甜甜的“微笑”,“老师~早啊!”
值班老师扶了扶眼镜见怪不怪的,“嗯,快上课了”顺边提醒她,安潇干脆利落的做到旁边,唠了起来,“哎呀,没事,我不经常这点啊”
“今天你们班有个新班主任要去,我看你这 ‘班长’ ”还是早点去的好
又有几个刚进校门的学生跟值班老师打招呼
安潇抬起屁股就往教学楼里跑
“那我这班长可得要尽职尽责的啊~”
—嘟嘟嘟—
一口气跑上三楼,进教室时,跟一个老师撞一起了,“哎呦喂!”顺势又挤进去,上课铃刚好打响
那个老师跟在她后面进了教室
安潇的座位靠前门和许墨是同桌,许墨看到她进来,立马就挺直了腰好让她进去
安潇屁股刚挨凳子,瞧见老师上了讲台,有立马站起来,大喊“起立!”
“老师好!”
咦,这身影怎么这么熟啊?
“好同学们请坐”林夕姐?!
安消心中大惊,林夕感受到她的目光,顺势看向她,“你是班长?”
安潇又站起来回答“是”她只觉得林夕姐怎么不温柔啊
林夕看到讲桌上没有座次表,皱眉,“座次表呢”
“哦,李老师说,不用座次表,每天都能换座位”李老师是安潇刚开学的班主任
“啊..可是李..”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厉的打断“我现在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座次表下午我就要看到!”顿了顿“你还是班长呢,脑子怎么都不灵光啊!现在你是实习期的班长,班长人选以后再定!”
林夕发火了,全班没人敢说话,安潇也傻傻的在那站着,林夕拿起桌上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林夕’两字,然后就开始了自我介绍
许墨碰碰她,问他怎么回事,安潇跟她比嘴行,“下课说”
班里人看安潇都蔫了,谁都不敢造次了今天不更了,没码文,我习惯晚上码字
下午五点半开始变天,刮大风
晚上快八点的时候,厨房玻璃碎了好几片
玻璃碎之前,我还说了句“玻璃一会被刮碎了”结果…
我跟同学聊天,我妈进我屋,一把抢过手机,我当时正跟别人打电话呢,我妈还说我瞎白活什么的,语气不好,还带脏话…
把玻璃碎了赖我…
心情不好 明天再说吧?【图片】【图片】
安潇没有去水房,直接回教室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许墨问了几次她怎么回事,安潇没说话,许墨便没再追问
安安静静的上完了上午的三节课,任课老师有点意外,但似乎有在情理之中
下午前两节课都是上微机,体育
体育可快下课的时候,安潇悄悄跟到许墨身边去,告诉他头下课就回教室去,自己有话说,许墨什么都没问就同意了
许墨是体育委员
还有五分钟下课,许墨把大家召集起来,围着操场跑了一圈,就接着跑回教室了,体育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安潇休息了一会,就上讲台,让人把前门后门都关上了
“安静一下!我有事跟大家说”
安静后,所有人都看着她,安潇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我…”安潇的指甲死死的抠着讲桌“林老师,是我的姐姐..”
安潇以后他们会很惊讶,会反驳,但他们却很安静
“我,我也是这周才知道的,你你们放心,我不会去打小报告的,你们有什么事我都会护着你们的”这些话他说的很快,生怕他们拒绝似的
安潇很怕大家会排斥她,小学,初中就有个别这样的事,偏偏下面又有人在小声说话
“哦”第一个出生的还是许墨,安潇感激的不行,“一个这个,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别一个个的小家子气”后面这句话是说给刚才嚼耳朵的几个女生的
随后便是接二连三的同样的回答
安潇看大家没排斥她,大部分吧
“好了,林老师一会要来了!”安潇心情忽然变好啦,“大家小声点!”后面这句话安潇压低了嗓子
“好嘞!”班里人学着她回她,团结的很
林老师说了几句后就又上自习了,说说了班规纪律等明确的事
熬到了晚自习下课,大家都回家了
林老师把她亲爱的小班长留下了
“林老师还有什么事嘛”安潇疑惑的问
“好啦,都放学了,这又没人,还叫老师啊”林老师刮刮安潇的鼻头,眼里又有了宠爱和温柔
安潇故作委屈的看着林老师“姐,今天有个刚去的林老师,打我了!手都肿了那么高!”安潇夸张的比划着
“那,老师为什么打你啊”
“都说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是第一把就拿我开涮!杀鸡儆猴啊!”
说完两人都笑了
林老师积极的配合着她,两人边说边往外走,走到大门口安潇刚想说再见离开,就听林老师说
“你跟我回去,以后跟我住了!你爸妈可都是同意了的”林老师搂着安潇的肩膀
“啊!不是吧”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为了面子安潇还不停的问东问西,像个小麻雀一样烦人,“不行啊,你住教师公寓,我可不跟你住那!”一想到全是老师,安潇心里就发怵
“当然不是,我来荣威,校长还给了我套房子,咱们住那”林老师脸上写满了得意
“哦”安潇突然想到,“姐,你都没跟我说为什么要来荣威啊”
安潇歪头看着林老师样子萌萌的,“不告诉你!”
两人打打闹闹地回了新住所
当然是为了更好的督促你啊”
校长花了重金把她挖了过来,一下子就当班主任,还给房子,啧啧..晚晚晚上更房子简简单单的,给安潇的感觉就是这样
早早的就睡了,照样是起得晚
“潇潇?潇潇起床了!”林老师在门外敲门,看看手表,7:15
林老师记好衣服的扣子,整理整理,今天是她值班,她得早点去
安潇趴在床上睡的正香呢,还有点小憨憨,迷迷糊糊的听见林老师叫她,惺忪的睁开,床边没有闹钟,“姐,几点啦!”
林老师一直手在门口,报了点,“潇潇你快点啊,我先走了,别迟到,桌上有饭!”然后就是关门声
才7:16啊,不着急,安潇想着就有睡了过去
可她忘了没闹钟
不知何时,安潇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啊~真舒服啊!”
瞧瞧窗外,日上三竿…
完了,安潇心里大惊,麻利的穿衣服,叠被子,桌上的牛奶面包也没吃,背上书包就往外跑
家里学校隔离两条街,还算近
学校8点关校门,现在怎么着也得九点多了
安潇都准备好了一会跟看门大爷求求情让自己过去,没想到门口站了个人,那人是越看越眼熟啊!
林老师!
“老师..”安潇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手里紧紧的抓着书包,微微喘气,因为跑得脸色微微红润
林老师面色铁青,手里拿着本子,在上面准备记下,“哪个班的?!”声音冰冷
“2、23班,安潇”安潇哆哆嗦嗦的说着
“哟,不错啊,火箭班啊!”拿笔在本子上飞快地写下,“好了,回去吧,扣两分啊”
安潇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又急忙跑向教学楼
中途安潇回过头想在看眼林老师,一回头,林老师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
进教室的时候,上第二节课,数学
好在老师也没难为她,点了个头就让她坐下了
安潇偷偷和许墨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结尾,许墨不厚的笑了,“安小姐,现在还困吗,要不要我给你看老师你眯会?”嘴角坏坏的笑
安潇口吐脏话,扭头看小说去了
午饭时间终于到了,早上没吃,到现在,安潇已经饿的不行了,像僵尸一样的好不容易爬到了餐厅,又被林老师喊去了
“安潇!”一道声音从耳后响起
“谁啊,喊什么喊啊!”安潇暴躁的转身,看清楚人后,立马毕恭毕敬的站好,“老师好…”
“哟,挺能耐啊,”林老师抱胸,眼里有威严,也有若有若无的笑意“去,操场,五圈,跑完在吃饭”说着又将手指指向某校大操场,一圈近乎五百米
“哦”安潇有气无力的应着,垂头丧气的向操场走去
两千五百米对于安潇来说还是很吃力的,一千米还好,这两千五百米…安潇边跑边抬头看天空,心里碎碎念:老天爷啊!我不饿死之前都得先累死啊!出人命啦!
偏偏更要命的是林老师也不着急吃,就做一边吹着风,看着她
瞬间,安潇明白了什么是压力山大
速度慢了下来,安潇被吃完饭的同学看笑话,心里不爽,冲他们吼道:“滚!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人啊!”
安潇还没解气,就听到林老师冲她吼,“安潇!你那话是人说的吗!小姑娘家家的!还没脸没皮哒!”安潇心里一顿委屈,眼泪从眼眶流出,又被她倔强的抹去
后边安潇迷迷糊糊的听见林老师怒斥周围的人,然后就听不见了,热的要死,脑袋嗡嗡的,喘不上来气
再后来林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走完了
一阵风吹过,把林老师身上的香水味吹过,安潇清醒了几分,林老师望着她笑到,“潇潇”这亲昵的称呼,让她有些愣
林老师“噗嗤”又笑了,安潇看到她的两颗小虎牙“跑了几圈跑傻啦”
安潇瞬间怼回,“姐!我早上都没吃饭,饿死我了!”隐隐的委屈
林老师惊讶,“没吃饭?走走走,可不能饿到我的小潇潇了”搂着她
“餐厅早没饭了,吃什么吃啊”
“我亲自下厨啊”就一下午安潇早就把迟到的事给忘了,整个下午都和许墨有说有笑打打闹闹
晚自习后,安潇在教室磨磨唧唧的等林老师,她早把许墨打发走了,一个人在教室写作业
“好了,等急了吧”林老师突其不意的从安潇身后冒出,吓得安潇一个激灵
“哈哈,吓到你啦”林老师爽朗的笑着,弯腰看安潇做的题
安潇偏头看了眼林老师,随后拿笔戳戳题“姐,这个题,我算了好久还是不明白”
林老师拿过桌上的两沓打草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
安潇有点迷糊,为什么林老师的眉头越皱越紧了?
随后林老师在许墨的位置上坐下,拿过笔,圈圈点点,不过一分钟,就把题完整的解出来了,让安潇看的目瞪口呆,随后又细细的讲解,几分钟后两人才离开
安潇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因为林老师说带她去超市买东西
更晚了,两人回到家都疲惫不堪,去半天就买了个闹钟?!也没给她买吃的
一回去,她就扑到床上,不想动了,林老师敲敲门,把闹钟定好时间放在她的床边,“你换下衣服,出来一下”
安潇也没觉得有啥,因为林老师语气平淡…
换好睡衣,林老师坐在沙发上等她,没有表情
“怎么啦,姐”一屁股坐在林老师旁边
“咱们来说说早上迟到的事吧”
安潇立马坐直,“姐..你不都罚过我了嘛”摇摇林老师的手臂向她撒娇
林老师可不吃这一套,拿开她的爪子“早上我是不是叫过你” “嗯..”
安潇见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那怎么没起来” “我只是想在眯一下,一不小心就..”
“那我是不是该给你立立规矩了?”林老师看着她,安潇则低着头不说话
“念你是初犯,少罚你点”林老师大义凛然??
安潇已经彻底蔫了
林老师拍拍自己的腿,又将身子挪直,“来,趴过来”
安潇惊讶的抬起头,仿佛自己听错了,林老师眉眼弯弯,嘴里威胁着“快点”
这下安潇明白了,她是要被打屁股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连一丝委屈都没有过,现在,现在居然要被打屁股了?
安潇乖乖的趴在林老师腿上,林老师一手扶住腰,另一只手扶在她屁股上,“腿尽量伸直”
林老师又怕她太累,就把她的腿正好搭在了沙发上,这样,她也不会太难受
“啪”一下,突如其来,安潇措不及防的哆嗦了一下
“啪”又一下,力度还好,林老师一下又一下的打,非常有节奏
大概是来下后,安潇已经开始有些微喘了,还是乖乖的趴着,没有任何挣扎
林老师停了手,安潇以为惩罚结束了,结果下一秒,屁股上一凉,连着大腿,睡裤被拖到了膝盖下
“不..”安潇手背过去,想制止,手一下被按住,“手回去,以后再犯错,都会是这样,别觉得不好意思,”林老师顿了顿“要是这样真不好意思,以后就别犯错”
“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五个巴掌印
安潇忍不住喊了声“疼”,“五十下,好好受着吧”林老师边说边打下去了
二十多下后,安潇已经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双腿乱蹬,手也因为不安分被按在了身后,她一直不停的求饶,林老师却好像听不见似的
最后十多下的时候,安潇哭的喘不过来气,屁股上有一片粉红似桃子变成了红苹果
因为安潇一直挣扎,林老师也没制止,所以她越挣扎,林老师越下手狠
安潇忘了什么时候打完的,只记得最后自己哭的一颤一颤,被林老师抱在怀里安慰着,她是越哭越凶,鼻涕眼泪都蹭在了林老师衣服上
林老师一边揉着她的屁股一边装作凶巴巴的样子瞪着她“以后还迟不迟到了!”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不、不迟到了”
“以后还敢不敢睡懒觉了!”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也不敢了”安潇可怜巴巴的看着林老师,林老师最后两下打得不是很重,只是因为前边挨了那么多下,现在碰碰都疼啊
林老师宠溺刮刮她的鼻头,早已没了威严“别啊,以后接着犯!”
‘前一秒还凶巴巴的林老师,下一秒照样可以宠妹妹!’我的 14楼15楼没了,补一下安潇就这么站了一节课,林老师也没交代什么,就说一两句纪律啥的
好不容易打下课铃了,偏偏林老师也不说下课,大家你看我看你的
“好了,下课吧”林老师站起来,环视班里,目光落在安潇那处
安潇正要坐下,林老师走到她面前,敲敲桌子,“出来”让人听不出任何语气
安潇垂头丧气的跟了出去,开口第一句就是,“姐~”下一秒就被林老师给踢了一脚
“哎呦!”安潇弯腰摸摸大腿处,本来还很羡慕的,这一脚让她觉得林老师的脚也不是吃素的
“你叫我什么?”林老师就那样站在那,有几个同学从教室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就愣愣的站那看好戏,安潇心里想,他们应该没听到吧
“老 老师” “办公室”林老师潇洒的转过身去,长长头发尾巴调皮的晃来晃去
个个老师一看到安潇被领了进来,顿时来了兴致,一个个想着从林老师嘴里套话
语文老师那个老头最为高兴,砸砸嘴,“终于有人能管得了喽”
林老师坐下后,眉眼弯弯,“我的小班长?”安潇越听越像是在讽刺她
“老师”安潇头一次说话弱里弱气的,个个老师都瞪大了眼,安潇同学平时可是虎的很啊,果然,还是有人能镇得住啊
“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吗”林老师笑模笑样的盯着她
安潇不说话,低着头
林老师叹了口气,似做无奈的从桌子里拿出木尺,安潇瞪大了眼,怎么都没想到,林老师会打她?
事实上是没错,“手”一个字,没感情
安潇想着,还是乖一点吧!毕竟这是自己的姐姐,无非就是做给那些老师看的
将右手递了出去,“啪!”木吃打在手心上,火辣辣的疼,本能的想收回去,一把又被林老师抓住指尖,“啪啪啪啪..”十下过后,安潇只觉得手涨涨的热热的,“知道哪错了没”林老师问
安潇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很丢人,手还被抓着
“还不知道啊”林老师声音轻飘飘的,挥起尺子,要落下,安潇猛的抽回去,嘴里含糊不清道“知、知道..”
“那,哪错了”林老师迫使她看向她的目光
五秒过去了,安潇没动静
“手”声音比之前都冰冷了几分
安潇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她觉得自己没做错啊,回想所有的过程,就不小心没注意林老师说了啥
林老师重新抓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的上方,也就是林老师把她的手垫在了安潇手的上面,准备打
“嗯..是因为,早上和值班老师唠嗑?”安潇试探的问,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林老师微微皱眉,听到这个回答很意外,但还是饶有兴趣的问,“还有呢”声音里透着威严
“嗯,没了吧”安潇小心翼翼的回着,抬眼,偷偷看着林老师的脸色
林老师被逗笑了,自己这个妹妹真有意思,勾勾嘴角“我只是想说你踩着迟到的点上课的事,没想到..”说着还把头微低摇摇头
安潇也懵了,“哦..哦”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叭..安潇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林老师把木尺放下,看着她微肿的手,“回去拿水冲冲啊”
放下她的手,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她“接点水去”
安潇小跑着在办公室角上接水,个个老师对林老师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满是敬佩
“给”安潇一手捏着杯子中间,一手拖着杯底递过去
林老师注意到了,她很细心
林老师作势要吹一吹,安潇立马道“不烫,刚好可以喝”
嗯,还很贴心
“回去吧”在安潇走出去时,又喊道“小班长,下午第三节我有事安排,管好纪律,别迟到”声音有很温柔
林老师柱在桌子上,闭着眼揉着太阳穴给你们个群,要我写啥吱一声哈
多提点意见 建议啥的
又到点吃饭了,安潇大步迈进办公室,“报告!”
伸脖子一看就林老师一个人,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嘿嘿嘿”傻笑着
“林老师,该吃饭了”安潇凑过去在林老师身上蹭啊蹭
“嗯”林老师合上书,站起来准备去餐厅
“欸欸欸”安潇围着林老师转啊转的
林老师疑惑的楚楚眉,“怎么了,不是要吃饭啊”
安潇拽着林老师往外走,“姐,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嘛”
“有啊,在学校再叫我姐,回去就打烂了你的嘴!”林老师毫无表情的威胁着
安潇扁扁嘴,在林老师看不到的地方冲她摆了个鬼脸
又快步追上去,“林老师,我今天上午表现的不错吧”
安潇有些得意的昂昂头,等着林老师夸奖她
“现在表现好,那以后你能保持下去”林老师不答反问
林老师早就知道了,她上课积极回答问题,管纪律,一上午没折腾,各个老师下了课,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夸林老师管得好,这一节课上下来,轻松的不得了
安潇立马回答,“能啊!”
“黄鼠狼给鸡拜年,”下一句林老师没说,就直勾勾的看着安潇
“哎呀,怎么可能呢”安潇笑着打哈哈,可惜被林老师盯得不自在了,坦言的撒谎,“就,你看我今天上午表现的挺好,周日让我出去玩啊”
林老师不说话,冷冰冰的看着她,“你放心!我肯定是先写完作业再玩的!”生怕林老师不答应,急忙补充道
“好,还有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我就打到你答应为止!”林老师明明是笑着说的,安潇却觉得寒气逼人,“去看林老师”
“啊…!我不去”安潇话刚出口,林老师立马怼道,“那我就打到你去”
“知道了…”安潇没有看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林老师笑了
安潇小跑着跟上,心情差到点了,刚开心几秒,就又蔫了
闷着头子,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林老师那你刚干嘛那么盯着我啊,老吓人了”
“是嘛,你刚才那贼兮兮的样子,我看你几眼又怎么啦,你少块肉啊!”林老师上身穿了件卫衣,下身是黑色紧身裤,两手抄在衣兜里,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
安潇看着她这样子,心里想着,你这样子哪像个老师啊!
林老师偏头看看身边的安潇,真是想把她揉进怀里,一直宠她
安潇,你知不知道,你撒谎和想馊主意时,你的眼睛就会闪,像小星星一样林老师走进教室,上一秒还闹腾的要开锅的同学们,下一秒低着头假装在学习
林老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还是默不作声的站到讲台上,手撑讲桌,身子往前倾,“咳咳”清清嗓子
有几个同学抬头看着她,其中就有安潇
“同学们,咱们安排个活动?”林老师清澈的嗓音,和内容成功勾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个个都抬着头盯着她,眼里冒着小星星
林老师微笑地环视着班里的一切,很满意“大家,周六去医院看望李老师”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有人诧异,有人惊讶
顿了顿,“具体的时间和位置会由班长转达给你们”
“老师”一个男生高高的举着手“为什么要去医院李老师病了吗”
林老师笑笑,看向安潇,“那得问安潇同学啊”
安潇只觉得他们所有人的眼神像一把冷剑唰唰地刺进她的身体
一个哆嗦,“看我干嘛啊”话一出口,林老师的脸就黑了几分
语气不满,好像谁得罪了她似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不知道林老师怎么会在医院”安潇慌忙的解释着
林老师向着安潇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声音温柔的不得了,“你干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
安潇一头雾水,又有同学举着手问,“老师,我们时间不够,作业太多了”此话一出,同学们向他抛去敬佩的目光
林老师站在安小桌子前面,抬头回的那个男生,“没事,作业会给你们少留的”
说完林老师准备出教室,几个调皮的男生吹着口哨,站到凳子上,也有的嘴里大喊着,“林老师你真好”“林老师你真美”之类的各种拍马屁
而林老师则是一笑而过,留下一句“继续上自习”就走了
林老师前脚走,后脚就炸开了锅,安潇蔫蔫的趴在桌子上
许墨扶扶眼镜,手肘拄在桌子,手扶着后脑勺,懒懒的看着安潇,“诶,大小姐,一会咱们班来个转校生,据说是个女的,长的…”随后就是一连串的笑,“一言难尽啊”
安潇有气无力地回着,“哦,来就来呗,再说了林老师刚才也没说你这消息还是假的吧”
许墨见她不信扭头冲全班人问道,“诶!下午是不是要来个转校生!” “是啊!” “对!”
安潇和许墨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刺儿头,在班里,也是与人为善
“是吧!嗯唉,对了,我可听说了啊,那女生学习成绩还不错”
安潇嗯了声,表现的毫无兴趣
徐墨见他挑不起她的兴趣凑近了在耳边道,“往深里想想”
这几个字轻飘飘的,安潇心里猛扎一下,认真地盯着许墨,一字一句道“你是说,恐怕我的地位不保?”
“哎哟,大小姐,你脑子可算开窍了!”许墨把头埋在双臂下,准备睡会
随后安潇又觉得,是想多了吧,说不定来的那个女生,又乖又老实,对自己不造成威胁
如果对自己造成威胁了,那她就别想好过,我不信,我弄不死她
安潇握紧了拳头,把牙咬得吱吱响,半响又松开
瞧瞧许墨,趴在桌子上好像真睡着了,安潇推推他的肩膀,“诶,那我问你啊,那你到时候是帮我还是帮她”
许墨和刚才同样的姿势,闭着眼面对安潇,扯出了个痞子笑,“你说呢,我的大小姐,我当然是向着您啦!我给您多亲啊!麻烦你让我休息会吧,我昨天晚上连夜打游戏,中午又着急升级,快困死我了!”说完又趴下了
安潇得意的笑了,哼!因为他们是火箭班,所以,自习课很多
安潇觉得火箭班这仨字,太耀眼了,想了一个温和,并且适合林老师的名字“放羊女”和“放羊班”
不知道为什么总在快吃饭的时候肚子总会咕咕叫
安潇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嘴里一直 哎呀 着,肚子也跟着一块儿唱着
许默被她哀嚎的搞烦了,从书包里摸出来一个面包扔给她,让她顶顶饥安静会儿
“**,你行啊,私藏面包!”暗香迫不及待地撕开面包打开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门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腼腆的女生以及林老师从后门走了进来
安潇嘴里被面包噎着,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真有人转来啊!”
跟在后面进来的还有两个邻班的男生,抬着一张桌子,林老师把桌子安排在一个女生旁边,想让他俩做个同桌
可看见女生的父亲脸上有着担忧,明显就是不想让他闺女坐这儿
林老师急忙解释道,“没关系的,这些座位都是他们自己挑的,都可以随意变动”
林老师歉意的微笑和温和的解释,让人一下子安心不少
那个女生趴在桌子上,看到后门进来人时也只是斜着眼,抖着腿,一看就是不好的小太妹
女生的父亲可能只是怕她把自家闺女带坏了
那个女生不屑地“切”了一声,翘着二郎腿看别处
“嫣然父亲,你放心吧,班里的孩子可能会有一些调皮,但成绩绝对是可以的”
那个被叫做嫣然的女生,脸上也有着不安
没办法,只能换个法子了,“安潇!”
安潇把面包咽下去,“欸”
林老师亲切地向她招手,而她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去
一脸赖皮狗的微笑,“老师,怎么啦”
林老师像女生和她的父亲介绍着,她是班长
安潇点点头,礼貌笑着,接下来林老师这句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安潇你和叶岚去坐同桌”
“啊?”安潇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拿着手指指自己,迟疑的“我、我啊?”
林老师点点头,催促她快点儿去搬东西,安潇不高兴也没办法,因为她是班长
安潇磨磨唧唧的收拾东西,抱着一筐书,准备过去,从什么时候过的时候,在林老师看不到的地方用眼神威胁着他
一个转身就被人绊倒在地,是她的后桌的同桌,就是许墨的后桌,平常跟他关系也不错
这可能是看出她的不愿意,故意的不小心绊了一跤
“啊!”“啪!”安潇摔了,是被桌子腿拌的
离得近的人都过去帮她,扶她起来,帮她捡书,离得远的都伸着脖子看
安潇扯着脸,揉着膝盖,“老师,直接搬桌子行不行”
得到林老师的同意后,许墨二话不说把桌子抬了起来,搬到叶岚那,叶岚也配合的帮她整理书
许墨又搬起那个空桌子,放到原来安潇那,全程都是面无表情,经过陆嫣然那,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虽然是低着头,但明显红了脸
许墨长的去是不错,干干净净的,成绩又好,有点小瑕疵也没人在意
然后林老师又介绍了许墨是这个班的体委,让陆嫣然去那儿跟他做同桌你是因为他细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
安潇后面的也就没再关心了,同桌叶岚安慰她,让她别在意
因为林老师的指令,所以安潇带陆嫣然在餐厅转了一圈儿然后打好饭,就把陆嫣然扔在某个座位上,自己打算去教师那儿吃饭
结果林老师不久看到了这一幕,招呼着陆嫣然一块来这边吃饭,反而让安潇去同学那边吃饭
安潇别提多委屈了,许墨,叶岚,和几个不错的都围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吃
安潇吃饭那个地方,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林老师和陆嫣然,这顿饭让安潇吃的是好反胃
陆嫣然涉及到她的领地,她,一定要把这个侵略者赶出去!‘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舍不得是这个集体,而我,不是…’历史老师,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沉重的嗓音和稳健步伐一步步走上讲台,全班由吵闹变为肃静
历史老师把书放在讲桌上,翻开某一页,头都没抬,“班长喊起立啊”
下边没人说话,几个人扭头看向安潇,安潇此时趴在桌上,吃完饭有点迷糊,本想睡会
“嗯?”历史老师扶扶眼镜框,习惯的朝前门的那个角上看去,“诶,我走错班了吗”
迈着小步子快速走向门口,抬头看眼斑排是高一,23啊,又对门口那个女生问,“同学,你是哪位啊”
陆嫣然被历史老师吓到了,声音低低的,小小的,“老师,我是刚来的,我叫陆嫣然”
“什么?!说话能不能大点声啊!”历史老师上下扫着她,眼里也有着不屑和狐疑
扭头转向讲台,安潇立马喊起立,然后开始上课
历史老师不喜欢陆嫣然,因为她是转来的,这可是火箭班啊,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看她这样子成绩也没多好吧,人还有点呆呆的,别拖累后腿啊
“班长,总结笔记划分重点!”历史老师这一节课讲完了,就让班长上来在黑板上写总结
习惯了,往那个位置看去,心中一口怒火直堵嗓子,“安潇!”
下面的安潇本来正收拾着课本儿准备上去,听到历史老师的怒吼,一个哆嗦,“欸!老师我在呢!我马上等下啊”高声回答
“搬凳子给我,往前面来!以后你就跟我在这儿上课!”
安潇搬的凳子往前走,留意到叶岚的失落,又折回去,一把抓过她的书,留给她一个眼神
叶岚明白了,搬着凳子也过去了,历史老师瞪了他一眼,叶岚傻笑着,历史老师也就放过了
安潇故意把字写小,写了很多笔记,还留给大家一句话,看不清的动的位置
许墨在第1排也看得见,但还是搬着凳子立马挪到了安潇旁边
其他后面的同学往前面挪,两边的同学往中间并,挤的是密不透风
只有陆嫣然还独自在那个角落里,她也想挪位置,但是…
安潇得逞了
放学回去的路上林老师和她谈起陆嫣然,问她有没有欺负陆嫣然,安潇一口否认
林老师摸摸她的头,“好那就行,别让我知道你搞一些小团体排斥她”
安潇很不高兴,没搭理她,闷着头子踢路边的小石子
林老师皱眉,“有什么你就说出来!”
安潇听出了林老师与其中的不满,加上心中的委屈,眼泪流到了眼眶边,声音闷闷的,“你干嘛那么向着她啊!你要跟她那么熟,你就把她带回家啊!”声音越到后面越没有了,眼泪流了下来
林老师听出她哭了,想替她擦去,眼泪却被她固执的扭向一边
“哼”安潇耍些小性子
林老师笑了,露出两边的小虎牙,两只手朝着他的脸摸去,使劲的揉啊揉
安潇硬着脸推开,可很快就绷不住了
“我只是怕你这个小霸王欺负新同学!”林老师将两只手转移移到下方去挠她痒痒
“我哪有啊”安潇替自己争辩着,两人打闹着回了公寓
【酒巷笙歌】【原创】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一章“认错。”她【酒巷笙歌】【原创】
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第一章
“认错。”她被按在沙发上,死死的咬着嘴唇。
“认了错,我既往不咎,否则,你刚才骂了我几句,我便揍你几十下。”男人隐忍的威胁。
“放开我!”她不依不饶的挣扎。
“好,很好。”男人懒得再开口,随手拉下她的睡裤,厚重的巴掌片刻不停歇的落下去。
女孩不可置信,真是的疼痛却告诉她这都是真的,自己,被一个陌生男子教训,还是以这样羞耻的方式!
巴掌不停,一下狠过一下,宣泄着他的愤怒。
二三十下过去了,女孩疼的泪光微闪。
又是二十多下,“不要,不要打了。”女孩止不住的哭着,太疼了!
“认错!”“我错了!啊!疼。”
“男人悠哉悠哉停了手,却依旧没放开她:“早这样多好?你也打不过我,就乖乖住下来吧,再敢跑,当心这里。”说着,威胁般的掐了她的臀肉一下。
“啊!”“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了。”初次写文,多多包涵随后,男人将她扶起:“我叫苍左致。”“哦。”
完了?苍左致居高临下的说:“你叫什么?为什么一个人睡在公园里?走丢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孩硬气得很。抬头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住为何有些怕,低下头不去看他:“西雅,没有家。”
“应该到了上初中的年纪了吧?暑假过完我送你去学校。”苍左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身世。西雅别过头去:“你要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付不起学费,付不起住在这里的费用。”“我也不缺,你就听话就行了。”
听话?难道我有什么利用价值吗?算了,反正也打不过,等真的危险了再跑估计也不迟,至少现在有个住的地方了。
“想什么呢?你上过学吗?”
西雅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以后少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多大?”“15。”西雅想瞪他,却对他刚才说的话有几分忌惮。
“上了几年学?”“前两天才参加了高考。”
苍左致看着她,似乎没有说谎。“那没考好的话,再来高中上学吧,你这个年纪也差不多。”
西雅不说话了。再读一遍高中?再被陷害一次?她摇头。
苍左致皱着眉:“不想上学你想干嘛?”“你管不着!”西雅莫名的心烦。随即看到苍左致扬起的巴掌,一怔,下意识的道:“我错了。”
“为什么不想上学?如果单纯的厌学,那我不介意打到你愿意为止。如果你有其他原因,最好能说服我。你还这么小,难道就打算荒废一生吗?不管你经历了什么,都不是你堕落的理由!”他似乎生气了。
西雅看着他,他在为自己着急?“说话!”说不出的威严。
西雅咬着嘴唇:“不说,就是不想。”“想挨打吗?”西雅一听,想后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却又被一把拉住。
“我,我都读过高中了,我没有考不好,我不想再被陷害了!”西雅几乎是喊出来的。
苍左致一愣,陷害?基本上已经能想到是什么原因了。“那你也必须上高中,不高考你怎么读大学?你以后怎么工作?怎么在社会上立足?”西雅抬头望着他:“你为什么要管我?我和你非亲非故,我就算饿死了又怎样?”话刚说完,西雅重又被按了回去,巴掌似乎更狠了。本来就疼着,现在好了,伤上加伤。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从小就没人管我,我饿死了又怎样?还少了个累赘。”
“闭嘴,我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不是你自暴自弃的理由!现在,你是我的人,我让你活着,你就必须的好好活着!再敢这样说话,别怪我不客气!”说话间,手也不停。“什么时候认错我什么时候停。”
西雅震惊于他的话,却逃不掉这狠辣的巴掌:“我错了。啊,不要打了!”
苍左致停了手:“何苦呢?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非得给自己讨一顿打。”第二章
西雅被抱回了房间。“以后你就睡这里,我的房间在旁边。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做饭。”西雅刚坐到床边,疼的一下又站了起来。偷眼去看男人,正好被他瞧了个正着。
苍左致笑了笑:“疼了就趴着,以后少胡闹,这有药,自己上药还是我帮你?”西雅脸一红:“给我。”
苍左致出去了,她的心却久久难易平复。
几天前的一切还是那么清晰。高考考场上,那个自己打算许给他一生的人,将纸条扔给她,告发她作弊。
一闭眼,却又回到了童年。
西家门口,她正听着母亲讲故事,却看见爸爸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女人一边是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她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妈妈消失了,爸爸不再爱她了,哥哥也对她冷眼相看。她做错了什么?保姆的女儿本就嫉妒她生活的幸福,现在看她失了宠,日日冷嘲热讽,却不停的巴结那个来路不明的姐姐。
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家里似乎忘了她的存在,有剩饭她就吃几口,没有她就饿着。
她之后不断看书,小小年纪也天资聪颖,早早学完了初中,高中,大学课程,每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倒也习惯了这孤独。隔壁的爷爷很喜欢她,时常教她弹琴,或者其他的好玩的,她也样样学的精通。
她的爸爸从来不允许她对别人说她是他的女儿。
一天,她在隔壁爷爷家看到这样的新闻:西总带着儿女出席慈善晚会……照片里是她的哥哥和那个姐姐,为什么不叫自己?她一直以来受着他们欺负,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被这群人视为外人。
她愤怒,去找父亲理论,却被打的昏迷。
她逃跑了,被保姆的女儿陷害,自己侥幸躲过一劫,那保姆的女儿却摔断了腿,断送了芭蕾舞前途。
她回到中国,好不容易上了高中,却在高考时又被保姆的儿子陷害。她恨,心在滴血。
“西雅?醒醒,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男人站在身边,有些着急。
“没事,梦到了以前的事。”男人顿了顿:“来吃饭吧。过去的就过去了。”西雅跟着他来到餐桌边,椅子上有一块厚厚的垫子,西雅咬了咬嘴唇,坐了上去,微微有些刺痛。
她看着一桌子菜,有点震惊。终究还是有些拘谨,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怎么夹菜,毕竟,自己挑食。
苍左致看了看她:“挑食?”西雅差点噎着:“你怎么知道?”
“不吃什么?”“青菜,青椒,洋葱,西红柿,葱姜蒜,额…”苍左致有点恼:“你不吃蔬菜怎么长身体?”西雅不说话了,“明明是你让我说的,现在还怪我。”“嘀咕什么呢?”
西雅抬起头,却看见碗里已经被夹满了菜,没有自己不喜欢的,不禁开心的很。没有看到苍左致嘴角淡淡的笑。吃完饭,西雅有些为难,自己该做什么呢?睡觉?吃了睡,睡了吃,太无趣了。况且现在才七点,也睡不着啊。突然,房门被打开,男人走进来:“干什么呢?”“没有,我睡不着。”
“这才七点,这么早睡干嘛?”苍左致想了想:“来书房吧,什么书都有,看困了再睡,明天带你去买衣服这些东西。”西雅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书房,西雅一句话也不说,莫名觉得尴尬。
发生了这么多事,自然习惯不了这突然的幸福。幼时的不幸让她早已不敢再撒娇,再放纵的快乐,她只能将自己的心情封闭,别人的一点点好都让她感动无比,却又让她担心是不是阴谋,小心翼翼地不想让刚得到的幸福失去,只好乖乖闭嘴,不要惹急了眼前的人,最终受伤的只是自己。
“你在想什么?没有喜欢的吗?”苍左致看着书柜前发呆了小姑娘,有些好笑。
“没有,不是,我是说,都很好,不知道该看什么。”西雅紧张的语无伦次。
“刚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胆小啊,我给你挑几本吧。去沙发上看。”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苍左致又是一阵愉悦。
奇怪,自己也没这么善良啊,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这么上心?苍左致回归冰块脸,有些不解,但也并没有多想,可能从她身上看到了曾经无助的自己吧。如果她和自己的经历差不多,那么,她此刻应该是接受自己了,只不过太敏感了,好好哄着,慢慢就适应了第三章
一大早,苍左致推开西雅的门,一进去就看见小姑娘已经睁开眼,看着门口,有些惺忪,应该是听到推门声才醒。这么警惕?苍左致道:“来吃饭,我先去上班,下午回来带你去买衣服。”西雅愣了愣:“你在哪里工作?”“管那么多干嘛?”苍左致语气生硬,说完后果然看到小姑娘的慌乱,暗叹话说的伤害到她了。“我在苍云。”西雅正尴尬着,听他这么一说,敷衍的点点头,不敢再问什么。“洗漱了来吃饭吧。”苍左致转身出去了。
早餐很简单,一杯牛奶,一盘黄瓜,几个包子。西雅拿起一个包子开始啃,心里盘算着这一天怎么打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包子,西雅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这是你做的?好好吃。”
苍左致笑笑:“厨房里还有,中午我就不回来了,你在家饿了就吃包子吧。”西雅点点头,不说话了。
“乖乖在家待着,哪也别去,你还不熟悉这里。”看着他出了门,西雅迅速闪进他的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一套尚未拆封的衣服,换好后就出了门。毕竟自己没衣服嘛,头发这么短,应该也没人能认出来。
去了四五家店铺,都不招收童工。漫无目的地走着,忘记了自己还没有认识回去的路……
意识到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个家,西雅突然有点慌,怎么办?突然眼前多了几个人:“哟,现在的男人都这么水灵了?爷见过那么多美女,今天就尝尝这男色吧。”西雅一愣,眼前四个人绝非善类。怎么办?“别碰我!”西雅吼道。“哎呦,这娇滴滴的声音,爷最喜欢了!”说着就去拉西雅的胳膊。西雅抬起一脚踹了上去,那猥琐大叔惨叫一声:“敢踢爷,我看你是活腻了!”几个人围上来,西雅慌了。
另一边,和客户谈完除了餐馆的苍左致一眼看见了被包围了的西雅,一瞬间震惊了,火气也蹭蹭往上涨,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撂倒一个。“你是谁?敢坏爷的好事!”话没说完,就被苍左致一脚踹开。剩下两个连滚带爬的跑了。恶狠狠地瞪了身边的小人一眼,“回家!”一路上战战兢兢,眼看着他开车到了家门口,极度不情愿地下了车,跟着他上了楼。
换好鞋子,西雅就被拎着扔到沙发上,心里一惊,意识到他要干嘛,立刻就想爬起来跑。怎奈腰已经被牢牢按住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口气打了二十多下,西雅惨叫连连,不停的挣扎:“不要打了,啊,我知道错了,啊,啊!”
苍左致不说话,手上动作却不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西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苍左致终于停了手:“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我才出去了一会儿你就不安分了,昨天打的不疼是吧?”
“我就是无聊嘛,出去逛逛,谁知道会碰上那些人。我被他们欺负了,你还打我。”西雅委屈的不行。
“你还委屈了?家里有电视有电脑有书,出去逛逛,逛那么远吗?你什么时候出的门?”苍左致气极。
“就,刚刚出的门啊,没走多远。”很没有底气。
“呵,没走多远?你知道刚才开车开了多久吗?你别告诉我我一出去你就出门了。”西雅不敢说话了。苍左致
脸色更阴沉了:“你出去做什么?”西雅身体有些僵硬。这种姿势,很没有安全感啊。“我说了,你不要打我。”
苍左致气笑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说,或者我打到你说。”西雅欲哭无泪:“我,去,找工作。啊!”苍左致不再压制怒火,巴掌比刚才更狠了不少。“我知道错了,不要,不要打了!”他的手是铁做的吗?怎么这么狠?
“让你好好在家待着,你倒好,出去找工作?我养不起你吗?”“不是,啊,别打,我不想拖累别人。啊!”“还不知道自己错了,我带你回来就是为了要你的回报吗?”苍左致停了手,西雅委屈的伸手去揉身后的痛处,却被一巴掌拍开。“说,错哪了?”“不该乱跑,不该找工作。”语气软软的撩人。“还有呢?”西雅蒙了,还有?没了吧,“那咱们继续,直到你想起来为止。”说着就扬起了巴掌。“不要,不要,我真的不知道,不要打,你告诉我嘛,我真的不敢了。”西雅简直想象不到这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我说了,你就乖乖跟着我就好,我不缺钱,你要什么跟我说就行,谁让你去找工作了?我好好对你,你都不愿意接受吗?”原来是这样,他是在关心自己?怎么挨了打还这么感动呢?为什么?“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这样?你总会有厌倦的一天,我到了那个时候再找不就…啊!”话没说完又挨了一下,“找抽是吧?我的话你听不懂是吧?”西雅一愣,随即裤子,内裤都被拉了下去,什么屏障也没有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西雅几乎喘不过气了。
“不要打了,我错了。”有气无力地求饶,苍左致又气又心痛。“我带你回家,你以后就是我的人,我赚钱养你,就算钱不够也不用你去打工。”
“为什么?”“闭嘴,再说那些话我怕我打死你。”
西雅不说话了,屁股疼的很,却不知为何有一种安全感。“起来,自己去上药。”苍左致没好气的道。
“疼,动不了。”西雅感觉自己脑子抽了,竟敢这样说话。瞬间闭了嘴,小心翼翼地看向一边的男人。
苍左致冷哼一声:“活该。”但却将沙发上的她抱起,走进了房间。还合胃口吗?个人不大喜欢太狠的太虐的。看着怀里的小人迷迷瞪瞪的样子,苍左致突然使坏,将她扔上了床。“啊!!!”西雅瞬间泪目,迅速翻身趴下,恶狠狠瞪着罪魁祸首:“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很疼!”苍左致丝毫没有愧疚:“疼了才能长记性,下次再敢去找工作,我打断你的腿。”西雅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他,心里也不只是困惑更多还是开心更多。
“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会一直不安的。连亲人都不愿养我,更何况是,陌生人?”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说。苍左致沉默了,随即调侃:“那你以身相许,是不是就不用不安了?”西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或许是因为你和我很像吧,父不疼,母不爱的。”苍左致淡淡开口,“你不用不安什么,大不了你以后工作了再报答我也行,现在就乖乖该干嘛干嘛。”西雅愣愣的看着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现在还要去上班吗?”“不去了,也没什么事,吃个饭,休息休息,带你出去玩。”
西雅有点委屈:“你打这么狠,都走不了路了。”苍左致挑眉:“那不去了。”“别,我要出去。”
“不疼了?”苍左致好笑。“叔叔,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苍左致腿一抖:“你叫我什么?”西雅一愣:“不可以吗?”“我才28”
“我才15。”苍左致叹了口气,行吧。
“上药吧,我去做饭。”楼楼还没有实践过,拍到哪种程度算狠?第三章
两人相遇时已是八月下旬,没几天变开学了,况且这所神一般的高中提前一个星期开始军训。
“左致啊,你要送来的这个学生没有经过考试,是不是不太正规?你也知道,咱们学校向来不随意招生,分数线也是很高的。”办公室里,胖胖的男人一脸为难。“放心吧王校长,你可以随便找一份题让她做,一定能达到分数线。”苍左致自信满满。
“那好吧,明天带她来考试吧。”“谢谢您了。”苍左致回了家:“明天去学校参加考试,分数够了就可以来这所高中读书。”西雅看着电视,满不在乎的点点头,苍左致气笑了:“怎么?不打算复习复习?明天可别什么都不会。”“放心吧,这点水平都没有,我白混这么多年了?”苍左致无奈,也不说什么。
考试果然很顺利,处了语文政治,全是满分,校长也惊了。
“你要学问还是学理?”王校长有些激动,“不知道,您先别急嘛,不是半年后才分班嘛。”“好,好,好好学,小姑娘这么厉害。”苍左致笑笑,“我带的647班,理科班,开了学就在这个班学吧。”今天可能不更了楼楼作业好多的。大家猜猜作为师生后会有什么样的精彩瞬间?嗯呢?以后就不一定了,楼楼毕竟是学生?喜欢的,想讨论的可以进群来撩
有晋城的学生吗?你们什么时候开学?看着西雅满不在乎的样子,苍左致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后天下午新生来报道,住宿舍的那个时候可以去办理,你到时候安排几个人帮一帮宿管。”王校长看向苍左致说道。“没问题,宿舍今年又修了一栋楼,应该够学生们用了。”苍左致点点头。“住宿舍一学期交多少钱?”西雅迫不及待地问。
“问这个干嘛?”苍左致有些不解。“我要住啊。”西雅自顾自的说,不需要麻烦别人照顾自己了,倒是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也自在,为什么有那么一点点难过?他是不是也想着让自己住宿舍?
“想都别想,乖乖在家待着。”苍左致恶狠狠地说。西雅一惊:“住宿舍方便吖,不用来回跑,我能照顾了自己,宿舍的费用我会还的。”
“回家!”
西雅蒙了。这是,生气了?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吖。不对,他好像前几天说让自己不要不安,是因为这个生气吗?有点感动,但好慌…怎么办…坐在车里,西雅几次偷偷去看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和平时也差不多,怎么就是感觉此刻火气很旺盛呢。
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叔叔…”“闭嘴!”苍左致火大地吼着。
西雅当即被吓得缩回了手:“我知道错了…”“省点力气求饶用吧。”苍左致深吸一口气。
站在家门口,西雅不肯换鞋,苍左致瞥了她一眼;“想在门口解决问题?”西雅只好硬着头皮慢吞吞地脱鞋。“我知道你现在愿意收留我,不想让我有太大负担,但是我不想麻烦你,而且,我也需要适应一个人的生活,高考完后在适应就迟了嘛。”西雅自始至终都让自己与他划清界限,她不相信虚幻的感情,她只知道喜新厌旧,她只知道人都是会有三分钟热度的,她知道自己和他相处的越久,自己会越肆无忌惮,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做外人,越来越对他放松警惕,越来越,离不开他。但她偏偏不是那种会讨人欢心,嘴甜的小姑娘,待在他身边久了,只会招人厌烦。
她在心里想着,却不知不觉全部说了出来。苍左致眉头紧蹙,眼前的小女孩看上去楚楚可怜,招人心疼。
西雅说完也是一愣,咬咬嘴唇想跑,却被一把拉入怀中,两人其实都有点懵:“我性子冷,你不需要讨好我,你做好你自己就好。我就算厌了你,也不会赶你走,无论出于责任心还是其他,我都会养你到你可以独立为止。”西雅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你如果再怀疑,就是对我人格的质疑。”西雅一愣,心里很暖。
“啊!”苍左致突然落下一巴掌,“死丫头,一天不作死你就不舒服。”西雅委屈地揉揉身后:“我知道错啦,好叔叔,不要生气了。”苍左致瞪了她一眼,“下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我也不动手了,你自己来,省的说我暴力。听到了没有!”“知道了知道了,我饿了,您快去做饭。”苍左致转身进了厨房,嘴角的笑若隐若现。第四章
开学了,第一天还不需要穿军训装,都激动的在科技楼前等待分班结果。
西雅早已知道自己的班级,并没有在人堆里挤,其实也并没有朋友可以讨论什么。苍左致正在科技楼里面和其他老师抽取自己的班级。
西雅一个人无聊的很,开始在校园里转悠。校园很大,有三栋教学楼,还有艺体楼,科技楼,图书馆。教学楼前的花园很美,曲曲折折的小路添了几分意境,不知名的树哗啦哗啦的摇晃着叶子,错落有致中好像可以看见一个蘑菇亭,被小池子包围着,一边的楼梯可走到蘑菇亭中。池子里的鱼懒散得很,动都不舍得动一下。从教学楼到操场需要下一个坡。操场不知道有多大,但看起来总有一种一望无际的感觉。
转着转着,突然想起还没有去教室里看看,说不定他已经等在教室里了。匆匆忙忙跑进教学楼,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教室在哪,甚至不知道教室在哪栋楼。不过这栋楼应该不是,没有新生来这里。
然后走进来后,西雅兜兜转转地找不到出口。“这位同学,你在找自己的班吗?”身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西雅扭头,好帅气啊。眼前的男子似乎刚任教不久,白白净净的脸,似乎还有些稚气,总之就是可爱也不失英气,温柔也不显得娘里娘气。“额,我不知道怎么出这栋教学楼,我是647班的。”西雅低下头,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我带你去吧。”说着,就走了过来。西雅受宠若惊:“谢谢老师。”随即跟着他一起走。原来这栋楼和科技楼连着,难怪感觉着这么大。刚走到高一教学楼门口,就看见苍左致在张望着什么。“叔叔!”西雅跑了过去。“你又跑哪去了?人家都知道赶紧找自己的班,就你瞎跑。”“我没找到嘛。”那男子也走了过来:“原来是苍老师的学生啊。”苍左致抬头,淡淡的笑笑:“范老师啊,今天高二不是不开学吗?”“我来找点东西。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挺可爱的。”西雅开心的不得了:“我叫西雅。”“小雅啊,那你可别乱跑了,老师先走了,白白。”“嗯嗯,老师再见。”
苍左致瞧着小丫头开心的样子,还有,小雅?叫的这么亲切?不爽。
“看什么看,回教室!”西雅吓了一跳:“哦哦,好。叔叔,他叫什么名字啊?教什么的?”苍左致脸色阴沉:“不该问的少问。”
西雅有点茫然,干嘛这么凶?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呀。进教室前,苍左致停了下来:“自己进去吧。”说我头也不回的进了一旁的办公室。西雅实在开心不起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冷漠?好难过。无奈地走进教室,尴尬地发现似乎没有多余的桌凳了。正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就见苍左致抬了一张桌子从办公室出来,放在了讲桌边,指了指“你做这里。”“不要。”西雅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开玩笑,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她以后还能用好日子过吗?然而,看到苍左致眼睛里的怒火,又只好乖乖走过去。苍左致瞪了她一眼,开始进行班主任的讲话。
“我叫苍左致,你们的班主任,负责教你们数学。我不喜欢废话,所以今天也不会说很多。现在是高中,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中考成绩已经不能用作判断你们的标准,现在你们需要继续努力,而不是因为中考成绩沾沾自喜。军训是高中给你们的第一项考验,谁也不想高中的开始就这么不圆满,对不对?再说了,你们军训拿不到优秀分队的奖,我会轻饶了你们吗?”
学生们一开始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听着听着也放松了不少,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会随便看低你们任何一个人,但你们也不要通过自己的实力让我看不起你。我把校规印了出来,你们一会儿传阅一下,四点以后就可以去宿舍办理了。每天军训完的晚自习要上,明天的晚自习就选一下班长,纪律委员,卫生委员,文艺委员,至于课代表,第一次月考结束后我在决定。”
“明天七点五十开始军训,你们就七点二十到教室吧,然后一起下去集合。你们也知道,第一印象很重要,第一天就敢迟到的,你觉得我会在今后的学习中怎么折磨你呢?”讲台下一片唏嘘。“行了,现在看看校规,把这首古诗抄下来,回去背背,明天早上在操场上一起背。”说着,把手里的一张纸递给西雅:“抄上去。”西雅一愣,不满地嘟哝:“您自己怎么不抄呢。”“你说什么?”苍左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抄。”西雅不知从何时起变得这么怂。我也是,不过我不喜欢那种很严苛的师生四点了,学生们纷纷离开教室,西雅淡定的坐在座位上,看着这首诗,也没什么难背的,况且她自小就喜欢,这李白的诗信手拈来。
人走完了,“回家。”苍左致还是冷冰冰的。“叔叔,您等等我嘛。您怎么了?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就是在学校转转,找不到班在哪。”西雅委屈巴巴地说着。
苍左致没有说话。自己在生气什么呢?“行了,以后不要随便和别的男人走的那么近。”“为什么?那个老师可好了,他看我找不到路,就带着我回来了。他好好看吖。”
一听这话,苍左致有点怒火中烧,也不说话,快步往前走着。
西雅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叔叔,您慢点啊。”
听着她叽叽喳喳在耳边说着那个老师说话声音好听,温柔…苍左致冷不丁说了一句:“他那么好你去他家住吧。”西雅一愣,安静了。苍左致不再说话,烦躁得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西雅咬着嘴唇,紧跟着他。他这是对自己厌烦了?没想到会这么快。可能他后悔了吧。自己确实太烦人了。
“苍老师。”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苍左致回头,看着女子:“苍老师,你一会儿有事吗?咱们一起吃个饭吧。老地方。”那女子似乎没看见西雅。
“嗯。”“那我们一起去吧。正好路上谈谈我们的事。”她似乎和苍左致很熟。“你自己回家吧,我还有事。”苍左致对西雅说。
西雅心里没由来的一痛:“好。”不敢问有什么事,不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吧?那自己住在他家是不是很不合适?
西雅心事重重,那女子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学生啊,不要总缠着老师,难道还打算跟男老师回家?”轻飘飘的一句,西雅尴尬地笑了笑,看向苍左致。“她还是个学生,你瞎说什么。”苍左致皱了皱眉。“哎呀,我就提醒她一下嘛,做学生的要守本分。那我不说了,走吧。”
说着,挽上了他的胳膊。西雅一僵,扭头匆匆走了。看来那个家是不能回去了,自己改去哪呢?
“小雅?”熟悉的声音响起,西雅愣了一下,回头,恰好看见范老师向自己走过来。哈,后面会将两人的身份写的比较玄学?年龄不是问题了要不大家想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老师好。”西雅扯了扯嘴角,笑的没有那么开心。“怎么了?不找你的叔叔了?”范老师笑着调侃。
西雅心情很不好,因为苍左致的冷漠?因为那个女人的讽刺?呵,自己曾经竟然觉得他真实,真诚。
“小雅?”“啊?哦,没有,我和他又不熟。老师这是要去哪啊?”范老师笑笑,没有在意她的谎言:“我去吃饭,你呢?”“我,回家。”“远吗?我送你吧,现在还早。
连刚认识的人都知道送送她。她内心委屈着,突然心一横:“老师,我能不能和您一起吃饭?”范老师很是意外:“可以啊,那我们走吧。不过,你猜刚认识我,不怕我拐走你吗?”“拐就拐呗,您这么温柔,拐了我也心甘情愿。”西雅直言不讳地道。“哈哈哈,那走吧,先吃饭。”
西雅跟着他上了车。凭什么不让我和其他男人说话?你和自己的女朋友过二人世界吧,我还就要和别的男人说话。西雅心里默念着。我这是在,吃醋?突然闪过的念头让西雅吓了一跳。天哪,自己在做什么?才刚认识他几天?
心乱如麻,西雅烦躁得很。
那他不愿意让自己和别的男人说话,是也对自己……天哪,你在想什么,他是谁,你是谁,不要瞎想!
西雅感觉自己的思想在打架,不自觉的认为他喜欢上了自己。
他都有女朋友了。
对啊,他有女朋友了,西雅瞬间又低落了,自己在瞎想什么?
“小雅?小雅?”“啊?”西雅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一旁的人:“怎么了?”“你这么喜欢走神,以后上课怎么办?”范老师笑着调侃。“到地方了,下车吧。”
西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了车。“还早,还不到六点,先在这个广场散散步吧。”西雅点点头。
两人走着,西雅尽量专心看着四周。广场中央的喷泉还没开始,这个时候人也不多,有些微凉。这里的绿化很好,树木都是常青树,绿茵茵的一片,时不时有几只不认识的鸟扑闪着翅膀,缓缓地飞,缓缓地落。
本应很美妙的时光,却处处让西雅烦躁,索性什么也不看。“不开心吗?”范老师淡淡开口,“因为苍老师?”西雅心里一颤:“没有,不是。”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西雅败下阵来,“嗯。”“你喜欢他?”
西雅不说话了,也说不出话。她平时并不擅,长说谎,但也不想承认。“好了,既然是要陪我吃饭,就开心点,不去想他。他有什么好的?比你的范老师还好吗?”西雅一阵窘迫。“走吧,吃饭去。”范老师轻笑着停下了脚步。“嗯,好。”
餐厅看着很豪华,西雅突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放心吧,我请你。”范老师似乎总能看透她的心思。西雅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惜吖,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不是眼前的人。“挑食吗?你点吧。”范老师将菜单递了过去,西雅没有拒绝,接了过来。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吃了一半,范老师悠悠开口:“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西雅一僵,慢慢的嚼着嘴里的米饭,不知怎么开口。“你喜欢我吗。”
西雅彻底懵了,愣愣的抬头开着他。
“噗嗤,你这什么表情?逗你的,吃个饭都这么心不在焉。”
西雅不好意思地笑了:“老师,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那你就好好吃饭,不要老走神。”“是是是,嘿嘿,您也吃。”范老师笑了笑。
吃完了饭,天也黑了。“走,去看喷泉。”西雅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看看喷泉也不错,便跟着一块去了。
广场上的人还真不少,路灯也五花八门的,很是美丽。
突然,广场中央亮了起来,音乐喷泉恰好开始了。灯光交替变换,音乐轻柔悦耳,喷泉似乎会跳舞,西雅的心稍稍平复了些。
喷泉结束时已经九点多了。范老师的手机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看了看西雅,笑的让西雅莫名其妙。“喂?”“西雅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电话那头的声音让西雅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开始慌乱。“是。在广场。我把她送回去。”
西雅大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办?求助的看向一边的人:“不要送我,我不去他那里。”范老师好笑:“怕什么?他能吃了你?”
能!
上了车,西雅的恐惧慢慢放大,又渐渐缩小。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自己的生活他无权干涉。心安了些,不再紧张了。西雅又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次真的不能再住到他家了。到了小区门口,西雅犹豫地问:“老师,您能不能一会儿先别走?”“你还想让我带你回家?”“嗯。”西雅尴尬地挠挠头“可以吗?”“我当然没问题,家里就我一个人。”“谢谢老师。”西雅下了车,一步步走向苍左致的家。敲了敲门,门立刻被拉开,西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把拉了进去。被按在沙发扶手上,西雅慌了:“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打我!啊!”西雅懵了,打在她身上的不是巴掌,不知是什么,就是很疼,几下就打出了她的泪花。苍左致一言不发,只专心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西雅挣扎着,扭动着,却怎么也逃不掉。
西雅感觉已经筋疲力尽是,苍左致停了手:“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随便和其他男人说话?我有没有让你先回家?”
“凭什么不让我和男人说话?你就可以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你有女朋友了还管我干嘛?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我不打扰你们!”西雅毫不示弱。
“谁告诉你她是我女朋友?你哪只眼看出来她是我女朋友了?!!”“那她挽着你胳膊,让我离你远点?我才不相信你的话,我要走!”“你是在吃醋吗?”苍左致突如其来的一句让西雅安静了。
“不是。”气势不如之前了。“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那你这么在意她的话?”苍左致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
“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你,我要走!”“你不打算问问我和她什么关系?”苍左致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能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个渣男!我不想听你说话!”
我只解释一句,你听清楚了。西雅默默翻白眼,“她是我的亲姐。”
西雅安静了,内心变化无比复杂。不是女朋友?亲姐姐?那自己还……天哪,自己今天是吃错药了?怎么办?不对,现在应该想想怎么让身边的人不生气。
苍左致静静地等着她回过神来:“不在这里住了?嗯?”怒气丝毫不掩饰。
“我错了。明明你也有错嘛,到了学校就那么凶”西雅小声的辩解着。“在学校的时候我有没有告诉你在原地等我?你倒好,悠哉悠哉的和其他男人聊着天。我让你先回家,你去和别的男人吃饭,到了这么晚才回来,回来就告诉我你要离开。怎么?当我的话是耳旁风?”火气越来越盛。西雅大气不敢出。好叭,自己理亏。
“起来!”这就饶了自己?西雅松了口气。
“给你。”西雅一愣,看着他递过来的戒尺,不知所措。“我上次怎么说的?”苍左致淡淡开口。
西雅刷的一下脸红了。“想让我打到你想起来?”“不是…”“拿着!”西雅硬着头皮接过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等什么?”苍左致没好气地开口。“您都打过了,疼,特别疼,不要打了好不好?”西雅又快要哭出来了。“少废话。脱裤子,趴到沙发上。再废话一句你今天可能挨的不止这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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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常之新含笑听着,悄悄问范涟:“他总这样?”
范涟觉得姐夫今天比平常还要没谱:“平时不这样,今天是跟你投缘。”
常之新笑道:“挺有意思的人,哈哈。”
范涟苦笑:“是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寻常人都架不住他的这份有意思。”上前跑两步拉住程凤台:“姐夫,差不多了。表兄要在北平住一阵子呢,看宅子什么时候不能看?你撂下客人在前院,不好吧?”
程凤台游兴正浓,说:“他们管他们吃喝玩乐,有没有我不妨事。还要我给他们端茶递水不成?”说着忽然停住脚步一回身,一拍巴掌,失色道:“糟糕!我把我姐夫给忘那儿了!表舅兄——”
范涟挥手赶他:“表兄我给带过去,你赶紧的吧。别教曹司令一枪崩了你。”
虽然还不至于崩人,但是曹司令的脸色确实已经很不好了。因为这半个多钟头里,程凤台没过来,商细蕊也没出来,而且也没有美人在跟前奉承他——老婆程美心不能算。曹司令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怠慢过,几次忍不住想一走了之,程美心按住他劝:“亲爱的,Edwin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再等等嘛。待会儿还要开席吃饭呢,到时候你狠狠罚他两杯。”
这话说到第五遍,程凤台终于挂着谄笑的面孔赶来了。曹司令吹胡子瞪眼的一看他,冷冷一哼。
程凤台笑道:“姐夫生气啦?别生气啊!我有一房亲戚刚到的北平,我忙着招呼呢。”
曹司令说:“小凤儿,你不地道,他们是你亲戚,老子就不是了?他奶奶的!”
程凤台被曹司令口头上操了奶奶,脸上笑容却不变,很谄媚地拿过榛子来剥。曹司令想说不要剥了,老子吃了一下午了,吃得直放屁。谁知程凤台是剥了放进自己嘴巴里,把曹司令都气乐了,笑骂了他两句兔崽子,又问候了他的母亲和外婆。程凤台咧嘴笑笑,照样没往心里去。
曹司令不与程凤台生气,因为脾气相投,打心眼儿里喜欢他,比对自己儿子还喜欢。程凤台不与曹司令生气,因为把他当长辈,莽汉,靠山,糊弄糊弄,不搭理就完了。
程美心往后一仰,越过曹司令轻声问弟弟:“我们家哪里还有亲戚啊?二阿叔和小孃孃不是都在英国?”
程凤台说:“不是我们家的,是二奶奶那边的,她表兄表嫂……哎!就是平阳的常之新和蒋梦萍!”说着朝一边扬扬下巴,程美心看过去,看到范涟身边的那一对郎才女貌。平阳的旧事程美心可算是半个目击者,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揣着春意多看了两眼常之新,心道他可长得真不错,是个女人肯定就会选他,商细蕊一团孩儿气的半大小子,又疯又任性,哪个女人会要啊。
想到商细蕊那段落花流水一败涂地的感情经历,程美心抿着嘴笑得很得意,那得意劲儿还没过,她就想到一件了不得的事,猛一回头,惊道:“要死了!商细蕊在这里,你还敢留他们!你要死了你!”
程凤台愣了愣,他真没把这桩恩怨给放心上:“……大庭广众的,不能怎么样吧?”
程美心说:“你不知道商细蕊。我和他一个房子里住了小半年,太了解他了!他那个人——”程美心瞧了瞧曹司令,曹司令最烦女人家在背后嚼是非,只好说:“他脾气可不好!冲着呢!”但是就这样也不足以形容商细蕊,憋了半晌,道:“他要发起疯来,才不管你这儿人多人少,下面坐的是什么角色,有什么后果。他就管自己痛快,撒气!”
程凤台笑笑地吃着零嘴:“不会的吧?我瞧他很好,就一个乐呵孩子,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不讲理的人。”
程美心料想他是不会信的了,长叹一声,咬牙切齿道:“等着瞧吧。”
乐呵孩子商细蕊哼着戏词在镜前审视自己,他可把压箱底的戏服头面都拿出来扮上了,足见得与程凤台是多么的够交情。
商细蕊看看钟表,咂摸咂摸嘴:“小来!我想喝水了!”
小来哆哆嗦嗦端了一杯水过来,商细蕊笑道:“你傻啦!我上了妆还怎么喝呢,拿麦管来。”
小来呆愣愣地点头哦一声,从茶笼取过一支麦管插在茶杯里。商细蕊手脚最懒,低头就着小来的手吸了两口,只觉得那杯子在小来手里直抖楞,抖得水波荡漾的。再看她脸色,双颊潮红一头的细汗,不禁笑道:“你这丫头,跟着我皇帝军阀都见了个遍。这虽是王府,住的却不是真王爷,你怕什么呢?”
小来低头道:“我没有……”
商细蕊喝完了水,又哼了两句戏词,旁若无人地对镜子做了一个身段,自己觉着挺陶醉的。
小来忽然咬着嘴唇说:“商老板,咱们今天,不唱了吧!”
“胡说什么呢?好好的怎么就不唱了?你究竟怎么了?”商细蕊捏了一把她的胳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小来摇摇头,强忍着什么似的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商细蕊从镜子里看见她掀帘子直往台下瞧,蹙着眉尖,很恐惧的样子,好像台下坐了一只大老虎。
商细蕊悄悄走近了,一拍她肩膀:“看什么呢?”
小来惊叫一声一回头,惨无人色的一张脸,活像见了鬼。商细蕊觉着是真不对了,也掀帘子往下一看。第一眼就瞧见了程凤台,程凤台也看见了他,冲他直眨巴眼睛,商细蕊不由得笑了笑。旁边坐的是曹司令和程美心。他想待会儿一出场,程美心见了他后忍气吞声还要强颜欢笑的表情,可是程美心忧心忡忡地不断扭头往另一边瞧,心思不在台上。商细蕊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一望,人就定在当场了。
鼓点响过了一个调门儿,不见主角出场,配戏的轻声唤了他一声,可他早已魂飞天外,什么拍子什么场合都不管了。
多少年天涯海角了,再想不到今时今日,居然会在这里遇上。
商细蕊觉得脑子里盛的都是滚烫的岩浆,又热又涨,痛得嗡嗡作响,腿也是软的,扶着门框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智。她过得真不错,衣着体面,容光焕发,坐在下面听他唱戏,像个上等人家的少奶奶一样。过去他们站在同一个台上唱一出戏,悲欢苦乐都在一起,那时多圆满,多热闹。后来她走了,走到台下去了,戏台子上只剩下他商细蕊一个人,这个世界也只剩下他商细蕊一个人。
她再也不同他一起唱了,她听他唱。
商细蕊站稳了身子,心想好的,今天我就给你好好唱一出。
小来之前在台下见到蒋梦萍,就被唬得神魂出窍,情知今天必不能善了,死死拽住商细蕊的袖子,哭道:“商老板!别!咱们不唱了!”
商细蕊用力拨开她的手,一掀帘子出去了,腾腾腾走站到台上一动也不动,就瞪住蒋梦萍。他的眼睛本来就亮而有神,是男人中少见的水杏眼,现在直愣愣饱含怨恨地盯着一个人,程凤台在下面看着,那目光好像能刺穿人的心肝一般,狠得人发疼,真让人觉得一股惧意,简直是庙里的金刚怒目。
在这一片寂静里,商细蕊忽然拔起嗓子,厉声唱道:
“休想这子弟道求食!娶到他家里,多无半载相抛弃。又不敢把他禁害,着拳椎脚踢,打的你哭啼啼!
恁时节船到江心补漏迟,烦恼怨他谁。事要前思,免劳后悔。我也劝你不得!有朝一日准备着搭救你块望夫石!”
程凤台心说不对啊,这算什么戏?怎么听着一点儿都不喜庆。紧接着就听见后面的桌椅哗啦一片响。蒋梦萍浑身颤抖着站起来碰翻了椅子,她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人不住地后退。
时隔四年,她也是一眼就认出商细蕊了,商细蕊的妆就是她手把手教的,怎么会认不出。他还记着过去的事,还在恨她,这恨已经浸到骨子里,恨得连戏子的本分都不要了。当年在平阳,商细蕊把她逼得求死不得,脸面全无,谁见了都要啐他们一口奸夫。想不到啊,她省吃省喝,把商细蕊当亲弟弟那样带在身边照料长大,处处维护他,宠让他,到头来,竟是养了一头狼,要吃了她才罢休的狼!
平阳街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霎时间都回来了。蒋梦萍倒退着慌不择路的要逃,一连惊起了几个宾客。常之新连忙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地哄。
商细蕊在台上,向他们一指: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你还不归家去!”
这句词,程凤台听懂了。
曹司令叹道:“嗬!《墙头马上》!小蕊儿的老生真地道!”
蒋梦萍捂住耳朵用力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呜咽道:“之新,我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快回去!”
常之新都要心疼死了:“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走。范涟!你开车送我!”
三人正闹闹哄哄的要出院门。曹司令早烦了他们了,忽然站起身,拔出腰间的枪朝天鸣了一发子弹,然后把枪口往那三人一比划。
程凤台大惊失色,站起来要去夺曹司令的枪:“姐夫!别啊!”
曹司令推开他,枪口点着蒋梦萍,说:“今天是我侄子的好日子,你这婆娘哭哭啼啼的干啥?真***晦气!都给我坐下!一个都不许走!”说着枪口一摆,立即有兵过来端着枪守住门口。
曹司令在西北那边是称王称霸的土皇帝,到了北平,只要兵还在,他就依然是皇帝,谁都冒犯不得他。
常之新咬了咬牙,搂着妻子坐下来,把她紧紧的捂在胸口里,好像这样就能隔绝掉外界的羞辱,自己反而坐得挺直,怒目瞪着商细蕊。
商细蕊也瞪着他,眼里锐气十足精光一片。他在众多唱段中为常之新摘了一篇,调子一转,唱得铿锵有力:
“……这皮儿是你身儿上躯壳,这槌是你肘儿下肋巴;这钉孔儿是你心窝里毛窍;这板杖儿是你嘴儿上獠牙!两头蒙总打得你泼皮穿,一时间也酬不尽你亏心大!且从头数起,洗耳听咱!”
曹司令好像又看到了当年平阳城楼上的商细蕊,疯颠颠的带劲儿。满城的兵丁都胆怯了心颤了,他站在枪林弹雨里悠悠唱戏。一个虞姬,比楚霸王还要顶天立地。
曹司令大喊一声:“好!
”
曹司令一叫好,副官带着四周林立的大兵们也跟着叫好,其他的宾客们便不敢不叫好,好在哪里却不知道。这一出戏,最莫名其妙胆战心惊的就是他们了。然而他们的捧场,对常之新蒋梦萍无疑又是一种羞侮。蒋梦萍哭得气哽,常之新抱着她的肩,神情很可怖。
程凤台很懊恼地望着商细蕊,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苦笑了,心说这叫什么事啊这叫…程美心睨着弟弟暗自冷笑:早说什么来着?商细蕊,他真的是个疯子。
程三少爷的满月宴被商细蕊搅得稀烂,很不愉快。范涟和常之新夫妇没吃饭就走了,来宾们始终战战兢兢不知所谓,被曹司令吓唬得都快哭出来了。
程凤台皱着眉,带着怒气与人潮背道而驰。一个佣人叫住他:“二爷,曹司令那儿等你呢!”程凤台答应就来,那佣人不放心,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了。主仆二人来到后院,商细蕊疯完了一场,此时元气耗尽,神魂俱散。卸去头面服饰,只是呆呆的在镜前坐着,由小来给他揩拭脸上的妆。其他的戏子和琴师都被赶回家了,两个曹司令的兵把守着商细蕊,不知待要如何处置。
程凤台站在门口,冷冷唤一声:“商老板……”
跟来的佣人催促道:“二爷,快回去吧,曹司令等急了呢!”
程凤台又沉沉地看了眼商细蕊,揣着怒气来,揣着怒气走了。
曹司令从商细蕊身上回忆到往昔的戎马风光,今天是格外的痛快,看见程凤台来了,按着他的脖子与他胡吃海喝了一通,喝得醉醺醺的,然后拍桌子非要看看小少爷。程凤台让奶妈把孩子抱出来,曹司令看见襁褓里的小婴儿,刷地掏出一把手枪。
满堂的客人都撂下筷子站起来了,一个丫头还砸了一碟菜。
程凤台惦记常家夫妻,多喝了两口闷酒,心里正不宣芬,坐那儿纹丝不动的擎着酒杯子,满不在乎地看了看那枪,略微有点儿醉了:“崩了他!崩了他你得赔!赔我一闺女。”
曹司令大着舌头说:“多好的白胖小子,干嘛崩了他!”曹司令晃了晃手里的家伙:“这个!德国造的,好东西!跟了老子七年了,呐!送给侄子做见面礼!将来让他也当个司令!”说罢为表喜爱,捏了捏小孩的脸,小孩哇地就哭了。
散席之后,曹司令就把商细蕊强行带走了,带回公馆继续回忆他的光辉岁月。有商细蕊在,程美心就不想回家去,她深深地感到挫败和怨愤,骤然若泣地与弟弟轻声道:“Edwin,你要怎么说?”
程凤台说:“什么怎么说?”
程美心说:“你把商细蕊带到司令跟前,他们要死灰复燃了。”
程凤台今天懒得敷衍她:“燃就燃吧!他一个男的,姐夫又不能娶他做姨太太,阿姐怕什么呢?”说完就自己回去睡觉了,把程美心恨得呕血,自己在心里骂了个底朝天。
程凤台无精打采回到卧房,往炕上一倒,枕着被窝垛半天不说话。二奶奶已听到外面的事情,她倒是没有因为表兄的关系而怎样的气愤,只叹道:“这个商细蕊啊……”
程凤台恨恨接道:“他就是欠教训!”
二奶奶深知他的脾气,今天被商细蕊闹场,恐怕他咽不下这口气,过两天找起商细蕊的麻烦来,又要闹得满城风雨,紧张道:“你不要动手,护着他的人可多呐!他名声又大,闹起来难收场。”
二奶奶深知他的脾气,今天被商细蕊闹场,恐怕他咽不下这口气,过两天找起商细蕊的麻烦来,又要闹得满城风雨,紧张道:“你不要动手,护着他的人可多呐!他名声又大,闹起来难收场。”
程凤台冷笑:“恩。我不动手。我去跟他讲道理。”
第二天正好是礼拜天,程凤台决定去拜访常家夫妻给他们压惊。公家派给常之新一套带卫生间的公寓房子,小夫妻两个住着是很舒服了。
程凤台揿了两下门铃,一个女佣开的门:“先生找谁?”
常之新睡目惺忪地系着睡袍带子,从女佣背后往门外一瞧:“程先生?”
程凤台笑道:“说了是你妹夫,不要叫先生。”
常之新笑了笑,把程凤台让进屋,自己进房换了件衣服,靠在窗台边上与他讲话。
程凤台问:“表嫂呢?她还好么?”
常之新表情略为凝重:“不大好。昨天闹得心脏发闷,一夜没睡,惦记着要离开北平。后半夜好容易静下来,现在还在休息。”
程凤台说:“昨天的事情,真对不住。是我欠周到了。”
常之新笑笑:“这不怪你。妹夫你一直在上海,当年平阳的那些事,你哪能知道呢。”
程凤台说:“不是。平阳的事我都听说了。就没想到商细蕊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甚至于闹得这么凶,是我疏忽大意了。可是表舅兄,这一次你们可不能像在平阳那样受点儿委屈就一走了之啊,法院里的差事得来不易。商细蕊不过就疯了点泼了点,扫了你们的面子,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这样坦率,使常之新产生一种肝胆相照的亲切感,两步上前,坐下来与他倾谈:“商细蕊,我是不怕他的。但是梦萍——你表嫂怕死了他!”
程凤台觉得这真是小题大做:“一个唱戏的,怕他什么?”
女佣此时端上两杯茶来,常之新欲言又止,对她吩咐:“你去买点心,不要油炸的,太太吃了闹胃疼。看看有没有菜包子和豆浆。”
女佣答应一声出去了,常之新关紧卧房的门给程凤台让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说:“有些事,传出去反而被人曲解,因此我只告诉过范涟,现在再告诉你。”
程凤台慎重地点点头。
常之新放轻声音说:“当年在平阳的时候,商细蕊和水云楼里的那帮泼妇把梦萍逼得上下无门,所有的戏楼剧院都不敢收她,还教梦萍赔了一大笔违约金,把积蓄都赔干净了。梦萍就只好在大街上撂地唱戏,像讨饭一样。这些,想必你都知道的。”
这些细节程凤台倒真不知道。
“可是,你知道商细蕊他还做了什么吗?他唆使街面上的混混调戏梦萍,那天我要是去晚了,难说就……”常之新提到那节便觉得后怕,深深吸了一口烟:“后来我就陪梦萍撂地唱戏,给她拉琴护着她。商细蕊还不消停,勾搭了张大帅派兵来砸场打人。梦萍被他吓唬怕了,求我带她离开平阳。商细蕊现在口口声声说我们私奔,我们还不是被他逼的吗?”
程凤台问:“不是你们离开以后,他才跟了张大帅的么?”
常之新道:“不是。是他先勾搭的张大帅狐假虎威,我们才被迫离开的平阳。这些事,梦萍还净替他遮着,不愿让人知道呢。”
程凤台笑道:“他跟你过不去这很正常。舅兄大人不要怪我说话愣,他宰了你都是轻的,夺妻之恨嘛。但是他对表嫂下毒手,是太狠心了,也有点下作。”
常之新摇头一笑,弹了弹手里的香烟灰,道:“没有夺妻之恨。他和梦萍,不是那回事。他们不是外面传的那种关系。”
程凤台扭过身子,觉得很惊讶。
常之新说:“是真的。商细蕊自幼被卖进水云楼,是梦萍一手拉扯大的。他爱梦萍,就是孩子一腔执念地恋着大人,恋狠了,变态了,不许他姐姐把别人看得比他重。他第一次看见我和梦萍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眼神,简直像要吃人一样!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街。你说,世上哪有这种弟弟的,这不是疯子嘛!”
程凤台皱眉笑道:“您虽这么说,我还是不大信。或许是他人事省得晚,有了男女之情,自己却不知道呢?”
常之新手指里夹着香烟大幅度地一摇摆,否定得很坚决:“绝对不是。他十五岁那么大了,还常常和梦萍睡一个被窝,拿梦萍的胸脯当枕头。姐弟俩上哪儿都挽着手去。吃东西你咬一口,我咬一口。我和梦萍至今还没那么腻歪呢。他若存有一丝男女之念,肌肤亲昵的时候也不能做到那样天真无邪——要知道,男人起了念想,那是瞒不住的,梦萍岂会不察觉?据我看,他那无情无状的痴态,是把梦萍当娘亲了。”
程凤台笑起来:“听着像他。”
常之新道:“还有更可笑的。后来闹起来,旁人刺探他说:‘你不让你师姐与人好,那必是你想当她丈夫了?’商细蕊说:‘我为什么要当她的丈夫,她为什么非得有个丈夫?有什么事是丈夫能做,而我不能做的?只要她告诉我,我必能做到。’人又说:‘你不让她嫁丈夫,你也不要娶老婆了?孤男寡女就这样耗着不成?’他说:‘成啊!她不嫁,我也不娶!我们两个在一块儿可快活了,不要有别人。’妹夫你听听,何止是省事晚,简直是个痴子。”
程凤台听了直摇头,细想吧,又觉得可以理解。但凡是个天才,在某一个领域有了超人的悟性和才能,那么其他地方必定要缺一只角,或者是不通人情,或者是难以入世,或者是性情吊诡,乃至是身体残疾。商细蕊在戏曲上的天才毋庸置疑,像报纸上评论他的话:“千载梨园之精魂英魄,聚此一人”,要同时还通达世情八面玲珑一点就透的,岂不是天下钟灵被他一人占尽,那反倒不合理了。可知上天公平,自有平衡万物的方式,他终得有他的愚不可及之处。
常之新抽口烟,道:“商细蕊说出那样的话,人就知道他是七情六欲上先天不足了,解说半天,从人欲说到情理,他只默默听着,也没同人争吵,似乎是听进心里去,听明白了。不想他这一思索,思索出了一番自己的糊涂道理,跑来与我和梦萍很大度地商量说:‘既然男人女人非得婚嫁才算过一辈子,我就勉强许你们俩在一块儿吧!但是师姐你得保证,只有我才是你心里最要紧的人,常之新不能超过我!谁也不能超过我!他只是个陪你睡觉和你生孩子的人!’”
程凤台“啊”了一声,连连失笑。
“他当着我的面这么问呢!你叫梦萍怎么回答?梦萍只能说:‘感情这种事,身不由己,我怎么能够保证的?’他就不干了,说梦萍骗了他。那一次,我们最后一次三方会谈,彻底谈崩了。”常之新说着就有点来气:“你说可笑不可笑,梦萍又没卖身给他,卖了身也保不住心,心里爱谁,凭什么还要他批准?”
程凤台叹道:“其实,我倒要被这份炽烈的姐弟之情感动了。”
常之新笑道:“要是他不那么疯不那么狠,我也会觉得很感动。”
这时候卧房里传出一点声响,大概是蒋梦萍睡醒了。常之新捻灭了烟头要进去照顾老婆,程凤台便起身与他告辞。
“昨天的事情别放在心上。”常之新拍拍他肩:“咱们回头再见。”
程凤台笑道这该是我说的话。与常之新握了握手,心里喜欢他的痛快口角,是真把他当朋友了。
程凤台回家吃了顿中饭打了个瞌睡,便到了晚上。天是很冷了,黑得早,看样子还要下雪,他吃过晚饭再要出去,二奶奶就有点不大乐意。
“今儿是哪家的东道?二爷,你把打牌当正事儿可不行。”
程凤台一脚跪在炕上,俯身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二爷的正事不就是吃喝玩乐嘛!哦。还有和二奶奶生闺女。”
二奶奶嗔笑着推搡开他。
程凤台不敢告诉二奶奶自己这是去找商细蕊训话,因为也觉得这有点莽撞有点二百五。他和商细蕊只是场面上的玩笑交情,远没有到剖心谈私事的程度。可是以他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既然拟定了训话的内容,那就非得立时即刻发表出来,等不了的。
程凤台早早地来到清风大戏院,敲门进去找商细蕊。商细蕊化妆化了一半,脸上只有一条眉毛,一见是程凤台,便知是秋后算账,来者不善。
“程二爷,什么事?”
程凤台看到他那半边眉毛就想笑,心说你这样还敢来开门呢:“有话找你说。”
“可我还有戏。”
程凤台不请自入,脱下帽子围巾,在就近的一条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拿烟头指着他:“那就去唱。多晚我都等。”
后台一向是禁烟的,但是谁也没敢要程凤台把烟掐了。商细蕊一言不发回到座位上去扮戏,今日气象不对,两方都有着郁结的闷气,也不能像往常那样嘻嘻哈哈了。程凤台东张西望,戏班子的化妆间永远是明亮的拥挤的五彩缤纷的,商细蕊治下宽松,后台尤其的拥挤混乱,衣服横七竖八挂了几排,油彩碟子摆得跟灶台一样。东西乱,人更乱。从刚才程凤台一进门,女戏子们的目光就飞过来了,其媚惑风骚,不下于陪舞女郎。她们有的认识这是贪玩好色的程二爷,花钱没数,是个金主,攀上他,好日子就来了。有的虽然不认识程凤台,但以她们的阅历,从衣装气度上就能猜得出男人的来头。做官的不能那么不顾体面,找到戏子的化妆间来,那么必定是世家公子或者商贾小开,难得长相俊俏,可看得人心痒。
一个女伶戏服大畅,露着里面的白中衣在程凤台面前搔首弄姿地晃过眼,恨不能把大腿露出来。程凤台眼神笑吟吟的追随了她一阵,心说这究竟是水云楼呢还是百花楼呢,怎么跟进了窑子似的。
商细蕊对鼻子底下的这些风月一无所知,很认真地对着镜子勾眉毛。大辫子的小来姑娘怕烟灰被风一吹沾到戏服上,木着脸走过来放下一只调水粉的瓷碟子给程凤台做烟灰缸。程凤台对她笑笑,她还是木着脸。
程凤台说:“麻烦姑娘再给我倒杯热茶。”
小来装作没听见,转头就走了。
商细蕊的戏演到九点半散场。在这期间,程凤台抽了半包烟,把训话内容暗自演练了一遍,自觉字字珠玑发人深省,世道人情都占满了,定要这小戏子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今晚商细蕊大概没有改戏,外面掌声雷动久久不歇,商细蕊谢座儿谢了二十来分钟才得退场。他昨天被曹司令劫回家,但是心情实在糟糕,发了飙劲儿,抵死不肯陪司令睡觉。曹司令也不好过分用强,怕招出他的疯病,左右抽了两个嘴巴子,照屁股上一脚把他踢出房去。商细蕊脸上火辣辣的,在楼下沙发上和衣蜷成一团,心里乱得很。司令府的佣人见司令发怒,又摄于程美心的淫威,也不敢给他添壁炉的柴禾,也不敢给他一条毯子盖盖,任他自生自灭。后半夜里壁炉熄了,客厅比屋外还阴冷。商细蕊抱着一只沙发靠垫瑟瑟发抖,平阳旧事纷至沓来,曹司令这儿的一点委屈就不觉得什么了。这样难受了一整夜,到了清晨才有点困,可是程美心呼奴使婢咋咋呼呼地回来了,见到商细蕊小狗小猫一样的蜷缩在那里,心里一得意,拖长声气尖锐一笑。商细蕊不等她出言讥讽,一骨碌爬起来就走,走了三个钟头才走回家。然后睡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日戏夜戏地演到现在。
这个态度很不好,很流氓。商细蕊一直觉得他是个贵族式的流氓痞子,不着调,欠德行。平时周旋在繁华地带,因此贵气多一点;今天是来找不痛快的,因此痞气多一点。
小来怒冲冲瞪着程凤台。商细蕊累得都快哭了,喘匀两口气,说:“再倒杯茶来——给二爷。然后帮我卸妆,不要让二爷久等了。哎……”
程凤台看着商细蕊一点一点洗净铅华,从一个浓彩重墨的戏子变成一个眉清目秀的朴素孩子,整个人有一种破茧而出的洁净和真实。只是眼圈下面乌青的一片,脸颊仿佛有些浮肿,精神头也乏。这个脸色程凤台见多了,明显是享受了夜生活以后的模样。
程凤台心想你很好啊,搅了我儿子的满月酒,吓唬得人小夫妻哭哭啼啼,***闹完了就找男人舒服去了。真个欠收拾的货!
商细蕊擦干脸上的水珠子,穿上大衣,对程凤台说:“好了。二爷。我们走吧。”
小来追上来两步,眼里全是担忧。商细蕊拍拍她的肩,对她笑道:“你收拾好了就坐车回家,给我等着门,我晚些时候回来。”
小来点点头。
上了车子坐定了,程凤台说:“走,去香山。”
这个钟点儿上香山,正常人听了都要一愣。不过司机老葛是程凤台从上海带来的老家人,他早就习惯了他家二爷的离奇个性,香山还算近的,现在就是让他去保定溜一个弯他也不会觉得惊讶。
老葛正了正鸭舌帽的帽檐,很淡定地发动车子。商细蕊则是心里一咯噔,暗想难道因为昨夜里登堂入室,程美心容不得了,这就派他弟弟来永绝后患?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程凤台是什么身份,她要杀人,何必亲自动手。但要说是为了满月酒上闹场的事情,他何至于三更半夜的找过来问罪,太小题大做了。或者还有别的事?不会呀!他和程凤台之间,除了玩笑就没有别的事了。
车子在冷夜里开了一个多钟头,到了香山脚下,程凤台让老葛开着车灯在后面跟,他与商细蕊站在车灯的范围之内慢慢散步讲话。在这漆黑的深夜,四面杂草荒芜,两束雪白的车前灯照在他们身上,前面是一条绵延无尽的路,情景相当诡异。商细蕊倒不害怕,事到临头,他反而非常的好奇,屏气凝神等程凤台发话。
程凤台说:“下面我要讲的话,可谓是交浅言深。但是希望商老板能够赏脸听一听。”
商细蕊看惯了程凤台玩笑的样子,现在正经起来,也挺好玩的,忍住笑意说:“二爷请讲则个。”这是戏文里的词。
程凤台便开始讲了。
程凤台的这番长篇大论,归结到底有这么几点,第一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念念不忘前尘往事,害人害己,非大丈夫所为。男人的眼睛要向前看,老盯着儿女情长有什么出息?第二是希望商老板念旧情记旧恩。梦萍姑娘从前对他这个师弟多有照料,如今已为人妇,过得相当幸福,那就恩断义绝两不相干了。他再这样得机会就踩他们一踩,不道德不上路,是小人作为。第三是劝他摆正自己的位置。莫说梦萍是他没有血缘的师姐,哪怕是嫡亲的姐弟,长大以后为了心爱之人分道扬镳的都多了去了。梦萍对他是亲情,对常三是爱情,两者怎么能打比呢。他一个做弟弟的,没有立场对姐姐的婚事说三道四,他这是管过界了嘛。
商细蕊默默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半垂着脑袋,额发把眉眼都挡住了。程凤台觉得他大概是有点受不了,但是受不了也要受,这个事情年深日久千丝万缕,就是得给他一个迎头痛击,骂醒了他。但是商细蕊一点反应都不给,不像是要醒悟或者被震撼到的样子。程凤台急性子一上来,往下的话就有点难听了,有点骂人的味道,一面说着,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便等着商细蕊如同传言中的那样一激就疯。心想哪怕骂不醒他,只待他一发疯,便把此人丢回市区,以后不相往来,这一顿好骂也算是伸张了公道,为朋友解恨了。
程凤台追加了三刻钟时间,直闹得自己口干舌燥词穷意尽。香山的夜里很冷,冷得还未下雪就先结了冰。程凤台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的话。一直把腹稿都发表完毕,即兴发挥的也讲完了,数落人的也骂完了,商细蕊仍旧低着头,下巴慢慢地蹭着围巾,像在若有所想。
程凤台怒道:“你!讲话!”
商细蕊抬起头,很疲倦地软声说:“不是的。二爷,不是这样的。”
“恩?”
程凤台一琢磨,那个女人是蒋梦萍,肠子腥就是常之新。这小戏子太孩子气了,恨一个人就连名字都不肯叫,就起绰号。但是最后一句话程凤台很不爱听,什么叫有钱人家的少爷狼心狗肺,这是骂谁呢在?
“他们瞒着我相好了,我气成那样,还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我对她一直是细声软语的……可她呢,她听烦了就说我什么都不是,说她要怎样轮不到我来管,说我的伤心都是活该自找的。”程凤台停下脚步看着他,这可真不像是从蒋梦萍嘴里说出来的话。商细蕊还一径地在往前走。
“我怎么会什么都不是。为了她,我死都愿意的啊!为什么要和肠子腥争?因为那女人给过我承诺。她说我永远都是她最要紧的人,谁也比不上我在她心里的地位,我们骨肉相亲,总是不分开的。可是说完这话没多久,她就去和肠子腥好了,她说这话都是哄我的!整整十年的相依为命,抵不过她和肠子腥三个月!做不到的事,她为什么要应承我?她骗我……我就像个傻瓜那样被她骗……”
程凤台跟在他身后走着,望着他的背影,被那句“为她死都愿意啊”震得抖了几抖。程凤台有三个姐妹三个孩子,个个都是手足骨肉至亲至爱,但是哪怕是对最心爱的察察儿,程凤台也不敢说肯为了她去死这样的话。默了半晌,便觉得自己已经无比深刻地了解商细蕊。人情伦常在商细蕊这里都是个空,从来没有说通过,没有明白过。他只知道顾着自己的心。开膛破肚把整颗心赤/裸裸热烘烘地交给一个人,倘若那人没捧住,摔碎了,他就要发疯。
程凤台说:“她应承过你不错。可是这个许诺的本身就不合世理,有违人情。你怎么还能逼着她兑现呢?”
“哪里不合理了!凭什么我们的感情就非得给歪歪唧唧的男女之情让位?我和她是知己!知己才是最珍贵的!”
程凤台磨了磨后槽牙,这是说不通了是吧?行吧,那只能动粗了!
程凤台把滔滔不绝的商细蕊一把拉了过来,按在腿上,商细蕊再直肠子也知道程凤台想要干嘛了,连忙挣扎着要起来,他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股这不得让人笑话嘛,可是商细蕊那细胳膊细腿的哪是常年在外剿匪的程凤台的对手啊,被程凤台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屁股上就安静下来了。啧啧啧,程凤台怕是真的动气了,这亭子外面还飘着雪呢,他穿的这么厚,程凤台一巴掌下来他还是感觉到了有点疼。
“嘶~敢咬我?”程二爷扬起手就是一顿巴掌下去,没了棉袍啊,商细蕊里面就穿了一条薄薄的裤子,现在程二爷的铁砂掌打下去,裤子就跟没穿一样,屁事不抵。连续狠狠地几巴掌抽下去,疼的商细蕊松了口。
“唔……二爷!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商细蕊颤着声说,这天气又冷又疼的,屁股上火辣辣的跟泼了一层油一样。
“啪啪啪”“好好讲?你听吗?”程二爷动了气,手上没留着劲,发了狠的打下去,打的商细蕊那挺翘的屁股臀肉乱颤。
“唔啊……二爷,疼!你放开我!疼死了”商细蕊疼的把手往屁股上伸去。程二爷一边擒住,给按在了腰上。随后又盖了几巴掌。
“啪啪啪啪”“让你挡!”
“啪啪啪”“好好说不听!非得挨揍!”
“啪啪啪”“现在能听了吗?”
程二爷停下手,给手底下烫呼呼的屁股揉了揉,问。
“啊呜……疼啊……不能!我聋啦!”商细蕊那小暴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吼了一句就闷着头不吱声了。
“嘿!给你脸了是吧?”程二爷怒极反笑,往亭子外探了探,伸手折了一根树枝,把上面的枝枝叶叶修了,直接往商细蕊挺翘的双丘上抽去,程二爷怕伤了人,收了些力。
“啪嗖!”“让你犟!”
“啪嗖”“你这驴脾气不得改改?”
“啪嗖!”看看你的屁股硬还是棍子硬!”
“呜呜……我没错!你凭什么打我?明明就是她背信弃义在前,我怎么就不可以反击报复了!呜呜……你就……你就仗着你力气大,我……呜呜……打不过你!你就欺负我!!呜呜……”商细蕊又疼又委屈,眼泪啪塔啪塔的掉了一地。
“……我是为了这事打你的吗?”程二爷停下手,看商细蕊都哭了也就软了声说。
“那是为什么啊?”商细蕊带着哭腔问。
“第一,我对你出于一片好心,你就这么回报我?就这一点,你说你该不该打?”程二爷给人讲道理。
“不该……疼……”商细蕊小声的嘟囔。
“嗯?”程二爷给商细蕊揉伤的手一顿,商细蕊屁股一紧。咽了咽口水,委屈巴巴的说“该……”
“好,十下,好好受着”程二爷说完手起棍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就把十下打完了。商细蕊感觉臀上炸开了一片疼痛。疼的他眼泪又啪塔啪塔的掉了。
“第二,外边传你有疯病,是个疯子,你就真的疯给他们看?现在你在风口浪尖,眼下的舆论又对你不利,你就这么着急给对手送人头?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谨言慎行,而不是给对手送把柄!这一点该不该打?”
“呜呜……该,程二爷……轻点好不好,我明天……呜呜还有戏呢……呜呜”商细蕊软软的求饶。
“看你认错态度好,这一条五下”说完就挥起了树枝。
“啪嗖!”
“呜呜……说好轻点的……呜呜……二爷……”商细蕊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抱怨。
“我给你减半了啊”
程二爷继续落棍子。
“呜呜……“五下打完,商细蕊已经哭成了泪人,这天气又冷,他却全身上下和火烧一样难熬。
“第三……”程二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商细蕊打断了。“呜呜……还有啊……呜呜”商细蕊嘟着小嘴说。
程二爷没憋住,笑了出来,拍了拍商细蕊的屁股说“一点规矩都没有!第三,你搅了我儿子的周岁,罚你改天重新唱一场!”说完就拍了拍商细蕊的屁股说“好了,起来吧”
商细蕊忍着痛起来,站起来揉了揉屁股,瞪了一眼程二爷,程二爷瞪大了眼“嘿!还敢瞪我?没挨够是吧?”
商细蕊擦了擦脸上的泪,气鼓鼓的鼓起了腮帮子。
程凤台走过去宠溺的揉了揉商细蕊的头,把人搂到怀里说“好了,打错你了?”
商细蕊闷闷的说“疼……”程凤台挑眉“我没下重手啊,来来来,裤子脱了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就要去扒商细蕊的裤子,商细蕊连忙躲开。两个人就这样一路闹了下去。
完